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低氣壓而顯得越發侷促的阿辰,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是不是還沒挨夠揍?”不想當賤狗了,想當熊貓?沒問題啊!如果他真如此期待,她一定會滿足他的需求的!
彷彿看出了秦霜眼睛裡散發出的‘殺氣’,阿辰反射性地捂住了眼睛,已經好了的眼窩處再次隱隱作痛,同時也明白了他母后果然是坑他的,說什麼男人有時候就要死纏爛打,不要總顧著顏面無法拉下身段,只要他儘量委屈一點求著秦霜,她一時心軟說不定就讓他進屋了呢。
就算不能真的和她同床共枕,能進屋就是個很大的進步,今天進屋,明天就上那什麼床了嗎!這不挺循序漸進的嗎!
皇后如果在這裡一定會大喊冤枉,她教阿辰的是讓他先想辦法裝可憐裝委屈讓秦霜放他進屋,然後再想辦法留宿,態度表現得弱一點,別讓秦霜以為他是想憑著太子身份壓人,最後才為了讓他鼓足勇氣,說了句,你們本來就是夫妻,同房不是很正常嗎。
其引申含義是告訴阿辰,你看你們是夫妻,你卻連和她同房都做不到,怎麼這麼不爭氣啊!再不好好努力說不定哪天媳婦兒就跑了!
結果他倒好,光記住了一句他們是夫妻就該同房,而且是越想越覺得確實如此,然後到了秦霜面前還真就把這麼一句話給說出來了,可不把秦霜再次惹毛了嗎。
秦霜忍了忍,看著阿辰那雙沒了從前深情和溫柔寵溺的雙眼,越看越覺得刺眼,越看越覺得不爽,她不爽了能讓阿辰爽嗎?沒等阿辰反應過來,她先一腳把房門關上從屋子裡跳出來,在門口貼了個小東西隔音,免得吵到睡得正香的寶貝兒子,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揹包裡拿出幾根袖裡針往阿辰身上射去,先頂住他的身體讓他沒辦法動彈,然後對著完全沒有反抗能力的他一頓慘無人道的胖揍!
“殿下——!”之前被阿辰支走的安福和其他宮女太監們聽見動靜過來就看見秦霜坐在阿辰身上,一雙拳頭毫不客氣地如雨點般往阿辰身上各個既不會真的讓他受什麼難以治癒的內傷重傷,也不會留下痕跡的位置一頓揍,那股狠勁兒讓人看了直以為她真要把人活活打死。
安福等人雖然不覺得秦霜真的會對太子不利,看著這觸目驚心的一幕仍是心驚肉跳,大驚失色地衝上去就想攔著,結果合歡白朮跟鬼一樣忽然出現,擋在了他們面前,冷著臉不讓他們靠近。
“你們快讓開啊!殿下,夫人,你可快別打了!把殿下打壞了可怎麼辦啊,殿下,殿下!”安福急得眼睛都紅了,秦霜卻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一邊揍一邊在磨著牙罵:“我讓你同房!我讓你沒事玩失憶!我讓你沒事招蜂引蝶!看我揍不死你的!”
別以為人還是那個人她就捨不得下手了,她能打一次就能打第二次!精神折磨在入宮前已經來過一次,但她也真不介意多來幾次肉體折磨,身心一塊兒懲罰一下才能稍微解一解她心頭的鬱氣。
安福被合歡攔得寸步都不能往前衝,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家太子殿下被準太子妃揍得坑都不吭一聲,當然,他不會知道那是因為秦霜固定住他身體的同時也點了他的啞穴,她怕她聽見痛呼聲會一時心軟下不去手,乾脆直接讓他裝一會兒啞巴,先發洩一通再說!
安福急了半天忽然一拍腦門,也不罵合歡了,調頭就衝出偏殿準備去找皇上救急。
這回合歡倒是沒攔著他,白朮那邊沒能成功突破重圍的幾個宮女太監見安福走了,也不怎麼繼續試圖掙扎了,只是有些慘不忍睹地
,只是有些慘不忍睹地看向被揍的太子殿下,看著秦霜的目光卻說不出地驚悚畏懼。
普天之下敢像秦霜這樣無所顧忌地揍一國太子又不怕會被問罪的也是獨一份了。
沒多久,安福就回來了,不過他身後跟著的卻不是皇上,而是皇上身邊的總管太監,而這時秦霜已經發洩夠了,從阿辰身上站起來,拍了拍揍得都紅了的手,也不在意周圍人怎麼看她,從懷裡套出一瓶藥膏,往自己都快破了皮的指節上抹了抹。
揍得把自己手都差點揍破皮,可見這回她是真的下了狠手的。
“怎麼?你是替皇上來找我問罪的?”秦霜故意問道。
總管太監連忙搖頭,“怎麼會,您多慮了,皇上說,這不夠是您和殿下的一點……”小情趣三個字沒好意思說出口,總管換了個詞,“小矛盾,皇上不會干涉,只希望您看在情分上,留點手。”
秦霜認真地點頭,“我留手了。”要是沒留手,他們見到的早就是屍體了。
總管太監吞了吞口水,對這句話不置可否,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