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貴,田秀花不爽地說道:“當家的,你倒是說句話呀!難道我們就這麼一直供著他嗎?他是秦霜和秦天的老子,憑什麼要我們白養著啊!”
秦李氏雖然是秦福喜的娘,按理聽兒媳婦這樣說肯定會罵她,但被秦福喜砸傷了頭以後她對留下這個小兒子在家也是滿心的不願意,因此對田秀花的話也持贊同意見。小兒子絕對不能一直住在家裡。
秦憐兒也對秦福貴抱怨道:“爹,從二叔回家到秦霜沒回村之前家裡買的不少年貨就被他給吃沒了,他吃的比咱們誰都多,照他這麼個吃法等過年的時候恐怕咱們家的存活都要沒了。”
提到這事兒其他人也是一臉的不痛快,你說他都中邪了怎麼就不更瘋一點連飯都不吃了,完全不讓他們靠近呢?居然還留了點腦子知道不吃飯餓著沒有勁,吃起來比誰都兇!要說不給他吃,也省得他又力氣折騰他們吧,秦福喜照樣會因為肚子餓暴躁地發瘋,同樣讓人難以忍受。
田秀花哭著一張臉叫喚,“真是造孽啊!怎麼咱們家就這麼倒黴啊!憑什麼秦霜他們可以逍遙自在,我們就得幫她養著她親爹?這小賤人是來咱們家討債的啊!”
秦城聽得直皺眉,不認同道:“娘,你怎麼能這麼說秦霜。”
田秀花怒道:“我怎麼就不能說她了!你沒看見咱們家因為她有多麻煩嘛!你看看你奶奶的頭,要不是秦霜動了什麼手腳讓她爹瘋瘋癲癲的,怎麼會砸傷了你奶奶!你沒聽見你妹妹說的?你二叔都快把咱們家的年貨吃沒了!他都吃了咱們過年吃什麼?喝西北風!?這都是因為秦霜那個小賤人。”
秦城道:“娘,你別總說這麼難聽,怎麼說她都是你侄女,是我妹妹。”
“妹妹!?”田秀花拔高了嗓門怒罵道:“什麼妹妹!我怎麼不記得我生了這麼個東西!你妹妹只有憐兒一個!她算什麼東西,你居然還把她當妹妹?她要真是你妹妹就不會把這麼個麻煩扔給我們!更不會自己過著好日子卻不願意讓我們沾光!”
秦城反駁:“可她不是已經把醬料賣給我們讓我們擺攤賺錢了嗎。”事實上家裡也已經攢了不少錢準備開春就蓋新房子了,要是沒有秦霜,他們哪有著條件?就連攢他和妹妹的聘禮嫁妝錢都費勁得很。
“你也說是賣給我們了!”田秀花怒拍著桌子道:“他們賺了多少錢,那醬料不過一二兩銀子她居然不願意白給我們,還收我們的錢!買兩回醬料就要花出去二兩銀子,再添點銀子都夠給家裡添只小牛犢了!”
“可秦霜本來也沒有義務要把醬料免費給我們啊。”秦城就事論事地說道:“秦霜家裡已經不擺攤了,賺的錢就是靠和鎮上酒樓的合作,還有賣這些醬料,要是讓她看在親人的份上免費把醬料給我們,說不定村裡人也會跟他們套交情要他們便宜賣,到時候她還賺什麼錢?怎麼過日子?”還有句他沒說的是,現在恐怕秦霜根本就不把他們當親人,家裡人又一直找秦霜的麻煩,憑什麼讓秦霜無條件地幫他們?
願意把二兩銀子的醬料半價賣給他們,他覺得他們應該知足了。
“你,你這是要氣死我啊!”田秀花氣得直喘粗氣,指著秦城不認同的表情真恨不得一掌拍過去,她知道自己的兒子說得有道理,事實也的確如此,可那又怎麼樣?他們家本來就是想佔便宜,誰管秦霜會不會吃虧?
這些都是家裡人心照不宣的事,偏偏就他這個兒子比他爹還老實認死理,覺得這樣對不起秦霜,也不想想,就算真對不起秦霜,她虧個那麼幾兩銀子也不會影響了生活,但他們家的條件卻會因為省下來那點銀子得到大大地改善!
她這樣謀劃還不都是為了秦家,為了他們兩個孩子日後能娶(嫁)的更好?
秦憐兒對秦大哥居然幫秦霜說話也極為不滿,皺緊了眉頭道:“哥,我才是你的親妹妹,你的親爹親孃可都在這兒呢,我們才是你最親的親人,我們現在因為秦霜受苦受累的,你怎麼還幫她說話!”
秦城悶聲道:“我只是說實話而已。”他不是不知道家裡人的心思,只是始終沒辦法認同,又因為秦憐兒說的,他們是自己的爹孃,妹妹,奶奶,他沒辦法像秦霜那樣反抗自己的長輩,除了心裡對秦霜越發愧疚覺得無法面對她,也不知道還有什麼其他辦法能夠環節他們之間越發僵硬的關係。
其實,如果可以,他更希望兩家人可是各過各的,不要互相干涉,這樣至少可以讓秦霜過得更平靜一些,他們家也不用總因為自己裝上去反倒吃虧,鬧得家宅不寧。
秦城不知道什麼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只是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