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將血包塞進口袋裡,轉身對山雷道:“山雷,他就交給你了,我希望你可以從他口中拷問他出聖藥的配方。”
山雷眼睛一亮:“你是說——好,沒問題!用教徒的血製做緩釋劑實在太麻煩了,如果能知道聖藥的配方來改進緩釋劑,那就太好了。”
“另外,每天抽取400cc的血,再餵給他800cc的鮮血,這樣可以刺激它的心臟,保證他喪失一切反抗力量,還能保持清醒,無法主動進入休眠狀態逃避拷問。抽取的血交給我,我需要用他的血做一些研究。”
山雷正為即將能得到聖藥的配方而欣喜不已,並沒有對西蒙所提出的要求產生懷疑,愉快地答應下來。
從監獄裡出來,西蒙跟山雷告別,帶著秦天開車返回。等離開了山雷的視線後,西蒙從口袋中掏出血包扔給她:“吃吧。”
秦天接過血包,看著手裡的血包明白了他昨晚在她房間裡說的那句“我當血牛的使命到此結束”是什麼意思了。
秦天咬開血包,低著頭安靜的進食著。
“怎麼不說話?難道就沒有一點問題想問我嗎?”
秦天沉默了一下:“老大,為什麼這個人會在你手裡?你是怎麼抓到他的?”
若不是西蒙讓她親手解開囚犯臉上的鐵桶,她也無法相信失蹤的第十四位主教居然一直被他關在基地的地牢裡。
西蒙打著方向盤,輕描淡寫道:“十五年前,他跟蹤調查我並試圖綁架我,卻反中了我的圈套被我抓住,一直關到現在。”
“他想綁架你?”聖血教的主教為什麼要在十五年前綁架他?秦天不知怎的想到了在那座古老的地下城裡麥密萊爾無意說的一句話。
“老大,胎生血是什麼意思?”
西蒙臉上的神色微不可察地變了一下:“你從哪裡聽到的這個詞?”
“麥密萊爾說的,他說你是……百年難得一件的胎生血。”
西蒙笑了笑,語氣輕鬆:“我一直想不通那傢伙十五年前為什麼要綁架我?原來是覬覦我胎生血的體質。胎生血就是胎生血族,血族不擁有生殖繁衍能力,更別說胎生了。不過有一種特例,就是胎兒在母親子宮裡的時候,母親被初擁,身體血液變化,連著子宮內的胎兒一起轉化為血族。這樣從子宮裡出生的血族,就稱為胎生血,稀罕確實是稀罕些,不過也沒有別的什麼特別了。”
秦天聽完,怔了怔:“就這麼簡單?”
西蒙:“不然呢?哦對了,胎生血會有一定機率的返祖現象。”
“譬如?”
“譬如我有翅膀。”
秦天驚呆了:“什麼?翅膀?你有翅膀?在哪裡?能展開嗎?能飛嗎?”
西蒙看著秦天驚訝的表情,忍不住低笑了起來。
秦天莫名其妙:“你笑什麼?”
“這種瞎話你居然也信?你腦子裡到底是什麼做的?”
秦天:“……”
看到西蒙居然心情好到跟她開起玩笑來,秦天也被他帶動得心情輕鬆了不少。
確實應該輕鬆的,她不必再依賴西蒙的血,西蒙也不必再因她而憔悴虛弱,加上山雷如果能從那個囚犯口裡拷問出聖藥的配方,那麼達彌的情況也有辦法得到解決,這兩件事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都是最好的訊息了。
而這最好的訊息,都是西蒙給她帶來的。
秦天認真道:“謝謝你,老大。”
西蒙瞥了她一眼:“道謝就不用了,下次別再在我面前跳窗而逃就行了。”
秦天臉不自禁地紅了紅,轉開視線往窗外看去。
因為西蒙的玩笑,秦天並沒有再追問胎生血的事情,並且得到解釋後,這個詞彙也不再擁有神秘感,被她拋之腦後。然而西蒙的表情卻沒有秦天那麼輕鬆,他看著前方的路,眉頭緊皺,街道樓房在他灰色的瞳孔裡如膠片一般快速掠過。
帶著秦天回到住處後,西蒙沒有停頓,將亨利、黑獅子、尼古拉斯、阿爾四人一起叫上,帶著他們坐電梯返回了地面。
亨利好奇道:“老大,你這是要帶我們去哪裡?”
西蒙道:“一會你們就知道了。”
西蒙將眾人帶到市中心一個普通的居民小區,進了一幢看上去已經有好幾十年曆史的居民樓,坐電梯上到十六層,在一戶人家的房門前停了下來。
西蒙按動門鈴,眾人看到開門的人後同時露出驚訝的表情。
秦天道:“喬,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