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尋摸的,就按你說的那條件找,不過你也別指望能找到完全附和條件的,那樣的人估計根本就不存在,反正我就儘量找滿足更多條件的,到時候你在裡頭挑一個覺得好的,絕對不能晚過明年,明年你要是還找不到合適的,你娘我就幫你做主定下來了!”
張巧婷臉上的喜色立即垮下來,“娘——”
“好了好了!就這麼說定了,我也該回去了,真該讓你爹聽聽你那離譜的要求。”張嬸擺擺手,擺明了不想再聽張巧婷說些讓她更頭疼的話。
張巧婷也不敢再勸了,她原本就到了嫁人的年紀,她娘因為疼愛她,所以還能遵從些她的意見已然不易,當孃的可比她這個小輩生活經驗多多了,還能真看不出她就是有意推脫嗎?既然都已經肯妥協,再給她一年的時間,就該知足了,再過分了,張嬸真可能一氣之下直接給她定一門親事,由不得她拒絕,到時候她哭都沒地兒哭去。
張嬸離開後,張巧婷愁眉苦臉地回廚房繼續忙活,另一頭,從頭到尾窺屏的秦霜和阿辰那邊也收了平板,面面相覷,同時笑了起來,眼底裡有些無奈。
“以前還真沒發現巧婷的口才這麼好,被她那麼一通胡言亂語的,連我都覺得商人和讀書人都不是好的夫家選擇了。”秦霜半真半假地說道。
阿辰把她抱在懷裡,莞爾道:“她那分明是故意以偏蓋全,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騙騙張嬸還行,我可不信你也會相信那些話。”
秦霜滿臉興味道:“她能想到這些藉口已經很不錯了不是嗎,她說得那些事情也非常有可能發生,也虧她看上的是天冬,她真要是看上張嬸介紹的那個商人,張家日後可能有的煩了,還有可能和咱們之前產生嫌隙。”張巧婷說得那些可能性的前提還是她並不喜歡那個男人,若是真喜歡了,人心也就偏了,要和自己過一輩子的男人,和雖然幫襯家裡讓家裡富裕起來但沒有血緣關係的朋友,怎麼做選擇還用說嗎?
就像她自己說的,人心總是會變的,那家人可能變,若張巧婷真對那人有意,日後她的心也會變,到時菜方子洩漏,如意莊生意受影響,追究責任是必然選擇,兩家不鬧蹦了才怪,而兩家鬧起來以後,最後會贏的,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他們,張家說不準會步秦家的後塵。
那種結果她可不想看見。
若是張巧婷看上個不事生產又迂腐的窮酸書生,日後倒黴受苦的就是她自己,如意莊倒是不會受什麼影響,但那樣的人,張巧婷估計也不太可能看得上眼。
人啊,就是得有對比才知道好壞,和這些人相比,她反而覺得張巧婷和天冬在一塊兒很合適了,不會影響如意莊,成親後也不用擔心過苦日子或被公婆刁難使喚。
“張嬸既然動了要給張巧婷說親的念頭,怕是拖也拖不了太久。”
“天冬怎麼說也是個男人,總不能讓女兒家的煩惱,他自己卻什麼都不做吧。”秦霜輕笑兩聲,道:“讓玄參不著痕跡的把張嬸要給張巧婷說親的事情透露給他,看他是否還能繼續無動於衷。”再毫無動靜,過不了多久說不定媳婦兒都要跑了,看他還冷靜不冷靜得起來。
張嬸走後張巧婷那一臉苦惱煩躁的表情他們都看在眼裡,張巧婷可是川菜院的負責人,她要是有什麼心事憋在心裡心不在焉的,一不小心做菜的時候都失去了水平還不得影響了川菜院的生意?冬天如意莊一半的收入可都源自於川菜院,要是受影響了,可就虧大發了。
第二天,天冬就從玄參那裡得知了這次張嬸來送鹹菜時的另一個目的,據玄參說,天冬當時臉就黑了,毫不猶豫地扭頭就走,看那架勢多半是打算直接去找張巧婷,也許是去確認張巧婷有沒有答應親事?也許是想表明心跡趁著事情
是想表明心跡趁著事情沒成定局之前把人先定下來?
其實都不對。
秦霜和阿辰都很關注這些事情,於是便特意留意了一下,結果發現那天天冬去找張巧婷不是表明心意,準確說是,並不只,表明心意,天冬很是直白地找到張巧婷,並且告訴了張巧婷關於死契不可解不可贖的事情,他是奴籍,日後他的媳婦兒也必須入奴籍,是律法如此規定,哪怕是身為他主子的秦霜都無法隨意更改這一點。
私定終身的話無所謂,被人罵,被人戳脊梁骨,還是能在一起,可一定要有個名分,就必然為奴籍,而私定終身這種下下之策天冬也根本不會去做,哪怕張巧婷願意,他也不會為此會了這麼個好姑娘的名聲。
張巧婷的反應可想而之,在這之前毫不知情的她被這麼個驚人的訊息嚇得當時就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