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大年也不知道徽瑜要做什麼, 不過目前來說如果那一家真的是故意來鬧事的,讓官府判也不失一個好辦法。畢竟官府在沒有摸清楚來了不走的底細前也不敢真的下重手,想到這裡就對著他弟弟說道:“你回去吧,好好地當差,在姑娘面前切不可耍小聰明,要盡心盡力。”說到這裡看著弟弟說道:“將來咱們家會有光宗耀祖的一天,你小子別給我拖了後腿,要是讓我知道你揹著姑娘揹著我做什麼,看我怎麼收拾你。”
瞧著哥哥凶神惡煞的樣子,鍾大信哪裡敢,忙說道:“哥你放心,如今府裡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咱們在姑娘手下當差,我可不會做傻事毀了自己個的前程。”
“你明白就好,咱們一家子的性命都捏在姑娘手裡,但凡有個不忠心就是一個死字,姑娘刻不死心慈手軟的主兒。”
鍾大信嘖嘖舌,他哥說的也太嚴重了,姑娘分明瞧著是個好人,不過他不敢在哥哥面前多說,又說了兩句話就回去了。鍾大信走後,鍾大年換了衣裳從後門出去,親自去見了鄧陽羽,把話一說就回來了。反正他跟鄧陽羽透過信了,至於邢家怎麼做可就不是他能管得了。
來了不走的事情鬧得沸沸騰騰,不僅大街上的百姓穿的沸沸揚揚,就連這些閨中女子也是略有耳聞。在佟姝的宴會上不少人就提起了這件事情,因為來了不走是個比較特殊的店鋪,大家八卦的性質還是比較高的。
徽瑜今兒個沒有豔壓群芳的自覺,穿了一件不怎麼打眼的襖裙,倒是讓郭彤跟章玉瓊很是打量她一番,還取笑她兩句變了性子。
夏冰玉依舊是光環璀璨的女主,到哪裡都能秒殺一眾女配,此時正被眾星拱月的圍在中間,董婉也坐在夏冰玉的身旁正親密的說笑。圍在夏冰玉身邊的還有秦柔嘉跟宋玉芙還有楚婧,她們這些人素來是一夥的,在一起絲毫不奇怪。
徽瑜還不等回答郭彤調侃的話,就聽到旁邊走來一人笑著說道:“董二姑娘怎麼今兒個穿的這麼……樸素?聽聞給一擲千金孝順長輩,莫不是把錢都花光了,連衣服都做不起新的了?”
這話一出,周圍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過來。徽瑜緩緩地回過頭,看著一臉得意的楚婧正用十分鄙視的目光瞧著自己,姑涼,你是專門來找茬的是吧?
作為一個重量級女配,徽瑜絕壁別人定點打擊的物件,按照一貫女配的路線,應該是她定點打擊別人才對。最近比較低調,難不成這些人都以為自己真的好欺負了?
徽瑜隨意的靠著身後的欄杆,背後湖水裡大片碧綠的荷花遠遠地延伸出去知道天際,一眼望不到頭。上身穿的是一件淺碧色的廣袖襖子,猛一看十分的不起眼,素色的衣衫只在領口袖口處繡了一指寬的團花圖案。系一條月白色(注:古代的月白色並不是純白色,而是微微有些藍色,大家可問度娘普及)長裙,素色的裙襬上也是在裙襬的地方繡著一指寬的圖案,腰間繫者一件葫蘆狀蘭花紋的荷包,一件鏤空白玉蝴蝶禁步。偏偏衣衫質樸,徽瑜也只綰了一個墜馬髻,只在鬢角帶了一小朵珠花,可不是樸素二字可形容的。
難得捉到董徽瑜的一個把柄,楚婧自然是得意洋洋,看著她說道:“怎麼不說話?難不成我說錯了不成?”
徽瑜盯著周遭形形色色的眼神,大多是看熱鬧得多,畢竟徽瑜的人緣實在是算不上好,誰讓作為一個炮灰女配,人緣不好絕對是女配的必備屬性。就算是徽瑜穿來了,也沒打算做個聖母,也只是想著跟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儘量不犯衝突,然後能結交一二知己也就行了。所以此時,竟然無人挺身而出為她說句話。
正在徽瑜為自己的人緣點了跟蠟的時候,旁邊坐著的郭彤開口了,“楚姑娘何必以貌取人,二姑娘這身衣衫我瞧著甚好,並無不妥失禮之處。”
楚婧下巴微抬,眼中帶著輕蔑瞧著郭彤,然後才開口說道:“也不怪郭姑娘瞧著沒什麼不妥,畢竟郭姑娘自己未必就能知道這衣服也是分個三六九等的。不是什麼人都能識得那些上好的料子不是。”
郭彤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楚婧這是直接質疑人家的家世跟教養了,實在是過於囂張。
章玉瓊猛地站起身來,看著楚婧說道:“楚姑娘何必欺人太甚,大家都是出來玩的,合則聚,不合則散,這般言語攻擊與人可不是大家做派。”
“我當是誰,原來是章姑娘,難怪好大的口氣,章首輔果然是教得好姑娘,口舌這般的凌厲。”
這是在指責章首輔只有嘴上功夫?聽聞最近章首輔彈劾令國公多樁不法之事,看來楚婧必然是知道了,這才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