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說來最倒黴,在這件事上最無辜的是秦誠,他什麼錯都沒範,當初秦憐兒被送到王家的時候秦家唯一覺得不妥當的只有他,結果秦家其他人作出事兒來的,他為了護著自己的爹還捱了一頓打。
“秦誠沒什麼事吧?”對這個並不曾欺負過她,還對她表達過善意的人,秦霜還是有些關注。
阿辰道:“他怎麼說也是個男人,身體也挺好,挨一頓打也沒什麼。”
秦霜嗯了一聲,也沒太過關心,沒死沒殘就行了,秦誠是自己願意護著他爹的,受傷了也只能受著了。
“村裡的人沒人幫著秦家?就眼看著王家派過去的人揍人?”一般來說一個村子裡的人都是比較排外的,街坊鄰居的平時有些磕磕絆絆,但真碰見有外人來找麻煩了多半都會幫著對付。
這個念頭剛浮現出來,阿辰卻道:“秦家被砸的動靜很大,同福村其他人當然得了訊息,惹了不少人圍觀,只是聽說了來的是縣城裡地主家的人以後也沒什麼敢和他們對上,王地主派過去的都是身形魁梧的彪形大漢,一個個表情兇悍,村子裡老弱婦孺不少,就算是男人也沒幾個能比得上那些人的,大多數人躲都來不及,更別說上去幫忙了。”
“不只這個原因吧。”秦霜篤定地說道。
阿辰低笑,在她唇角親了親,道:“就知道瞞不過你。”
秦霜道:“秦家怕是因為秦憐兒給王家做了小妾得了不少好處,在村子裡得罪了不少人吧。”
“可不是,自以為他們高人一等,和同福村的其他村民身份不同了,招搖的同時還明顯地表現出對村民們的瞧不上眼,秦李氏和田秀花那兩張嘴幾乎把村裡小半的人都得罪了。”
如果被找麻煩的是張嬸家,村裡肯定不少人願意去幫忙,但換成秦家,那就只能呵呵了。還不只是因為秦家人把村民們得罪得太過火,更因為王家來的人砸完了東西還和吆喝著把秦家人做過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以秦李氏和田秀花的性格,秦憐兒給人做了妾,他們去打個秋風很正常,要不是這樣也不會有那麼些錢將家裡鳥槍換炮的,所有東西煥然一新,人都變了個模樣,雖然買回來的新衣再抹上濃濃的胭脂,看著很土氣,卻也足夠表明她們從王家撈了不少。
但具體撈了多少,村民們卻不知道,等聽王家人說了才明白,四五十兩銀子啊!他們得攢多少年能攢到這麼些錢,秦憐兒給王家當妾才幾個月,秦家就得了這些好處,而且還貪得無厭地在王家不願意再給她們錢的時候跑到王家去鬧事!
秦家人因為秦憐兒進了王家的門自以為和王家接了親,身份地位都不同了,可在其他村民們眼裡,王家可是地主家,是他們高攀不起的人家,同福村的村民也不是每家都有自家的田地,至少有一半是佃戶,佃的還只是榮鎮地主家的地。
王家呢?那可是縣城裡的地主!人家的地都是在縣城周邊的,光地理位置來看就沒法和榮鎮的地主相提並論,村子裡的人連鎮上的地主都不敢開罪,何況
地主都不敢開罪,何況是王家這樣的呢?他們根本想不到秦家哪兒來的膽子敢跑到地主家去鬧事!
這膽子得多大呀!秦憐兒是去了王家沒錯,可不過是給人當妾,又不是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夫人,秦家人還真把自己當顆菜了!
得了那麼老些銀子還不知足,難怪王家忍無可忍來砸秦家的東西警告他們!雖說動手打人似乎有點太過分了,但人家是地主,在城裡都很有影響力的人物啊,行事手段強硬一點不是很正常嗎!這樣才更凸顯出人家不是他們這些鄉下出身的小老百姓能得罪得起的人!
再說王家的人打得也很有分寸,絕對不會鬧出人命來,秦憐兒是王家小妾,真要是在王家死了,除了被人說閒話忌憚著點,也不會有麻煩,但秦家人的話,鬧出人命來王家就得擔責任了,所以秦福貴也只是因舊傷未愈,又捱了頓打才差點被打殘,但也還是差點不是?
對秦李氏和田秀花兩個女人也沒打,倒是這倆人一點反省的意思都沒有,仗著自己是女人就撲上去試圖攔著王家人不讓他們打人,然後還來在王家那一套哭天搶地地喊著說‘打死人了,打死人了’了,好像深怕王家人打得不夠狠,沒能把秦福貴打死似的,也是醉了。
王家人早就得了囑咐,對這兩個女人的蠻橫不講理也聽說了,不親自動手打是一回事,但能不能把人甩開,甩開的時候她們會不會‘不小心’摔一下就是另一回事了,反正不適他們動的手,自己摔得怨不得人吧?
田秀花還算好的,估計也就把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