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裡,聚集在寬敞的後院,秦福喜住的客房門前。
進去的時候一些從來沒來過的村民還好奇地四下張望,秦李氏和田秀花則是用兩雙眼睛賊溜溜的眼睛掃描入目可及之處所有看上去有些價值的東西,眼睛裡的算計貪婪藏都藏不住。
好在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據說中邪了的秦福喜身上,也沒注意到她們。
“秦霜,你爹的情況到底怎麼樣?”村長最先問道,“你們請來的郎中說他……中邪了?無緣無故地怎麼會中邪?是不是郎中弄錯了?”
周圍的村民們好奇之餘對‘中邪’的說法也是有些忌憚的,這都快過年了,這種聽起來邪門的事情他們總覺得有些不太吉利。
秦霜指了指屋裡,道:“那位郎中行醫幾十年,經驗豐富,什麼樣的疑難雜症沒見過,既然他這麼說,應該就是有他的道理,而且,我也想不到除了中邪外,還能有什麼病症能解釋他現在的情況,村長可以自己進去看看。”
村長本來也想親眼看看,見她如此坦然,點了點頭,率先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其他人秦霜沒放行,衝阿辰和秦天使了個眼色攔住最前面想衝進去的秦李氏和田秀花,道:“現在他的情況很不穩定,最好不要有太多人去圍觀,不然發起瘋來傷到人可就不好了。”
秦李氏被秦天堵得火道:“什麼發起瘋,你說誰發瘋呢!秦霜,那可是你爹,你怎麼能這麼說他!”
田秀花在一旁幫腔,“就是,秦霜,你爹可是孃的親兒子,當孃的進去看看兒子你怎麼還讓人攔著,也太不像話了。”
秦李氏口不擇言地指著秦霜的鼻子不管不顧地開罵:“你說你存的到底什麼心,啊?你爹才住進來幾天啊,你居然又害他受傷又讓他‘中邪’的,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就平白無故地中邪了?你騙誰啊!你說,是不是你不喜歡你爹住在這裡讓你盡兒女應盡的責任就做了什麼手腳想害你爹!”
村民們震驚地看向秦李氏,沒想到她在什麼都不清楚的情況下居然會這麼言辭犀利且篤定地給秦霜扣上這麼一定大帽子!秦霜是她親孫女吧?怎麼秦李氏對秦霜的態度跟仇人似的?
秦霜哼笑一聲,道:“你可別亂說話,他是沒住上兩天就受了傷,可是,那是我讓他受傷的嗎?他自己半夜三更不睡覺跑到別的房間不知道想幹什麼,結果被我防賊的捕獸夾夾到,也能怪我?”
秦霜沒直接說秦福喜就是想偷東西,卻特意咬重了‘防賊’兩個字,聰明的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秦福喜又是個有前科的,根本毫不懷疑秦霜的話,這種事,秦福喜絕對幹得出來!
來圍觀的村民們大多不太看得上秦福喜,所以才來看他熱鬧,聽了秦霜的話忍不住議論起來。
“我就知道秦福喜那不是個東西的哪怕過了這麼些年也不會有長進!偷東西居然偷到自己閨女家裡來了,真是丟人!”
“可不是!活該他受傷!要不是他自己動了歪心思,怎麼會被秦霜的捕獸夾夾到,後來還聽說想撬開秦霜家倉房的鎖呢!秦霜他們回來的時候坐著牛車回來,聽說帶回來不少年貨,都放在倉房裡呢,秦福喜去撬倉房為的什麼,還用說?”
“狗改不了吃屎!”
“聽說住進來當天就伸手跟秦霜要錢呢,還一張口就要三十兩!天啊,他怎麼不去搶!”
“真是貪得無厭!秦霜家就算賺了錢,也不是為了給他這個混蛋的!”三十兩銀子,他們這些莊稼戶少除非家裡勞動力多,田地也多,否則一般三口之家省吃儉用的說的也得攢個五六年才有可能攢的下,秦福喜就仗著個親爹的名頭上下嘴皮子一張就要這麼一筆鉅款?
“今天秦福喜中邪不也是因為他偷摸進秦霜家放以前廟裡佛像的屋裡結果衝撞了什麼嗎。”
說道這個話題,村民們的聲音下意識地壓低了一些,似有些忌諱,“好像是這麼回事,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弄的把自己都折騰中邪了……”
“我兒子才沒中邪!”秦李氏早聽不下去這些村民肆無忌憚的議論了,氣得大吼道:“都是秦霜耍的手段!一定是她不願意奉養自己的親爹使了什麼黑心的手段!”
秦霜雙手環胸懶洋洋道:“奶奶,沒有真憑實據可不要隨便無賴好人,之前非要我把人留下的是你們,我順著你們的意思做了,結果就是讓他在我們家裡今天溜進這裡,明天想撬那裡,到處打著不知道什麼主意,最後居然還跑進放佛像的房間裡,這下好了,折騰出事兒來了,你們倒好,張嘴就直接賴到我頭上來了?是我讓他去翻動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