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期是在霜降至立春期間,目前還有點過早。
莊子那邊也已經開始動工,秦霜除了頭一天地時候特意跑了一趟親自給工人們講明每一個地方的格局要怎麼改,之後基本上就是隔個四五天才會去一趟監督一下程序。人是沈均找的,只要他還想以後和她保持合作愉快,她也不怕他找的不靠譜的人做事不盡心。
期間,秦霜還特意調了兩個人到家裡,準備在家裡盤幾個炕過冬用。
“火炕?那是什麼?”阿辰和秦天,瘋老頭兒都是一臉茫然。炕,他們知道,但是火炕是什麼?會起火的炕嗎?
秦霜給他們解釋了一下火炕的作用,當三人聽說那東西居然可以讓他們一晚上都睡得暖烘烘的以後,瘋老頭兒的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因為以他的見多識廣也從沒聽說過有這種東西,更別說看秦霜讓工人準備的那些土,用這些東西真能做出那麼神奇的東西來?總覺得不太靠譜!
瘋老頭兒更是語重心長地拍拍秦霜的肩膀道:“霜丫頭啊,咱現在應該不缺錢吧?天冷了以後屋裡多放幾個火盆也不會冷的,你還是別弄這些東西了。”萬一沒弄出個樣來,多丟人啊!
正如瘋老頭兒所說,這裡的人過冬就是往屋裡擺個火盆,然後用棉被捂著,穿著裡衣睡嫌冷就乾脆穿著棉襖睡,想也知道,那能睡得舒服嗎?反正秦霜是不想這麼折磨自己,有個熱炕頭多舒服!
阿辰白了老頭兒一眼,拍開他的手自己抱著秦霜的肩膀沒好氣道:“霜霜說能做出火炕來她就能做!你不信有本事等做出來以後你別睡啊!”身為秦霜的男人,阿辰始終對自家媳婦兒的能力深信不疑,哪怕她說出再離譜的事情,他都毫無原則地選擇相信,因為一直以來的事實都證明,只要是她說出口的,她都做得到!無一例外!
瘋老頭兒剛想順著話應下,關鍵時刻忽然剎住車,眼珠子一轉,嘿嘿笑了兩聲,“我可沒那麼笨!不會上你的當!”萬一秦霜這把那什麼火炕弄出來了,真要是能天天晚上都睡在暖烘烘的地方,那滋味不一定多舒服呢!他可不能隨隨便便就亂說話。
阿辰鄙夷地看著他,“你不是不信嗎,怎麼現在又不敢說話了?”
瘋老頭兒哼哼兩聲,“你少拿激將法蒙我!既然霜丫頭敢說,肯定還是有點把握的,要是真能弄出那個火炕來是好事。”
秦天小聲嘟囔,“奸詐。”明明不相信又不敢放狠話。
“秦天,你剛才說什麼?”
秦天扭過頭,“好話不說第二遍。”
瘋老頭兒嘴角一抽,‘奸詐’這詞兒也算是好話嗎?個臭小子!一個個的一點都不知道尊師重道!要不是看在他們資質都不錯的份上,他早就,早就——
好吧,為了能吃到秦霜做的飯菜,就算他們資質再差他還是地認命地教,其實他應該慶幸沒真的收倆不可雕的朽木,否則他的一世英名就真的要毀了!
秦霜本來也沒打算讓他們硬相信自己,誰讓這個時代根本就沒有火炕這種東西的存在呢?在她沒真正做出來之前說再多也沒用。
工人那邊把土都準備好了,秦霜就在一旁指導,告訴他們該怎麼多。工人們並不知道秦霜讓他們弄的究竟是什麼東西,火炕的用處秦霜也只給阿辰他們說明了一下,對工人卻隻字不提。
工人們心裡疑惑,但只要秦霜給工錢,他們也不會多問什麼。
首先,要盤炕地做土坯,秦霜將這些天做出來的坯模子拿出來,固定後院平整的地面上,讓工人將她提前撒水和好悶過一宿的泥弄到模子裡。這塞泥也很是有一番講究,不但中間要塞實,四角更要塞得夠嚴,底面要塞勻,坯面要按平,這就需要用腳踩實,再用鐵夯錘夯個四五下才能夯實,如此土坯的夯制就算基本完成。之後就是脫胚,從塞泥到脫胚的過程得一氣呵成,動作迅速地把模子拔出,一個稜角平整的土培就算成型了。
做土培的過程並不多複雜,只是工人們以前沒弄過,動作難免生疏,不過本來就是幹這一行的,多做幾次就熟悉了,很容易上手。
比較麻煩的就是土坯不只是要做一個,秦霜和阿辰的主臥,秦天和瘋老頭兒的房間,一共要盤三個火炕,好在因為都只是一兩個人睡的炕,哪怕盤大點夠睡三人也差不多了,加起來需要的土坯不算太多,阿辰和秦天一開始只是圍觀,後來看過程不難,也跟著摸索著動手,等到能做出讓秦霜點頭的合格的土坯,勞動力一下子又增加了兩個。四人一起動手,忙到差不多正午,總算做好了夠分量的大土坯,幾百個土坯堆在後院,佔據了好大一塊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