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玄參跟前小聲嘀咕:“你說這老太婆怎麼這麼不要臉?主子真是秦家的人嗎?看著一點都不像啊,該不會是抱養的吧?”
玄參掃了眼看上去還挺認真的丹參,淡淡道:“如果主子是秦家抱養的,我相信主子會放爆竹慶祝的。”
丹參:“……”
看眼秦霜和阿辰身後只剩下白朮一人,丹參又問:“你說剛剛主子給合歡比的手勢是叫他去做什麼?”
“今天出門沒帶腦子?”明明自己都猜出來了還明知故問什麼?
丹參鼓起腮幫子瞪了眼玄參,哼了一聲撇過臉去,那副彆扭的模樣配上本來就可愛的娃娃臉,半點看不出面對秦家人時的惡劣,說是判若兩人都不為過。
玄參只是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不顧丹參不滿的表情繼續看戲。
“不可能。”秦霜斬釘截鐵地說道:“要麼籤斷親書,我給錢,要麼現在,立刻,離開如意莊,以後都不要再來,我不會再讓莊裡的人把你們放進來了。”
連門都進不來,那麼日後就算她們還想用秦天來要挾她,人都見不著還怎麼要挾?跟沒簽斷親書得到的結果也沒差多少。
秦李氏和田秀花想到了這一點,也不禁變了臉色。
秦憐兒脾氣最大,忍耐力最差,當即便炸道:“秦霜!你不要太過分了!當初我大哥在你成親的時候還給你添了妝,現在他成親讓你給點表示怎麼了?難道不是你應該做的嗎!”
秦霜面不改色道:“當初他是給了我一個木簪子,但是那木簪子難道還能值二十兩銀子?有這二十兩我夠幾百上千個木簪子都有的剩了。”她看重的是心意,又不真是那個木簪子,說起來那東西她至今都還沒戴過呢,一方面她頭上戴的髮飾本來就少,另一方面,阿辰也不允許她戴別人給的東西,她頭上戴得看著簡單大氣的玉簪,還有耳朵上戴得玉耳墜,都是阿辰買的,身上的衣裳都是阿辰去親自挑選的布料,再到成衣店挑了款式讓人給做的,她的衣食住行方面,從來都是阿辰親自幫她定下來。
收回走神的情緒,秦霜道:“不要讓我重複一樣的話,到底願不願意籤,直說吧。”
阿辰這時似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如果這事兒今天成不了,那麼我們可以談談你們吃飯不給錢的問題,五百八十文錢也不是小數目了,購買上百斤精米或兩百多斤的糙米了。我相信縣令大人應該也不願意看他治下的縣裡會有這種吃霸王餐的情況存在,正好我們和李縣令也算是有些交情,相信他會為我們秉公辦理,給出一個令人滿意的答案的,你們說呢?”
秦李氏和田秀花震驚地低呼一聲,秦憐兒更是脫口問道:“你們認識縣令大老爺!?”
秦霜不鹹不淡道:“是打過交道。”算不上有多好的交情,但幫縣令救濟過災民,在他的政績上算是稍微搭了把手,開張那會兒縣令還過來捧過場,衙門裡偶爾也會有差役過來吃飯,人家拿得公家錢可比一些商鋪的夥計多不少,來如意莊打牙祭也不奇怪,算賬的時候玄參還經常給他們抹了零頭,哪些差役們對如意莊的印象也很不錯,所以如意莊真要是遇到點不太麻煩的小問題,讓他們幫個小忙還真不太費勁。
像秦李氏這種
像秦李氏這種想白吃白喝的,連驚動縣令大人的必要都沒有,隨便找個差役就能給解決了。
人脈關係的重要性就在這裡了,不但要和商人打好關係互利互惠,和官府的人搞好了關係,遇到麻煩也不怕會損失什麼。
現在如意莊接待的客人除了尋常百姓,各院的包間和宴席院的客人都是縣城裡有頭有臉,要麼有錢,要麼有點錢的人物,如意莊裡的夥計們一開始還有點心驚肉跳,可幾個月下來就是接待縣令大人的時候也只是用更貼心周到的服務讓李縣令十二分滿意地用餐,都不會有半點驚慌失措或緊張,算是都長了見識見過了些市面。
對比之下,一提到縣令大人就神色大變的秦家這些人,眼皮子也真是淺。
秦李氏又慌又氣道:“我們可是你的親人!我是你親奶奶,不就是吃你們一頓飯嗎!你們每天招待那麼多客人不知道賺多少錢呢,居然要為了一頓飯還把自己的親人告上公堂怎麼著!”
她們不過點了四菜一湯就五百多文錢,當時和她們一起在一個敞間吃飯的就有七桌呢,聽說那個川菜院大敞間和包間加起來共十二間呢,如意莊還不只這麼一個院,這一天得賺多錢!居然還跟她們計較這幾百文錢!?
秦憐兒也驚怒交加地罵道:“你是不是掉進錢眼裡去了!幾百文錢也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