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帶兵的軍官是一個老熟人,穿著特製的小碼軍服,戴著墨鏡,叼著雪茄,站在院子外一出口就是濃濃的土茬子味:“瞧瞧你們一個個喪家犬,老巢都被人搗爛了,只敢縮在這地下,最後還得靠著老子來救你們,感恩戴德吧,渣渣們。”
西蒙走過來將他嘴裡的雪茄抽走,隨手扔一旁的垃圾筒裡。
“喂!放肆!老子可是中校,你竟敢對老子無——”
“小孩子,”西蒙轉身從洛水口袋裡掏出一根棒棒糖塞進他嘴裡,“抽什麼煙。”
眾人:“哈哈哈哈哈……”
黑九:“……”
一秒氣勢蕩然無存。
老朋友黑九的到來讓眾人計程車氣增長了不少,除了他,房子外還來了一名拜訪者。
一輛單人座的老年電動代步車搖搖晃晃的從秩序井然的聯盟軍人之間穿過,在院子門口停了下來,車門推開,一個老得不能再老的老頭勾著腰右手拄著柺杖左手抱著一個pos機從車裡走了下來。
黑九回頭看向老頭:“這老頭誰呀,怎麼這麼老?”
西蒙迎了過去:“我的重要客人。”
西蒙丟下院子裡的眾人,將燈官領進了房子,與他一起進去的還有秦天。
三人來到秦天的房間裡,秦天剛想問他今天過來是不是查到什麼了,燈官直接將POS機遞到西蒙面前。西蒙也不含糊,接過POS機熟練地刷卡操作,再將pos機退回到他手裡。
燈官看著pos機列印出來的金額,滿意的點點頭:“你讓老頭子查的東西,老頭子不辱使命,倒真給你查到了一點東西。”
燈官說著,拿出一本古老的筆記本攤開在兩人面前:“這本筆記是一名生活在一千年前的醫生所寫,他在筆記裡記錄了下他的工作,他的心情,以及那些來拜訪他的行行色色的病人。其中他花很長的一段篇幅記錄了他與一名病人的對話,那位病人給他講述他自己一段匪夷所思的親身經歷。
那名病人在一次旅行的途中,意外的迷路受傷,瀕死之際被一個生活大那裡的小部落救下。在小部落中養傷的時候,他親眼見到了這個小部落與另一個臨近大部落之間可怕而慘烈的戰爭。大部落是一個食人部落,部落裡的人強悍健壯,速度奇快,力量驚人,他們以小部落的人為食,每當打贏了仗,就會把小部落的人掠奪過去當家畜圈養或是直接殘忍的吃掉。小部落的人飽受了近百年的壓迫,卻無法反抗他們。
為了存活下去,小部落的首領們想出了一個辦法。他們培育出了一種病毒,這種病毒寄生於他們的血液中,卻不會對他們的身體造成任何傷害。可一旦大部落的人吃下了感染病毒的血肉,感染上這種病毒,就會遍體生滿惡瘡。
大部落的人吃的人越多,身上的病毒繁衍得越快,最後骨血腐爛而亡。
那位病人最後告訴醫生,那個小部落最終贏得了戰爭,並且部落裡所有的人包括他們的後代,血液中都將繁殖著這種病毒。這種病毒不再是病毒,而將與他們的血液融為一體,成為神靈的饋贈。”
燈官緩緩說完後,停頓了一下:“兩個部落之間的戰爭,這聽起來更像是一個獵奇的故事,如果這個筆記本的主人不是V。T。的話。”
燈官將筆記本翻到最後,露出一個筆記本主人的簽名。
“V。T。?”秦天道,“這是誰?”
“梵卓族的祖先梵卓,四代,他習慣用V。T。作為他名字的縮寫,傳說他做為人類時是一名醫生。”
秦天聽懂了:“所以他講的是他自己的經歷,而不是病人告訴他的?”
“是的,他用這種方法隱晦的記載下了千年前那場戰爭的真實經過,並且,那場毀滅整個三代的病毒也正是他培育出來的。”
秦天不解:“這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在中世紀,巫與醫不分,許多巫師都懂醫術,而許多醫生同時也是厲害的巫師。梵卓用詛咒來掩蓋了他讓所有血族都染上病毒的真相,可是他又不甘心自己的偉大功績徹底消泯世間,所以用這種方式記載了下來。”
燈官點點頭:“年輕人腦子活,一點就通,果然讓老頭子省不少口舌。不過,你有沒有想過,既然梵卓將這個病毒視為自己的偉大功績,並且將筆記中將這種病毒描述為神靈的饋贈,可為什麼他不光明正大的說出來,也不讓後人知道是他想出了滅掉三代的辦法?”
西蒙聽了燈官的提醒,沉默了一下:“難道……病毒並不是如他所說的對血族全然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