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上下打量:“你沒事吧,艾德里安那個老不死沒對你怎麼樣吧!”
秦天:“老不死?”
“活了五百年,不是老不死是什麼。”
秦天:“……”無法反駁。
雖然艾德里安容顏俊美,看到他的人會自動乎略他的年齡,可是他的確是很老了。因為能見到他真容的人很少,很多沒見過他的人,甚至會把他假想像成一個滿臉褶皺,老得不能再老的老頭子。
“我這次去南美洲,本來以為是接了一個大活,哪知道是個陷阱,一過去就被控制起來,我後來覺察到他們抓我是為了追蹤你的下落,想發簡訊給你警示,可惜他們很快識破了我的小動作,沒收了手機,我也徹底與你失了聯絡。不過……”愛麗絲面色古怪地變了變,“我原本以為那些人是來尋仇的,沒想到竟是要抓你回去跟結婚。秦天,你怎麼會跟那個老不死扯上關係?”
秦天嘆了口氣:“說來話長。”不過看到愛麗絲平安無事,她的心情總算稍稍輕鬆了些。
這是愛麗絲皺眉突然道:“說起來,你有沒有覺得艾德里安長得像一個人?”
秦天不解:“像誰?”
“你還記得我倆小時候,隔壁搬來了一個長腿叔叔,對別的小孩都很冷漠,可是獨獨很喜歡你,總是站在院子裡對著你微笑。偶爾你爸媽有事外出的時候,還會把你交給他幫忙看顧。我還記得那時我帶著小朋友去他家找你玩,他都很不高興的樣子把我們攔在院子外面。不過後來我們上小學後,他就搬走了,我也再也沒見過他。我不記得他的名字了,只得記得你那時好像一直稱呼他——安叔叔。”
時間很快到了九點四十,秦天走出宮殿,上了她的專屬馬車,而十分鐘前,艾德里安已經出發了。
出了門,秦天才知道外面來了多少賓客,街上更是密密麻麻的擠滿了人,都是來圍觀這場婚禮的。艾德里安素來行事低調,很少在人前露面,不然他在學院當醫生的時候,也不會沒一人認出他來。
然而這場婚禮他卻一改風格,辦得十分隆重浩大,似是刻意要讓整個血族都知道一般。
秦天其實到現在還是不大理解艾德里安的做法,四年前她跟他結婚的動機並不純粹,就是一場交易。此後四年她逃亡,他追捕,她一直以為他抓她是要懲罰她,因為她背叛了他,背叛了梵卓族,還用他給予她的力量屠殺了整個學院。
可是他抓她回來,不僅沒有一點懲罰,還迫不及待地跟她結婚,將婚禮辦得轟轟烈烈,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秦天真的想不通。
十五分鐘後,秦天抵達格靡宮外。
艾德里安安靜地站在人群中,周圍的吵雜似乎都與他沒什麼關係,他就那樣安靜地站在那裡等待著新娘的馬車,身上穿著傳統的紅色禮服。似乎仍是畏寒,脖子被禮服高領嚴嚴實實地捂住。
看到秦天的馬車抵達,艾德里安直直地向她走來,站在了她的馬車邊,向她伸出了手。
秦天看著艾德里安伸出了手,微微遲疑了一下,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跳下了馬車。
兩人距離湊得極近時,艾德里安低聲說了一句話:“小天,我很高興,這大概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一天。”
秦天怔了怔,艾德里安已經鬆手走了一旁的通道上。在宣誓之前,兩人不能並行,而是分開進入格靡宮大殿,隔在兩人中間是一條寬五六米的鮮花帶。
十點到了,當鐘聲響起的一刻,兩位新人並排向著大殿走去。
“咚……咚……咚……”
厚沉的鐘聲傳得悠遠而綿長,一下一下直擊著在場所有人的心臟。
這場婚禮對全血族而言,無疑是一場幾百年都難得一見的世紀婚禮。
整十下的鐘聲敲完,秦天和艾德里安也走進了舉行婚禮的大殿。
大殿的門在秦天背後重重關上,大殿裡的光線一下子暗了幾分。
大殿前立著一個黑色的雕像,圍繞著雕像坐著梵卓族最尊貴的八位親王,無喜無怒地注視著她,觀禮席上正襟危坐著近百名賓客,過道間站著著一排排森嚴的侍衛。
秦天抬頭看了看宮殿上花紋繚繞的玻璃天井,突然覺得有點壓抑。
明明應該敞亮的婚禮殿堂,為什麼感覺這麼壓抑呢?
站在八位親王下首的婚禮主持人高聲道:“尊敬的艾德里安·梵卓親王,美麗的秦天·艾德里安·梵卓女士,兩位新人請上前來。”
秦天聽著自己名字后冠的姓,沒有意外。她是被艾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