甬長,不過是在車隊中加兩輛馬車而已,這麼多的護軍看著反而是最安全的。”
眾目睽睽之下, 四皇子還沒有那麼無恥度的對著徽瑜做什麼,這才是最安全最省事的辦法。
董允驥一下子卡殼了,不知道怎麼往下說,心裡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妥當,但是聽著外祖父的話好像真的是最合理的安排。眉頭皺了半響,然後才道:“那……要不我親自送他們回去?”要是他也跟著在車駕中,那麼這才是兩全了。
邢玉郎看著自己這個外孫就板起了臉,訓導:“你跟著回去幹什麼?讓別人說董家二房的小少爺巴結上四皇子了?你娘跟妹子回京蹭了皇子的車駕,外面的人只會說四皇子心慈仁厚不忍她們母女路上顛簸無人照應,順手幫個忙還能落個好名聲。可是你要是跟著一起回去了,這算什麼?”
董允驥心裡咯噔一聲,到底是年少思慮少了些,外祖父這麼一說確實有些不妥當,“那……那就這樣了?”還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啊,可就是一時間想不明白了。
邢玉郎嘆口氣,看著外孫說道:“你娘苦了一輩子,如今就指著你跟你妹妹能爭口氣。徽瑜這丫頭別看比你小,心眼多著呢,你啊就是三個也比不上他一個。你還擔心她吃了虧去?我都覺得這一路上最該擔心的四皇子,要是徽瑜想給他找點麻煩,就夠他煩心的。”
董允驥就想起之前他妹子不過是稍微使了點手段,夏家大房跟二房就勢成水火了。他外祖父果然是慧眼如炬,好像自己真的多想了。
瞧著外孫聽自己這話就放鬆下來,好像真的相信了,邢玉郎一口氣又給憋起來了,這混小子怎麼能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就算是嫡親的外祖父這麼說,他也得想想這事兒是不是真的這樣。他就算是他們的外祖父,也的確是顧念女兒跟這兩個孩子的,可是他還有北安侯府一大家子人要照看。要是將來邢家跟董家要決裂,他是顧著邢家還是嫁到董家的女兒一家?
這事兒他自己都不敢保證,可是看著董允驥的樣子,他只剩下嘆口氣了,這孩子還需要好好的磨練。
董允驥想了半天,也沒能想起來有什麼地方是不對勁的,只得撓撓頭走了。
邢玉郎卻是看著董允驥的背影長長的嘆口氣,誠然他是想讓他們母子三人一輩子都能平安和順,可是這世上的事哪裡有這麼合心合意的。將來允驥一旦有了功勞在身,他們還這般的和睦團結,皇上就該不安心了。
因為要走了,董二夫人就讓人開始收拾行李,徽瑜院子裡也忙了起來。在這裡住了這麼久,瞧著沒什麼東西,但是沒想到收拾起來東西還真不少,尤其是邢玉郎那是有什麼東西都恨不能給徽瑜母女,所以來的事情輕車簡從,回去的時候足足有五六輛馬車,徽瑜看著都覺得會不會太招搖了?
隱晦的請示了下外祖父,他外祖父卻是含笑頗有謀士幾分高深之意的說道:“你們在京都裡受了委屈,吃了氣,我這個做爹的,當外祖父的給你們些好東西安撫不是應該的麼?”
要說起來,邢玉郎對著徽瑜講話覺得省心多了,這丫頭不知道是不是文曲星投錯胎了,聰慧狡猾的讓人又喜又恨的。董允驥那小子在一眾年歲相當的同齡人中算是比較開竅的,但是比起他妹子,刑玉郎都不得不說要是徽瑜是個男娃就好了。
徽瑜瞬間領悟,“您老讓我們風光回京,又是搭著四皇子的車駕,又是這麼多的好東西堆著,感情是跟……皇上訴委屈呢?”
“小丫頭片子胡說什麼,也不怕招禍。”
“在您這裡呢,我怕什麼。”
邢玉郎神色頗有幾分複雜,這丫頭說的一點沒錯。董家二房跟夏家二房之爭,皇上擺明了不偏不倚,你們自己爭去,朕假裝沒看到躲清靜去了。邢玉郎這頭老狐狸打從知道這件事情就沒有跟皇上提一個字,既沒替女兒外孫女委屈,也沒有跟夏家過不去,擺明了皇上你做什麼臣都無異議的態度。既然在皇上面前表了忠心,那麼現在就算是他給女兒外孫女帶這麼多的東西回去,皇上也只會覺得他是要補償她們母女,進而會產生對他的絲絲愧疚,那麼等到那個時候,哼,夏明喆這才是你完蛋的時候。
欺負我女兒,還想安安穩穩的當你的官,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老紙這輩子都沒吃過虧,你一個小小的酸儒還敢猖狂?
徽瑜捧著的茶盞放在桌上,暗暗思量刑玉郎的話,然後抬頭對上她外祖父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到底是您棋高一著,徽瑜多謝外祖父提點。”
大約是武將給徽瑜的印象一直是魯莽、勇直,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