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也沒了想要去追的心思,昏迷了過去。
睜眼,看到的卻是一位黑衣金帶的修士正低頭看著手裡的玉簡,似是在這裡守了很久了。
“師兄。”葭葭開口叫了聲,坐了起來,看了眼四周,這地方雖不是她自己的住處,卻也有幾分熟悉,目光略過顧朗,落到了他身後床榻上躺著的修士,“師尊還好吧!”
“有陳真人在那裡,自然無礙,想來不多久就會醒了。”顧朗答道,而後嘆了一口氣,似是有些無奈,“這次雖兇險了一點,但沒事便好。師尊當真是兵行險著,我得到訊息時,你們已經沒事了。”
“這次師尊倒未兵行險著,是我執意要回去的,師兄,你若處在我的境地,想來也不會放任師尊於不顧的。”葭葭道,低頭,其實若非“他”執意出手,這次她本不會有什麼事。葭葭本能的覺得,這次出手,“他”是出於私心,定是有什麼目的或者想法。
她低頭沉思,殊不知眼下,她方才轉醒,本就生的柔弱的模樣愈發楚楚可憐起來,月光帶了幾分淒冷自窗外透進來,她整個人坐在月光之下。月下看美人,愈發的讓人生憐。
待到那一點柔軟觸碰到雙唇之時,葭葭不由一愣,顧朗的劍是霸道的,但對她卻始終是溫柔的,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就似這個吻一般,輕輕的摩挲了一下,而後卻聽一聲輕輕的“咳嗽”聲響起,似是受到了驚嚇一般,慌忙退開。
卻見不知什麼時候不遠處的師尊已坐了起來,見葭葭與顧朗向他看去,沒有半分侷促,淡淡的瞟了一眼顧朗:“這是為師的住處。”
顧朗初時略有幾分尷尬,不過到底在這裡的二人也不是什麼外人,尷尬過後便鎮定了下來:“葭葭與您回來之時皆昏迷不醒,方便我照看,也方便陳真人過來探查,便先將你們都安置在這裡了。”
“本無什麼大礙。”秦雅道,看了一眼葭葭,卻沒有立刻問葭葭後來的事情,他當時掙扎至一半便陷入了昏厥,直到此時方醒,而醒來之後率先問葭葭的便是,“葭葭,你可見到蕭白夜了?”
葭葭搖了搖頭,見師尊一臉肅然,便知道大抵師尊的安排出了狀況。沒等她有所猜想,秦雅便回答了她的疑問:“原本,我與蕭白夜應當是一人拖住一個,你藉機回到崑崙,暫且絕了後患,卻未料到方仁是少辛的手下,而且隱瞞的了修為,如今已是出塵初期的修為了,眼下蕭白夜不見蹤影,恐怕情況不妙。”秦雅說著,取出一張金色符籙,結了個印,便發了出來,眼看著符籙消失在夜色中,臉上現出了幾分擔憂之色。
解釋罷這一切,秦雅才嘆道:“這次是為師輸了一籌。”
“無人能夠常勝不敗,更何況對手少辛足足長我等十幾萬年有餘。”葭葭說罷,看向秦雅,“葭葭知道,師尊不會將我置於險地,但卻會將自己置於險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秦雅看了她一眼,神色不變,“放心,即便兵行險著,為師心裡也是有數的。只是這一次卻是算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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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葭葭便去拜訪了陳華軒,一見葭葭,陳華軒便道:“我正要去尋你呢,秦昭和被帶到議事殿去了,老伏方才也通知了秦雅與顧朗,你也趕緊過去吧!”
“我收秦昭和為弟子,不是早在平州城就說好了麼?伏真人堂堂藏神修士,怎的跟一個孩子過不去?”葭葭皺眉,語氣種也有了幾分不滿。
陳華軒笑著搖頭:“總歸你們要保那孩子,老伏也不能強按著你不收,只不過應當是要你在人前表個態,立個軍令狀而已。”
“伏真人幾千歲的人了,跟一個六歲的孩子過不去,豈不是自降身份?”
陳華軒葭葭一臉不滿,不由失笑:“老夫以為你習慣了呢!當年年少時,沒有被老伏懟過麼?”
“這倒是。”被陳華軒這麼一提醒,葭葭倒是記起了當年伏青牛對她的處處挑剔,不由多了幾分火氣,“伏真人嘴上說著看不起女修,還不是自降身份,每每與女修過不去?”
“你知道就好,他這等脾氣,反正你終年也不見他幾回,莫理他就是了,老伏再如何不堪,背後下黑手這事是萬萬做不出來的。”陳華軒寬慰起葭葭來。
被她這麼一說,葭葭倒也覺得與伏青牛計較實是一見無聊至極的事情。
待得快到議事殿時,葭葭腳下卻放慢了,陳華軒察覺到她突然放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