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了,你們在門外等候,就算真有什麼意外,聽見動靜後你們就能直接進來,還擔心什麼?”阿辰斬釘截鐵地說道:“你們都出去,父親那裡若是詢問起來,我自會自己去解釋。”
見自家主子如此堅持,安福也無可奈何,認真地看著秦霜還有合歡白朮,當目光落在兩個天真可愛的孩子身上時,擔心又稍微散了一些,不管怎麼說,這女子應該也不會在自己的孩子面前做什麼吧?
“這位夫人,我們家主子大病初癒不能太過勞累,還請夫人不要太耽誤太多時間。”
秦霜輕笑一聲,道:“似乎是你家主子說有話和我說,而不是我攔著他不走。”
“呃。”安福愣了一下,一回想,可不是嗎,確實是他們家殿下邀請人過來的,這麼一想,這女子可能對殿下不利的機率就更低了,但僅管如此,安福還是提醒了一句:“我們家主子身份特殊,不得有任何閃失,還請夫人小心。”
秦霜雖然不太高興有人懷疑她會對自己男人有什麼危害,但也知道這個看起來比她也大不了兩歲的太監只是擔心阿辰的安全,也沒打算為難他,只說道:“你該相信你家主子的眼光。”
安福下意識地扭頭看了眼阿辰,卻見後者正用一種意外地柔和的目光看著秦霜。
安福心裡驚了一下,忽然想到某個可能性,殿下該不會是看上這位夫人了吧?這位夫人可是都有兩個孩子了!這怎麼成!應該是他想多了吧?沒錯,一定是這樣!
安福沒再多待,對兩個禁衛一招手,又衝阿辰恭敬地行過禮,才退了出去。
雅間的門一關上,秦霜便直截了當地問道:“你頭部怎麼受的傷?”
阿辰神色一頓,看著秦霜的目光依舊柔和,卻也帶上了幾分審視和狐疑,“你如何知道我頭部受了傷?”
秦霜道:“我們現在就住在你幾天前住過的客棧,你住的房間,聽客棧的掌櫃說的。”
阿辰對這個答案很是意外,怎麼這麼巧無意中幫著解圍的女子正好就住在他被找回來時住的客棧?有那麼一瞬間,連阿辰都懷疑了一下對方是不是別有意圖,之前那一場面也是設計好故意讓他看的,就是為了和他扯上關係。
可念頭剛冒頭又被他拍了回去。
他感覺得出來,秦霜身邊的這兩個人的身手應該頗為不凡,即便之前他沒出現,他們恐怕也不會在呂越手上吃虧,說不定真能將呂越的人揍一頓,再誇張一點,連呂越一塊兒揍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那時候他們怕是就要惹上更大的麻煩,他也是出於這種考量才決定出面。
他今日出門的決定是臨時其意,宮裡知道的人就只有父皇母后,有人故意提前透露訊息的機率很低,透露了也不可能知道他會去哪兒,還先一步做什麼佈置。
“我確實受過傷。”阿辰沒有隱瞞,既然人家都能猜出他受了傷,再否認就太假了。
“介不介意讓我看看?”
“看?”阿辰訝然,“怎麼看?”
秦霜將懷裡的團團塞給白朮,伸出手:“號脈,我可以給你診斷一番身體情況,看你的臉色身體還沒復原,頭部是人身上很重要的部位,一個不小心就可能留下很大的因患。”她需要確認一下阿辰頭部的二度受創是否嚴重,若是嚴重,又嚴重到什麼程度。
氣他忘了自己和孩子是一回事,她卻也不打算拿阿辰的命開玩笑,該確認的安全得最先確認。
這發展和阿辰預料的完全不同,按理說身為一國太子,他的身體狀況是不可以隨便讓人知道的,免得有人對他的身體動手腳,可面對秦霜平靜的眼眸,他卻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當他反應過來時,秦霜已經拿出脈枕放在桌上,他的手腕也很老實地放了上去。
當秦霜冰涼的指尖放到他的脈搏處,阿辰整個人都輕微地震了一下,身體生不出一點緊張感,反而有種前所未有的,便是宮裡的太醫都無法給予他的安心。
秦霜一號起脈,神色便變得非常嚴肅且認真,一點心思都沒分出來給阿辰,後者卻是有了時間能夠細細地打量她。
秦霜的五官的確不如京城裡許多
京城裡許多貌美,出身又好的貴女,可她身上卻有一股京城的那些貴女都沒有的,格外吸引人的氣質,那種氣質比起空乏的美貌更讓人覺得搶眼,一旦注意到她就很難讓人移開視線。
他知道最近幾天有不少人都在打主意,想將家中適齡女子嫁給他做太子妃,太子妃做不成便是做個側妃妾室也可以,可他卻一個都看不上眼,明明早就到了該納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