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老太醫們就能嚇得口吐白沫,想想還怪有趣的,或許以後找機會可以試試看?
若她真成了太子妃,總會有機會給他們再提高提高醫術,屆時便可以教教他們外科知識。
秦霜一邊胡思亂想,一邊下針飛快,半點不猶豫且精準地在阿辰北部,肩肘的各個穴位上施針,偶爾還會給三位太醫說明一下自己之所以下針的理由,三位太醫時而若有所思,時而恍然大悟,基本還是不開口,秦霜不解釋的地方也不提問,因為都是他們明白作用的穴道。
如此,直到半個時辰後,秦霜在合歡的輔助下才幫阿辰完成了第一次的針灸治療,將近二十跟銀針全部拔除,合歡則在她拔出最後一根針的同時迅速往阿辰嘴裡塞進了一粒藥丸。
有個看起來比許太醫還要年長几歲的太醫驚道:“你給太子殿下喂得是什麼藥!”
“補充精力的補藥。”秦霜指著阿辰滿頭的汗水道:“施針一次都要耗費不少體力和精力,若不得到及時補充,需要養上至少三天才能再施第二次針,效率太低了,一粒藥丸就能直接免除兩天,只要再隔一天就能施第二次。”
阿辰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塊白色的錦帕,伸出手就想給秦霜擦汗,施一次針消耗體力的何止是被施針的?實際上真正最耗神的是動手的人才對,秦霜別看面上看不出什麼不對勁,但坐得離她最近的阿辰卻能清楚地感覺到她的呼吸比之前亂了不少,氣息也有些不穩,顯然也是頗為疲累。
在錦帕即將碰到額頭之時,秦霜不著痕跡地往後一躲,說了句‘不用’,往坐她左側的合歡那邊一扭頭,合歡非常自然地拿出另一條帕子幫她擦了擦汗,然後再把帕子收起來,動作說不出得熟練。
阿辰卻看得格外刺眼,目光更是如刺一般盯著合歡塞帕子的胸口。
秦霜可不管他心塞不心塞,讓安福給端來一盆乾淨的水讓秦霜淨手再擦乾淨,才用早就準備好的文房四寶將接下來阿辰要服用的藥的方子寫了出來,遞給許太醫:“這是前三次針灸治療時配套要喝的藥,整個療程一共需要施針七次,後面四次分別還有兩幅不同的藥方,等到時候我會再把方子寫給你們,您老可以將方子拿回去看看,若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可以來問我。”
這種好似長輩教導學生的語氣讓其他太醫們心裡不太舒服,可許太醫卻在看了方子的第一眼便覺得如獲至寶,雙眼放光地連連點頭:“妙,真是妙!您——”
“許太醫叫我秦夫人就可以了。”叫姑娘不合適,叫辰夫人,目前看來也不合適,秦霜只能折中想了個稱呼,總不能她在宮裡這段時間,讓這些人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吧,叫了人她都不知道是在叫自己就更愁得慌了。
許太醫從善如流地說道:“好的,秦夫人,您這方子上的藥,是準備從太醫院取藥,還是自備?”
“藥材我這裡都有,不必從太醫院取,這方子也是給你們太醫院留著的,不用再還我,最下面也寫了此方子還適合其他哪些病症,日後若用得到時,儘可使用,不必擔心藥效過猛或其他問題。”
她這方子可是上輩子上古時就流傳幾千年傳下來的古方子,經過無數代人的印證,保證效果奇佳,沒有任何副作用,當然,重要本身藥性就比較溫和,見效稍慢卻保證吃完不會有什麼不良反應。
另外兩個太醫看許太醫的表情,也好奇地湊上去看了兩眼,這一看幾乎就捨不得移開視線了,要不是還記得許太醫是太醫院的太醫正,看他們那灼熱的目光都恨不得直接上手搶了。
親眼看了秦霜用和他們不一樣的針灸手法施針,又拿出這麼一張一看就非比尋常的藥方,繞是這些自覺經驗老道,在同行中水平拔尖的太醫們也不敢託大了。
單憑人家一個小女子能給他們都束手無策的太醫的身體救治,其實他們早就該對此有所覺悟了,只是總不願意服輸,才總忍不住下意識地想挑剔秦霜,比如年紀,比如‘走後門’。
他們也不想想,給太子殿下治病,那能是隨便走後門的嗎?沒點真材實料,把太子醫出問題來,誰負責?
“今天的治療結束了嗎?”一道清朗溫和的聲音忽然響起,將本來注意力都放在秦霜和阿辰身上的人都驚了一下,齊刷刷地一回頭,然後三個太醫和安福等人便齊齊對那人行禮道:“見過大皇子!”
秦霜早就感覺到治療途中殿內多了幾個人,只是沒有感覺到惡意,太子東宮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來的,皇上說過這裡依舊是除了太醫和少數一部分值得信任的人以外閒人免入的,便沒怎麼理會,該施針的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