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抖了抖劍身,灰撲撲的轉了兩圈,便習慣了這裡的環境。
葭葭足下一動站到了無鋒劍之上,有無鋒劍相助,她的速度自然不同往日。不過幾步便追上了蕭白夜。
“蕭真人。你……”她方才開口。想問蕭白夜要不要歇息一下再走,便見蕭白夜抬頭,乍見她似是一愣,半晌之後,才神色古怪的盯著她看了一番之後,這才喃喃道:“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好生難看!本座風塵僕僕是因為錘鍊體質,步行了那麼長的路,你難道也是因為錘鍊體質步行了不成?”
這話一出。葭葭面色一僵,登時變得難看了起來,思及這幾日蕭白夜只顧往前走,根本未曾回來看她,這般一想,葭葭便知蕭白夜根本不知曉自己跟著他步行了那麼久,面色自然很是不好看,感情自己跟了那麼久白跟了不成?
這般想罷,葭葭便聽到自己似是咬牙切齒一般的說了出來:“蕭真人,弟子跟著您步行了好幾日了!”
“哦?”蕭白夜驚訝不已。看向葭葭,“你的飛行法寶壞了麼?”
葭葭:“……”
氣死人不償命。她連葭葭今日總算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意思:默默的轉身,站在那把同主人一樣灰撲撲的無鋒劍上向前行去。
就這般在一旁穩穩的駕馭著無鋒劍,看著蕭白夜又步行了幾日,她才徹底走出了這千里的黃沙地。
面前古石搭建的雖然不過是一座再不起眼不過的古城,可葭葭面上還是笑意滿滿,只覺心頭歡喜的厲害。看遍了灰黃的千里黃沙,實在是令人深覺煩悶了。
蕭白夜也終於結束了苦行僧一般的行走,步履輕快的行入古城之中,尋了一間客棧,區區的淨水咒一日按不能滿足蕭白夜了,自然是要好好沐浴放鬆一番才行。
葭葭住在一旁的房中,洗去了週日的勞頓,眼見灰撲撲的丫頭突然變成了一位我見猶憐的美人,原本對她橫眉怒目的掌櫃態度當下大變,友好的讓葭葭只覺渾身發毛,不過還是秉持著“高人風範”朝那掌櫃點了點頭。
一般來說沐浴的話,男子總是要比女子快的,可到了葭葭與蕭白夜這裡卻是截然相反。葭葭默默的坐在一旁的房中等著蕭白夜,卻足足多等了一個時辰,還不見蕭白夜的人。
只要是男修,不管是正道修士還是魔道修士,對於葭葭這等我見猶憐的美人,多數極易形成好感。是以葭葭房門大開的坐在房中,經過的修士倒是有不少回頭望來,不過忌憚著葭葭那令人看不透的修為,是以一時間並未靠近,只是每每不停的向裡張望。
看來修真界中弱肉強食的法則當真是無處不在,今日葭葭若是個練氣或者築基女修,想來這些魔修可遠遠不會這般客氣。
又等了足足一個時辰,蕭白夜才姍姍來遲,披著一頭溼漉漉的長髮,大喇喇的走了進來。
葭葭看著蕭白夜行走間的“珠佩環繞”眉頭突突一跳:就這些朱佩環繞的事物,估摸著打扮起來也要一個時辰了,蕭白夜委實是男修界的後腿,比好些個女子還要慢,這其中便包括葭葭。
毫不客氣的拎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水,不過才抿了一口,蕭白夜便蹙了蹙眉,而後不動聲色的將茶壺推到了一邊,葭葭低頭看向自己早已喝了大半的茶水,此情此景,倒是讓她很有幾分懷疑蕭白夜一個男修都過的這般精緻,自己是不是委實太過粗糙了?
不過這念頭不過一想,便被她拋到了腦後,葭葭眼珠轉了轉,將目光轉向了蕭白夜:“蕭真人,我等接下來去哪兒?”
“怎麼?急了?”蕭白夜不以為意的揚了揚眉,目光轉向葭葭的方向:“有什麼好急的?本座還能拐了你不成?”
“那自然不會。”葭葭連忙道。
“這就對了。”蕭白夜點了點頭,揚眉眼中多了幾分笑意:他可說了實話,只是丫頭不信而已。
葭葭拖著腮幫子,無意識的把玩著手裡的茶盞,半刻之後,又做了一件讓蕭白夜心驚膽顫的事:只見她從懷中摸出一張傳訊符,口中自言自語:“師兄在閉關,傳個訊給師尊吧!此行收穫頗豐,師尊定然會高興的。”
蕭白夜臉色“唰”地一下沉了下來,當真恨極了她的天生五感,不過恨歸恨,現下卻另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蕭白夜這般想罷,“啪”一聲拍案而起,狀似隨意的抽走了葭葭手中的傳訊符,反手一個引火術,瞬間便將這傳訊符燒了。
對上了葭葭雙目圓睜,驚訝至極的模樣,蕭白夜彎了彎唇角:“這麼大的人了,還要將師尊系在褲腰帶上不成?你若是願意收徒,別說徒弟了說不定徒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