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記載崑崙之上一些著名修士相戀的書冊,算得上根正苗紅的正史之書。雖是名聲邇邇。然而比起那等野史之中趣味十足的描述,這本書的語言太過官方而生硬,所以顯得極為無趣。
葭葭伸手撿起那本,忍俊不禁。既是笑顧朗居然也會看這等書,在一派嚴肅至極的崑崙法則間顯得格格不入,令得她不住莞爾;又是笑果然是顧朗。便是看這等書,也選擇了口吻語氣最為官方,最為無趣的,想了想,葭葭便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來。
帶著笑意將那本放回原處。葭葭伸手,將那本無名的厚厚書冊翻將了起來。
幾頁空白之後,終於有了記錄,還是那樣的方方正正的字跡,卻有幾分初學者的稚嫩,一筆一劃,卻依稀可見日後的風骨。
葭葭抬眼,幾乎是立刻,便猜到了謝這些字的主人——顧朗,除卻他還有誰?
三月初七,今日天氣不錯,練了兩個時辰的劍,熟背,舅舅師尊教導三個時辰,孃親表揚我了。
六月初三。今日下雨,在屋中打坐了半日,腹中飢餓,去樹上摘了兩個果子。
十一月初六,下雪了。偷偷在雪裡堆了一支長劍,被父親見了,責罵了我一頓。
……
長劍?葭葭勾起的唇角彎的愈發厲害了起來。旁人下雪堆得是雪人,他堆得卻是長劍。
辛丑年四月初一,父親和孃親不會回來了,同峰的師兄們說,他們死在了妖獸手中,已經隕落了,再也不會責罵我。只是……,好生難受。舅舅,不,師尊說我資質不錯,要好好努力,待到踏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