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看向顧朗,一臉的憤怒,“為什麼?這是為什麼?你倒是說啊,你心裡當真是隻把她當一個師妹麼?你說啊,你快說啊!”葉青歌一般喊叫著,一般瘋狂的用拳頭拍打著顧朗的胸口。
這般大力之下,只讓顧朗忍不住的悶哼一聲,若非他經脈強於他人,當真是要被這瘋狂的拳頭打傷了不可。
不想與葉青歌多做糾纏,顧朗轉身便要走。葉青歌卻突然抽出銀鉤,以鉤尖直對上顧朗:“顧朗,你今日除非殺了我,否則,別想走!”
一直冷著面的顧朗,眼中終於激起了一絲薄怒看向葉青歌:“葉青歌,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私?你是人,葭葭便不是人麼?我,我便是喜歡,喜歡與葭葭呆在一起又如何?葭葭這般的女子,絕不會像你這般不通情理!”
“橫一句葭葭,豎一句葭葭,那我呢?你我千里英雄救美的事情便只是一個笑話麼?世人瘋傳的故事便只是一個笑話麼?你要如何去說?”葉青歌亦是憤怒,“明明我二人好好的,何苦卻要突然冒出一個葭葭來?”
“英雄救美只是大家的想象而已,我不是那傳說中的英雄,你也萬萬與那真正的美人不搭邊。”顧朗亦是發怒了。同時心中已然生出一股焦急,“雖說你外表夠美,可是你當真是傳說的那般善解人意,那般好麼?你捫心自問。你可做到?”
“我,我知道了。”葉青歌神色一僵,繼而有些訕訕,“你這是在怪我。你深陷險境,我什麼都沒有為你做?她卻做了麼?那,那你可知道?我為你修為三年沒有存進,為你向師尊求了三年的情。為你……”
“葭葭為我做的,她從來不說的。”顧朗說到葭葭,那已然帶著怒氣的面色。便是他自己也沒發覺到。變得溫柔了起來,“但是我能感覺到,是這裡,”顧朗說著,伸手按向自己的胸口,“是這裡覺得很溫暖,就向我每每呆在九幽冥獄裡頭。你不知道吧,”顧朗的神色已然恍惚了起來,“那黑暗陰冷之中,唯有每天早晨,有一盞茶時間的陽光是我所能看到的,我每日都在盼望下一天的清晨,葭葭給我的感覺,就與那一盞茶時間的陽光是一樣的,這便是葭葭!有這樣的的師妹,我顧朗絕不後悔。”
“顧朗,你在怪我?”葉青歌已然閉上了雙眼,原本溫婉大方的容顏,因著淚痕,與方才情急之下的糾纏已然有些散亂,此時看上去,當真甚是滑稽與狼狽。
“我沒有怪你。”顧朗卻是眼睛連眨也不眨的搖了搖頭,“從我第一眼看到你,我便知曉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靈根甚好,又出身明定城數一數二的修仙世家,得拜崑崙掌門為師,這樣的價低於資質,自然是高傲的,也自然是看不起他人的。你很好,但是,並非我顧朗所,所想”每每到了這裡便卡殼,好似有些話不知怎的說出來一般,顧朗想了半天,終於開口道,“想相交之人。你一走十年可以音訊全無,便要規定我顧朗不可以有師妹,不可以與紅淚相交麼?”顧朗搖搖頭,“你太自私,我顧朗相交不起,便這樣吧!”
“你以為你又有什麼好的?”葉青歌垂在兩側的雙手,忽地出拳,重重的打在了顧朗的眼窩之上,這一拳之下,便是顧朗自己不看,也能想象的到會是什麼樣的一個模樣。
可笑的是,在這時,自己心裡頭想的卻並不是如何應對葉青歌,而是鬼使神差的想到了葭葭,不知自己這副模樣,她看到了又會是如何的表情呢?一定是想笑卻不敢笑的表情吧!
他這廂在走神,葉青歌卻已然撒潑開了,一拳又起,便要對著他另一隻眼窩砸上去,可這回顧朗卻並未任他砸去,而是拉住了她的手:“你可以了吧!我顧朗並未欠你什麼?也並未與你說過什麼話?”
“那世人傳的沸沸揚揚,你為何不辯解?”葉青歌只覺自己甚是委屈,只覺得自己便像凡人畫本子裡頭的那些遭遇負心郎君的可憐女子,而葭葭便是那個惡毒的女子。
“那些傳言不是從你開始的麼?你是個女子,我如何能讓你下不了臺。”顧朗淡淡的說道,“我自始至終對你亦是守禮,若當真論起來,我又欠了你什麼?”
“你,你都知道?”原本還要衝著顧朗揚拳頭的葉青歌卻突地停下了手,一瞬間驚訝已然大過了憤怒,“你竟然全都知道?”
“我是執法堂的人,只要我想知道,這些還是可以知道的。”顧朗道,“查出來之時,嚇了我一大跳,便想著不回應你便可以讓你明白,卻未料到,這誤會竟然是越陷越深,竟叫你誤會如斯!若真真說起來,還是我的錯,所以方才我才會挨你這一拳!”
葉青歌怔怔的看著顧朗好久,而後竟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