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兄長雖生的濃眉大眼的,光說煉丹,或許還能勉強歸入俊小夥的行列,但是若這勉強歸入俊小夥行列的兄長是個跛子呢!
雖說讓師尊這般的人物裝一個跛子,令得葭葭亦替師尊覺得委屈至極,可是著實無法了,唯有讓師尊裝成一個跛子,似乎這才能稍稍減去師尊的幾分風姿。
這一對兄妹就這般上路了。
一路行來,連續數日與那魔頭的人馬擦肩而過,卻並未讓他人發現一絲異樣,其實會這樣也不奇怪。
著實是這世上恐怕沒有人會相信秦雅會將自己弄成一個跛子。
這般一路緩行,這日,兩人方才進城,原本便是打算路過的,是以二人自是馬不停蹄的向另一城門處行去。
偏偏行至路中,半路里殺出個不知哪裡來的紈絝子弟。
那自詡風流的動作令得葭葭不由抽了抽嘴角:實則是有了對比,她連葭葭今日方才知曉段玉那甩扇子的動作,是何等的風姿綽然。
那穿戴富貴,脖子裡套了快長命玉鎖的修士也不廢話,那扇子一指直指向葭葭一旁的秦雅:“你個跛子,這小娘子如此美貌,你還這般佔著作甚,我都替你丟人!識相點,就趕緊離開。”
這話一出,葭葭頓時汗毛倒豎,轉頭看向秦雅,但見那雙大眼鳳目中竟是難得的起了幾分殺意:令得師尊這般憤怒的,眼前這位還是第一人!葭葭心道,同時轉頭,厲聲道:“我二人是兄妹!”
“喲!兄妹?”那紈絝修士誇張的叫了起來,搖著扇子直笑,“你有這般難看的兄長?當真是叫我不敢相信啊!”
葭葭:“……”
這人的膽子委實已然大到了她無法想象的地步。
而後便聽那紈絝又道:“小娘子倒是生的水靈,大舅子卻是個跛子。算了,一個跛子能護你多久,你不如跟了我吧,到時,管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一樣不缺!”
葭葭:“走開,你……”
話音未完,便見那紈絝整個人頓時飛了出去,這一出委實怪異的很,因為在場所有人都未看到是誰出的手。
葭葭亦然只是身旁師尊微動的袖袍還是讓她察覺出了動手的是誰。
看來眼前這個紈絝卻是惹怒了師尊。
這麼一茬,很快便成了過去式,兩人趁著慌亂出了城。
待到出城,葭葭才見秦雅整個人又了幾分懊惱:“本座著實是第一回 被人如此侮辱,只是不成想,竟是衝動的動了手!”
被人看清不可怕,可怕的是這麼一個看清你的人只是個小小的紈絝子弟,是以便連風雅如藏劍君子的秦雅也發怒了。
葭葭搖頭失笑,喚作是她,她亦會動怒的。只是因為那個人是師尊,是以著實令人憂心一時之間無法接受。不過師尊是人,終究不是神。這種感覺在這幾日中葭葭算是到達了頂峰。
不過眼下可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而是師尊方才衝動之下的動手,很有可能引來麻煩,那魔頭的人無孔不入。
葭葭以為,雖然不過隨意一擊,可他二人暴露的可能性也太大了。
秦雅嘆了幾聲,雖有幾分懊惱,卻還是將他二人同行的原委告訴了葭葭:“那魔頭的對向是你,雖說顧朗很想與你一起走,但是他如今的實力,卻是不足以與那人比擬,便是為師也不可以,只是矮子裡頭拔高子,為師著實是無法了。”
“師尊不必如此說自己。”葭葭說道,對秦雅的話搖了搖頭,“師尊可不是什麼矮子高子,師尊是大名鼎鼎的藏劍君子。”
對師尊的崇拜,並未因為這幾日師尊的表現而消減半分。
秦雅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葭葭的肩膀,算是回應,兩人忐忑不安的繼續前行。
這邊暫且不提,且說那邊被分了一組的顧朗、莫問、沈離光三人,三人的容貌不過稍加改變,便按莫問提出的以師兄弟三人的稱謂上路。
莫問為長、沈離光次之,顧朗最後。
這般前行了半月,除了二人之間兇狠的眼刀之外,這二人竟是誰也沒有說過一句話。莫問抽了抽嘴角,只覺自己被夾在其中,著實尷尬的很,摸了摸鼻子,苦笑:首座,你當真是考驗我了。
這般感覺的師兄弟三人,自然引得眾人側目不斷,莫問本就是個脾氣極好的人,自然不會發作,只能苦笑著在二人之間來回逡巡,只覺這種感覺,當真是比外出做任務還累。
至於這二人所為為何,除卻葭葭,還有誰?
雖說對於葭葭,當年她不過金丹時期,莫問便成聽過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