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他身體有毛病的時候他媳婦兒就對他不離不棄的,說死不願意和離,現在他身體好了人家給他懷了個孩子他不護眼珠子似的護著,還能打人?”
其他人也連忙點頭附和,都覺得那位村婦說的話太離譜,不願意相信。
那人急道:“你們可別不信!昨兒我去河邊給我家那口子洗衣服回來的時候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陳明那孩子我可是看著他長大的,還能給認錯了?當時動手的分明就是他!當時他拿表情看著可嚇人了,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一張臉鐵青鐵青的!本來我想上去垃圾啊,看見他那模樣嚇得愣是沒敢動彈,就怕他連我一塊兒打。”
其他人鬨笑,“瞧你說的,越來越離譜了。”
村裡人都知道陳明那人性子比較軟弱,沒什麼主見,只知道聽他孃的吩咐,當初和秦霜退親的事就看得出來,現在說他都敢動手打媳婦兒了?他們自然沒那麼容易相信,一個人再怎麼變也不可能短時間內變化這麼大。
“你們怎麼還不信啊!我說的是真的!”村婦急得跳腳。
忽然,一個年紀比較輕的婦人道:“說起來,你們沒發現其實陳明自打身體出了問題以後人就變得有些奇怪了嗎?”
本來還笑著的幾個婦人臉上的笑容都頓了頓。
“好像,是有點?”
“上回我去隔壁劉家串門的時候正好碰見陳明,結果他看見我跟沒看見似的,低著頭就走了。以前都很客氣地叫一聲大娘的。”
“沒錯,我有一回也碰見過,不過那時候陳明沒看見我,就是站在南頭那顆老槐樹底下不知道在想什麼,一會兒一臉懷念,一會兒又黑下臉,還自言自語呢!看著可��幕牛 �
幾人面面相覷,“這麼說,好像陳明的變化其實很早前就有跡象了,那這回……”
“真是他打的趙玲?”
原因呢?
女人有身子以後頭兩三個月最是緊要,必須時時小心才行,陳明動手打人就不怕把好不容易得來的孩子打出問題來?
那位爆料的村婦猶猶豫豫地再次開口:“那天,我好像聽見陳明很憤怒地揪著趙玲的頭髮喊了一句……賤人。”
“……”一片沉默。
氣氛忽然變得詭異起來,幾個村婦眼神瞬間變得說不出的奇怪,一個念頭不經意地浮現了出來,讓所有人心裡都不禁咯噔一聲。
不會吧……?
“我忽然想起來我家那口子去鎮上做工差不多該回來了,我去村口接他。”年輕的村婦最先開口,說完也不等其他人的反應扭頭就走。
其他幾人不但沒抱怨,反而接二連三道:“說起來天色確實不早了,我也該回去給我家婆婆準備晚飯了,回去晚了怕又要埋怨我偷懶了。”
“哎呀,我也該回去了,不然我家平哥兒看不見我又該哭鬧了。”
不消片刻,所有人走了個精光,只剩下最初爆料陳明大人的那個村婦,不過很快她也神色大變地離開了,嘴裡還小聲喃喃:“要出大事了……”
那些村婦討論的當天下午,秦霜家的人就都回到了這個訊息,並不是因為訊息以極快的速度傳遍全村,而是……
“霜丫頭,我腿上的上都還沒好透呢,你就使喚我去盯梢,太不厚道了點吧。”瘋老頭兒哀怨地望著頭也不抬地翻看著她這幾天一直忙著寫寫劃劃不知道什麼東西的紙張的秦霜,扁扁嘴一臉嫌棄道:“而且還是去盯著那麼個玩意,嘖嘖,幸好你是嫁給了辰小子這個知道疼媳婦兒的,要是你嫁的是陳明,現在捱揍的可就是你了。”
沒錯,因為從趙玲到她家裡來蹦躂的當天,秦霜就已經以加菜為條件讓瘋老頭兒去盯著陳明的動靜,陳明大人的時候看見那畫面的除了那個背後嚼舌頭根的村婦,還有瘋老頭兒。
“你個臭老頭兒少胡說八道!”阿辰護短地大聲道:“霜霜怎麼可能會和那傢伙成親!霜霜是我媳婦兒!是我的!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也不會變!”他很清楚,以自家媳婦兒的性格,就算當初陳家沒退親,她自己定然也會想辦法攪黃了那門親事,她不想做的事,沒人能勉強她!
“再說了。”阿辰面露譏諷地斜了眼瘋老頭兒,對他後半句表示嗤之以鼻,“憑我家霜霜的身手,陳明那傢伙根本不可能傷到她一根頭髮絲兒!霜霜不把他揍得他爹媽都不認識就很不錯了。”
“沒錯沒錯。”秦天哼哼道:“就憑陳明還想對我姐動手,少做夢了!”
自從阿辰獵到野豬以後,秦天就不服輸地舔舔往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