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要的就是上頭不得不處理縣令!
夥計和秦霜幾人說了會兒話,把吃食都裝車很快離開,秦天卻仍然興致勃勃地和同樣聽得目瞪口呆的張巧婷繼續說著縣城裡的熱鬧事。
這天下午,秦霜為了親眼看一看自己的成果,又去了一趟縣城,結果路上經過王潛的莊子時卻無意中從幾個莊子裡粗來的人的閒談中得知王潛居然在縣城裡的事情鬧起來之前就離開了!
秦霜驚了一下,第一個反應就是王潛發現暗格裡的東西沒了,預料到要出事,先一步跑了!可是很快又覺得不對,暗格裡又沒有能讓王潛栽跟頭的東西,最多就是錢財沒了,不至於撇下這裡的生意跑路吧?
思來想去,最後秦霜決定直接去客運來看看。
縣城的客運來秦霜還是第一次去,她也不擔心會有人認出來,王潛不在,那個去過她家同樣喝了帶料的茶水的趙掌櫃是榮鎮食肆的掌櫃,縣城這邊根本沒人認識她。
秦霜直接叫來客運來的夥計問他們東家在哪兒,夥計大概是誤會了她,以為她是王潛莊子裡那些女人的其中一個,也沒什麼戒心地將王潛的行蹤說了出來。
果然,王潛根本不知道接下來會出事,他會這麼巧離開縣城純粹是因為她‘洗劫’了王潛的暗格第二天一早,和酒樓合作運貨的另一個城裡的供貨商那邊出了問題,他急急忙忙地親自過去處理,沒個五六天回不來。
得到了想要的訊息,秦霜乾淨利落地走人,去縣衙看熱鬧,面上帶著一絲古怪的笑容。
她也說不好對王潛是憐憫還是幸災樂禍,這節骨眼上居然出去辦事,估計等他回來縣城裡已經徹底變天了,到時候說不得連逃跑的機會都沒了。
秦霜走到距離縣衙還有百來米的距離時就忍不住停下了腳步,看著前方黑壓壓聚成一片鬧哄哄的人群,無聲地揚起了嘴角。這些聚眾的百姓們各個義憤填膺地大喊著要討伐縣令,讓縣衙給他們一個交代,手裡拿著爛菜葉臭雞蛋往縣衙方向砸,縣衙卻始終大門緊閉沒人出來,估計是之前衙役出來鎮壓沒鎮壓成反而被打了一頓,被打怕了。
縣令做賊心虛,根本沒膽子讓衙役們狠狠收拾這些百姓,就怕一個萬一讓百姓們更加憤怒,到時候說不定就不只是丟臭雞蛋,而是直接砸縣衙的大門了。
秦霜在角落處站了片刻,仔細地聽著後面幾個百姓的議論聲,話裡話外討論的都是關於揭發單的寫的內容,其中還增加了不少東西,似乎是從揭發單出現以後百姓們之間口口相傳,開始陸續有人將自己從前聽說的一些傳聞說出來,和揭發單對照,結果真對上不少以後給縣令的罪行增加了更多的確認性,也讓其內容更加飽滿具有說服力。
這算是意外驚喜,秦霜之前也沒想到,百姓們對縣令的怨言越多,事情就能鬧得越久,若是馬上就消停了,沒能等到上面的反應,她還得再另想輒。
不過目前看來,多半是不需要了,她只要坐等收穫就夠了。
大致掌握情況,秦霜離開縣城趕往榮鎮喜樂樓。
喜樂樓後院。
沈均給秦霜倒了杯茶,笑道:“不是說讓我過去找你嗎?怎麼反倒你親自過來了?我還想著算完手上的賬就去找你呢。”
秦霜道:“之前沒想到下午會出門,剛剛去了趟縣城,回來的時候順路,就乾脆過來了,也省得你再跑一趟。”
沈均沒問她怎麼會突然去縣城,只道:“夥計說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說?什麼事?”
“自然是好事。”秦霜神秘地笑了笑,“而且暫時最好除了你我,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包括你酒樓裡的人。”
沈均被她勾起了好奇心,“究竟是什麼事要如此神秘?”
秦霜動了動唇,低聲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沈均聽後眼神微變,臉色驀地變得嚴肅起來,謹慎地問道:“此話當真?”
秦霜鎮定自若地端起茶杯,不緊不慢地吹了吹,抿了一口,“千真萬確。”
沈均皺起眉頭沉默了許久,想到縣城裡鬧出的動靜,很快想到了關鍵點。
秦霜道:“訊息我已經給你了,就看你有沒有那個興趣和資本。”
沈均忽然笑開來,“興趣自然是有,至於資本……你大概還不知道吧,其實這家喜樂樓並不是我從我爹那裡子承父業而來的酒樓。”
“嗯?”秦霜狐疑,這是什麼意思?
沈均道:“這家喜樂樓是我用三年的時間親手拼來的。”
秦霜眨了眨眼,心裡一動,猜到一個可能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