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阿辰在內的秦霜一行人聽著都覺得很順耳。
有部下在,自然不需要秦霜事必躬親,玄參直接代為答道:“這兩位是我家主子,也是買下這個莊子的新主人。”
“啊!”大漢驚了一下,其他原本觀望的人也嚇了一跳,看著秦霜和阿辰的目光既帶著期待,又帶著絲絲小心翼翼,不過主要他們看得還是阿辰,雖然剛才開口的是秦霜,他們還是下意識地覺得該是男人當家。
阿辰卻對他們這樣的態度不太滿意,瞪著眼睛道:“看我做什麼,我媳婦兒問你們話你們倒是回答啊,都啞巴了?”
“你們是如意莊的人吧?”忽然人群裡有人驚訝地開口。
上面也說過秦霜讓底下人從這莊子裡的人口中打聽訊息,那麼有人能認出他們也不奇怪。
“啊!真的是啊!”緊接著又有人說道:“這位不就是如意莊的玄參老闆嗎。”
“咦?可是他剛才說這兩位是他的主子,那如意莊是?”
玄參看著這些面露驚疑的人,平靜地說道:“我是如意莊的大管家,這兩位是如意莊的主人。”
那些人得玄參的人這才恍然,原來是他們搞錯了!好像玄參老闆,不,是玄大管家確實沒說過自己是如意莊的人,只是不少人都這樣說他們就以為是了,沒想到原來這兩位看著比玄管家還年輕的應該是夫妻倆?居然才是真正的如意莊的主人嗎?
這些人都是後來慢慢光顧如意莊的,如意莊開張當天秦霜和阿辰親自露面時都沒見過,這才沒認出來。
此時,更有人認出了秦霜是之前在縣城裡施粥給人看病的那個女子,還叫出了她的名字。
秦霜一行人齊齊看過去,那人被他們盯得嚇了一跳,滿臉侷促不安。
秦霜狐疑地問他:“你認得我?”
說話的是個看著有四十多快五十的中年人,秦霜隱約覺得似乎是在哪兒見過,但一時卻想不起來。
那中年人帶著感激地說道:“我是周水縣過來的,剛到縣城不久的時候您不是去給我們這些人施粥治病來著嗎。”
“原來是這樣!”秦霜瞭然,除了這個中年人,還有幾個人同樣帶著激動和感激看著她,只是不知道是性格靦腆還是怎的,倒是沒像這中年人一樣開口。
秦霜也是這時才想起來,上次災難過後除了她招了一些人回來,其他商戶也聰明地找了些,其餘人,據沈均所說,體力好的被縣令安排去做了搬運工,其餘懂得種地的則介紹到了周邊的莊子裡。
這些莊內田地都很多,照顧田地的人手需求量也比較大,因此哪怕不見得每家莊子都缺人,也著實為縣令解決了不少難民的就業問題。
看來這個莊子裡也收了一部分周水縣來的人。
秦霜思索了片刻,再次問了一句:“你們日後可有其他打算?”
中年人和其餘幾人對視了一眼,再次由他出面,苦笑著說道:“我們本就是背景離鄉,周水縣雖然開始重建,但沒幾年的功夫都無法緩過勁兒來,我們也沒有其他親戚可以投靠,這才留在這裡幫著種地賺點微薄的工錢養活自己,如今……卻是不知如何是好,這才聚在這裡正商量著該怎麼辦。”
秦霜驚訝地看著這裡二三十號人,“這裡的人總不會全是周水縣來的人吧?”這麼個小莊子收下幾個人還有可能,一口氣收下幾十個?不可能吧?
果然,最先開口的那個大漢立刻解釋道:“我們不是,只有他們五個人是。”指了指中年人和他左右的四個人。
“我們都是兩儀縣本地人,有些是住在縣城裡,有些是附近村子裡的。”大漢細細地給秦霜解釋了一遍。
其實現在留著的這部分人並不是沒簽賣身契的長工護院的全部,有一部分人在莊子的前主人結了賬以後就離開了,剩下的這些都是一時拿不定主意或如中年人一般沒有其他去處的,正犯著難。
大漢是德壽村生人,德壽村便是圍繞著榮鎮的四個村子的其中之一,另外三個同福村,福喜村和舅舅家的運德村秦霜都知道。
他之所以會在這個莊子裡做工主要是因為他們家裡的地少,但勞動力有餘,家裡根本不需要那麼多人繞著那點地打轉,多出來的人為了補貼家用就得出來找小工做,而他在莊子裡也是頗有經驗,已經幹了快五年,他本以為可以繼續幹下去,對類似他這種情況的人最苦惱的就是換地方,因為待遇不錯又穩定的活計並不好找,如果可以,他們都希望能踏踏實實地在一個地方一直幹下去。
這次莊子易主的訊息來的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