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有什麼關係,要我等去測試那歷劫者之心,便把我們放了,一切好說。”
“什麼歷劫者,你們在說什麼?”那修士一臉的詫異,一回頭卻正對上了六張面無表情的臉,對他的辯解只作不曾聽到。
心頭莫名的生出了一股子無力感,同時心中也已明白:再狡辯下去也是無濟於事的,伸手指了指他們身後:“與我來吧!”
幾人只見那修士在牆上隨意摸了幾下,而後那牆面便流轉開來,趨於混沌,輕輕巧巧的自混沌中躍了過去,幾人照著他的樣子,提步越過。
一牆之隔,已是天明。
“既然出來了,那我便告訴你們,那條龍在歸元宗東南的坐忘峰上,你等可以去那裡尋它,告辭。”說罷方才還在一旁的修士便不見了蹤影。
“他是什麼人?”路澤見狀,不由嘟囔了兩聲。
“想是法寶的器靈,現身的時機這般巧,多也是為了讓我等速速去尋那條龍。”方真人輕哼了一聲,伸手摸了摸下巴:“不過我若是那條龍,還飛昇什麼?在這裡頭,它地位不凡,幾乎所有想要的一切都信手拈來,既然都如此了,誰還高興飛昇呢!誰知道飛昇上界是個什麼樣的光景,光想想,這上界飛昇而去的修士有多少,是何等厲害的人物,沒準到了上頭我等還要夾緊尾巴做人。呔,真沒意思!”
“你倒是看得穿!”寧無缺冷笑著嗆了方真人一眼。
方真人“嘿嘿”笑了兩聲,只作未見。
一行六人轉身向坐忘峰的方向行去。
一路前行,見來往修士個個自有神采,不但修為不同,容貌不同,便連性格也不同,不由驚奇:“好生逼真的幻境,竟是幻境中每一個人都有各自的不凡來。”
“萬千修士,百般人生,此乃衍化之道。”行至一半的秦雅回頭看了方真人一眼,淡淡的留了一句。
但這話說者無心,聽者卻是萬分有意,心中詫異不已。便如葭葭等人都只覺得秦雅這句話看似簡單,卻又有種說不出的玄妙之感,這等領悟,著實是他們還不曾達到罷了。
路澤一路低頭不語,似是在想秦雅那句話中的意思,待到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已然與秦雅等人落開了一大截,連忙跟上了走在最後的葭葭與顧朗,見二人神色如常,不由好奇問道:“你二人知道秦雅這話的意思麼?”
“丹青書意形成之時或許只是個簡簡單單的人物,但經歷千萬年的光景,便連畫卷中人也是有思想的,所行所做,無法推測出後續。”顧朗答道。
路澤還是一頭霧水。
便聽葭葭接著補充:“打個比方,現下我們就在這丹青書意之中,外人看來我們也不過是畫中的人物罷了,但在這三尺畫卷之中,我等下一步要做的事情除卻我等自己,誰也無法預料,所以這便是衍化之道,也叫做變數。奇窮莫測,牽一髮而動全身,無法預知未來。”
可以說葭葭這個比喻已委實是極為透徹的了,路澤恍惚間已有了幾分明白,不由感慨:“當真是玄之又玄啊!”
“不過是巧合曾經接觸過我天機殿燕真人的詭道罷了,這便是詭道總章,再厲害的詭道高手,也無法預測出既定的未來,變數永存。”葭葭答道,看了一眼路澤,提步踏上了石階。
來往修士絡繹不絕,便是要一觀神龍真顏,也得排隊。
“好大的排場!”方真人說著靠在旁邊的石階上坐了下來,抬頭仰望那條被視作神明的神龍,忍不住嘟囔,“看著就是極為舒坦的樣子,我若是他也不高興走了。”
一行人誰也沒有理他,這一排,足足排了三日,才見到了那盤踞與龍壁上的神龍,那條似曾相識的傷疤讓幾人一眼就看出了那條龍的身份。
“您在這裡過的好麼?”寧無缺率先開口了,便見那條龍眯了眯眼,朝著他們這邊望來,預想之中的麻煩並未出現,那條龍點了點頭:“你們來了。”
“您知道您在過歷心之劫麼?”寧無缺又問。
神龍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您當看開才是,早些破了這歷心之劫為好,也可以儘早將我等放出去。”寧無缺蹙了蹙眉,“君何故猶疑不決?”
神龍微微晃動著尾巴:“歷心之劫,不同以往困殺人的幻境。即便是假的,即便你知道是假的,也有幾分捨不得罷了。而所謂虛假的心魔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綻,執念之物,因著百般關注,自然而然的,要分辨出真假來,自然更容易。”
“你等可曾想過飛昇之界是一個何等的情況?”神龍咕嚕咕嚕兩聲,似在發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