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渣滓?
知足?除非他們能過上和秦霜一樣的好日子,否則就別指望他們能消停!
秦李氏和田秀花的想法一模一樣,根本不管村民們怎麼看他們,反正只要能站到便宜過上好日子,被人在背後說閒話又怎麼樣?他們沒做對不起整個村,影響全村名聲的諸如趙玲那樣的行為,以及秦福喜當年那種引發眾怒的事,就不至於會被趕出村子,就算哪天真待不下去了,有了錢他們去哪兒不能過好日子?
秦家人從秦霜開始賺錢以來就徹徹底底掉進了錢眼裡,撈都撈不出來,誰說什麼都是白費!
村民們還不遺餘力地勸服著秦家人別太過分,秦李氏不耐煩地正想罵人,卻驟然聽見本來很安靜的房間裡傳來秦福喜發狂地喊聲,“走開!滾出去!不要過來!活了!佛像活了!真的活了!它肯定是記恨我當初想融了它賣錢,它想害我!快走開,都給我走開!”
發狂的聲音裡還帶著明顯的顫音,語氣中透著驚慌,恐懼,村民們停下話頭伸長了脖子往被阿辰和秦天堵住的房門口看,正好看見村長一臉狼狽地踉蹌著從裡面出來,臉上居然還青了一塊!
有人驚呼,“村長的臉怎麼了,難道是被打了!?”
本來想罵人的秦李氏一看見村長沉著臉捂著青了的臉頰,心裡一虛,把到嘴邊的髒話又咽了回去,往不斷傳出自家二兒子喊‘滾開,不要過來’聲音的房間裡瞄了兩眼,沒看見人,狐疑地問村長:“村長,我家福喜的情況怎麼樣?沒真的中邪吧?”
村長黑著臉語氣不善地說道:“我怎麼知道!反正看著沒正常到哪兒去!”
村民們此時多半也都信了秦福喜恐怕真的哪裡出了毛病,否則他能敢對村長動手?
秦霜看著村長臉上的傷也在心裡偷樂不已,她讓村長進去看只是為了讓村長做個見證,讓村民們相信秦福喜確實很不正常,並且根據剛才秦福喜喊得那句‘佛像活了’,也足夠讓村民們相信秦福喜的確是重灌了原來廟裡的佛像才中的邪,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他們可不覺得人力可以做得到,自然也不會懷疑是她動了什麼手腳。
村長捱揍並不在她的計劃內,但好在這對她也是百利而無一害,村長親身體會了一把秦福喜的不正常,又很清楚秦福喜會回村是被誰攛掇的,對秦家人的意見自然很大,就衝著這一點,他就不會讓秦家人隨便把髒水潑到她頭上來。
秦李氏和田秀花聽著屋裡的動靜,又看村長的臉色,心裡也有些忐忑不安,二人面面相覷,秦李氏猶豫片刻,道:“村長,你看能不能讓我們進去看看福喜?秦霜這死丫頭說什麼不能去太多人刺激他,我看就算我們沒進去福喜的情緒也沒穩定多少啊,我們去看他也不會影響什麼吧?”
村長陰沉沉地看了眼秦李氏,這話什麼意思?剛才就他一個人進去的,結果秦福喜就這麼大反應,難道是怪他把人給刺激了嗎?親眼看過秦福喜魔杖了似的態度,村長覺得鎮上郎中診斷的一準兒沒錯,這還不是中邪了是什麼?張嘴閉嘴就是說什麼佛像活了,正常人能說這話?
村長冷著臉道:“想去看就去,秦霜,讓她們進去。”
秦霜無不可地衝阿辰秦天一擺手,二人立刻讓開身體。
不是不相信秦福喜中邪了嗎?那就讓她們親身體會一下好了!秦霜一夥人和村長難得默契了一回。
圍觀的村民們看見村長被打了,又聽見屋裡秦福喜似乎情緒很不穩定,好奇歸好奇,安全起見卻沒跟進房間裡,只是在門口向裡頭張望。
秦李氏一心想靠著秦福喜從秦霜手裡佔便宜,也沒時間估計秦福喜是不是真中邪了,壯著膽子焦急地走進去,看見秦福喜面色發白地坐在床上的角落,目光茫然有帶著驚慌地看向他們,急道:“福喜啊,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秦霜他們做了什麼?”
秦李氏為了說給外面的人聽故意說得很大聲,而她這驟然出現的喊聲也把秦福喜再次驚了一下,整個人從床上彈起來,如驚弓之鳥一樣怒吼:“滾開!別靠近我!都給我滾開!”說著還把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弄到手的用來防身的燭柄衝著秦李氏的方向用力扔了過去。
“娘,小心——!”田秀花嚇得驚呼一聲,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燭柄精準地砸在秦李氏的額頭上,後者痛叫一聲,直接栽倒在地上,額頭上也被砸出了一個血口子,孳孳地往外冒血。
“啊——!”田秀花嚇得尖叫一聲,看著秦李氏滿頭是血,直接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外頭圍觀的村民們被這突生的意外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