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報的興奮。
“逆子!你可知我為什麼要叫你來!?”呂丞相目光恨恨地瞪著呂廷風陰測測地開口道。
呂廷風也懶得繼續裝乖孫,神色淡薄地聳了聳肩:“基本猜到了。”
如果都到這份上來這老頭子還一點都不會懷疑到他頭上來,他才要懷疑,這傢伙究竟是憑著什麼穩坐丞相之位十幾年,都快蠢到家了。
從這倆人詭異的對話當中,呂家的其他人敏銳地察覺到不對的地方,發現呂丞相併不如之前那般對呂廷風頗為信重的模樣,眾人更是心裡一動,莫非是呂廷風把手裡的產業也失去了,辜負了老爺子的信任,要被興師問罪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最先激動起來的就是柳氏,她本就對呂廷風竟然成了全家人都要討好看臉色的人而感到嫉恨不甘,更不願意以後都要看著這個賤種的臉色過日子,而今要是他能再一次被老爺子放棄,就再好不過了!
呂廷風留意到柳氏那格外明顯的表情變化後,不禁嘲諷地扯了扯唇,都到這份上了還在想著算計他,這女人真是,該死!
以為他要完了嗎?呵,很快他會用事實告訴她,真正要完蛋的究竟是誰!
在眾人心思各異之時,呂丞相忽然‘啪’地一聲用力拍了一下桌面,陰寒著一張滿是褶皺的老臉,冷冷地望著呂廷風,渾濁發紅的眼睛裡透露出滔天的怒火,厲聲質問道:“是你勾結太子和太子妃,給他們通風報信,將翩然供出來的,是不是!”
“什麼!?”
“嗬——!”自以為做好了心理準備的呂家人紛紛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大房的人,如趙氏更是激動得站起身來,面色鐵青地看向呂廷風,咬牙切齒地問道:“是你害死了翩然!?”
其他人也用驚悚的目光瞪著呂廷風,他們心裡也明白,導致呂家落到今天這步田地的,正是呂翩然,這些日子以來他們每天,無時無刻都在咒罵怨恨著呂翩然的愚蠢,可現在,呂丞相卻告訴他們,呂翩然之所以被抓到,居然是因為有人告密!?
所以,真正害他們至此的根本就是呂廷風這個該死的東西!?
“你個吃裡爬外的狗東西!逆子!逆子——!”呂延漲紅著臉,氣得張嘴就是破口大罵,也不管這事情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就算有誤會,只要呂丞相一口咬定呂廷風有問題,他也不會不遺餘力地順著打壓,以為只要呂廷風倒了,他手裡把持著的產業不就
手裡把持著的產業不就有很大可能會被他這個做父親的收下了嗎?
呂廷風很容易就猜到了呂延的心思,卸去往日裡的偽裝,平素總是掛著玩味笑容的妖孽臉上只剩下滿滿的冷峻譏嘲。
“吃裡爬外?弄錯了吧?”呂廷風在眾目睽睽之下仍然神色鎮定,閒庭信步一般走到一把空椅子上隨意地坐下,翹著腿隨意的撩了撩長髮,好似半點不被周圍彷彿要生撕了他的呂家人的目光影響。
“我除了和你們一個姓,你們何時把我當做過一家人?我被下人欺凌時你們在做什麼?我吃不飽飯時你們在做什麼?我被柳婉兒這個賤人謀害時,你們又在做什麼?”呂廷風冷冷看了眼神色驟變的柳氏,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的每一個對不起他的人,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娘被呂延和柳婉兒這對狗男女氣死的時候,你們又在幹什麼?”
“你說什麼!你這個逆子!”聽著呂廷風這般不孝地當眾罵他,呂延氣得胸腔都快炸裂了,呂家其他人也被呂廷風的犀利指責和那一雙如刀般的視線盯得渾身不自在,不太清楚箇中緣由,只因長輩們的態度而一直以來對呂廷風各種欺凌的同輩人更是滿臉疑惑不解,聰明點的則是眸光閃爍,偷偷地打量一臉心虛樣的柳氏,還有明顯是惱羞成怒的呂延。
不用再多具體地明說,本來這些年來呂家下人們暗地裡就有人偷偷謠傳過一些事情,只是都沒有什麼真憑實據,又都是半真半假,今日被幾個當事人一提起來,當年的事實如何,就算是不知情的人,見慣了許多陰私事的呂家人心裡就都有底了。
呂廷風根本懶得搭理呂延這個沒人性的男人,只冷眼看著黑著一張老臉,明明都沒了權勢還在那裡擺架勢的老頭兒,哼道:“說是我害死了呂翩然,這可不對吧?分明是她自己作死非要去害兩位皇孫,我不過是為了保全自己不被她連累才好心提供了一點線索,若不是我證明下手的是她,而不是呂家其他人指使她,說不定現在你們也沒機會坐在這裡對我這麼一副態度了,真要嚴格說起來,我還算是你們的恩人,你們該感謝我才是。”
都到這份上了也不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