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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也只是忽然想到這個問題,倒沒有真的很糾結,被阿辰安撫一句便放下了念頭。
“劉氏出現了。”阿辰猛地冒出一句,一下子就將秦霜的注意力吸引過去,看見正主兒總算到了,倆人都打起精神聚精會神地準備看好戲。
鄭家。
劉氏回到家裡便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來往的下人們都行色匆匆,面色緊繃,似乎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般,看著這樣的場面,劉氏不知怎的眼皮忽然不停地跳了起來,心頭也生出一股莫名的不好的預感,似乎即將有什麼非常不利於她的事情發生一般。
擔心之下,劉氏連忙拉住一個手裡端著茶水的丫鬟,問道:“家裡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那丫鬟看見劉氏忙行了個禮,小聲道:“回二夫人的話,奴婢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不久前宅子裡所有的主子都被叫到前廳去,似乎是有什麼事情要說,老太爺也吩咐過,二夫人若是回來,馬上去前廳。”
劉氏擺擺手,“行了,你去忙你的吧。”
丫鬟再次行禮,然後端著茶水急匆匆地走了。
劉氏擰緊了眉頭,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來公爹為什麼忽然召集家裡所有人,平日裡吃飯見客都是大房二房輪流或一起,都是正室和嫡出的孩子,鄭賢和她的鄭孝接待,可丫鬟說所有的主子,就代表那些庶出的孩子也被叫了過去,通常這種情況定然是家裡發生了什麼大事,有重要事情要宣佈,
可早上她出門的時候分明一點動靜都沒有!
想到在百雀樓被秦霜和阿辰聯合起來那般羞辱她,劉氏強壓下的火氣便止不住地蹭蹭往外冒,要不是為了認這個不孝女,她又何必特意頭頭喬裝出門,結果什麼好處都沒撈著還平白受了一肚子氣不得發作,要是早知道結果如此,她說什麼今天都不會出門,還險些錯過了家裡的大事,萬一是和家產有關係的事情,她這個二房正室不在,說不定他們二房就要吃虧了!
所以說有時候真的不要腦補太過,整天就惦記著怎麼謀求更多的家產,凡是總逃避似地往好了想,不去想那明明給她帶來不好預感的不停跳動的眼皮,一點心裡準備都沒做,等到真正要經受巨大打擊的時候,便該是她大吃苦頭的時候了。
當劉氏來到前廳時,廳裡所有人聽到動靜後都刷刷地將目光落在了面帶著微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劉氏身上,那些目光裡帶著嘲諷,不屑,鄙夷,震驚,還有冷淡,憤怒,幾乎沒有一道善意的視線,而廳裡極為凝重的氛圍也讓劉氏心裡不由地咯噔一下,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似乎事情和她想象得完全不一樣。
當鄭德霍然起身,直接向她衝過來,用一種厭惡至極的目光看著她,在她張口欲言時狠狠地甩過來一巴掌,怒喝一聲‘你這個賤人’的時候,劉氏的腦子一下子就懵了。
賤人,這是她經常暗地裡罵那些勾搭鄭德的臉蛋漂亮又比她年輕的小妾的話,也是她從小教導鄭孝的時候教他罵所有對鄭德有意思試圖靠近他的女子的話,她沒想到,有一天,她會被鄭德罵‘賤人’,還是當著許多二房那些平日需要看她臉色,每日對她請安的庶子庶女們面前!
劉氏才在百雀樓被秦霜和阿辰罵了一通,正是滿心怒火和委屈之時,可是因此事不得宣揚,她甚至連向自己的男人訴說委屈都不敢,如此便罷了,回到家卻又被這個男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劉氏心裡得多憋屈!?臉上火辣辣的痛楚提醒著她剛才那一下鄭德究竟有了多大的力氣,鄭德顯然是被什麼事情刺激得不輕,怒極了沒有留半點情面。
若是物件是旁人,她自然不會有任何意見,可是現在鄭德打的是她啊!和他同床共枕十幾年的妻子,他怎麼下得了手!
劉氏很想大聲質問鄭德她做錯了什麼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讓她丟這麼大的人,她可以感覺到在場所有人那種刺耳的目光,尷尬,羞憤,狼狽,種種情緒浮上心頭,劉氏只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可是當她真的張嘴想說什麼的時候,卻不經意地發現了鄭雲淑和鄭孝那更讓她覺得刺眼和心痛的目光。
鄭雲淑平時面對她時總是很乖巧懂事的臉上此時滿是失望和難過,而鄭孝的目光更是讓劉氏胸口一震,那種不可置信中又夾雜著厭惡和鄙視的眼神,她幾乎要懷疑她是不是還沒睡醒。
她的親生兒子,她的孝兒怎麼會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這個母親?這到底是怎麼了?不過是出一趟門,怎麼家裡人全變了個樣,讓她都不敢認了。
“看你的臉色是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嗎。”端坐在主位上黑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