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殃的也是我大漢的百姓。所以照兒,如果你……”
“母親……您到底想說什麼?”郭照越聽越覺得哪裡有些不對頭,仔細一琢磨發現是蔡嫵的表述有問題:蔡嫵剛說了軻比能此舉費解,但是接下來所言的軻比能行為卻是在意料之中的。這顯然不是蔡嫵要跟她講的初衷。
蔡嫵輕咳一聲,眼盯著郭照說道:“軻比能的費解在於,他從頭到尾沒有佔領幷州的任何一座城池,他好像只是要分散袁尚兵鋒,吸引逢紀注意力。純粹是要幫曹公,賣人情給大漢而已。”
郭照聽後心裡“咯噔”一聲,不甚肯定地問道:“賣人情?”
蔡嫵斷然地點頭:“對。賣人情。”
郭照呼吸緊了緊,放在袖子裡的手也攥成了拳頭。良久之後,蔡嫵才聽郭照以一種幽幽地聲音說:“如此作為他若只為這個,倒也算上煞費苦心了。”
蔡嫵眯了眼睛,摟上郭照肩膀:“不必為此憂心。照兒,若你不願,左右,你父親和我會替你擋開去的。”
郭照伏在蔡嫵懷裡淡淡地笑了笑,眼睛閃爍出一種別樣的光彩。蔡嫵就聽她以一種很微笑但是很堅定的聲音說:“母親,算路程,照兒應該會在河內及笄吧?蔡大家已經比咱們還在一步的前往河內了。等到及笄,照兒就是大人了,不能再靠著母親和父親庇佑。”
蔡嫵蹙了眉,輕輕扯了下郭照袖子:“傻丫頭,你說什麼傻話呢?別說你十五及笄,便是你二十五,三十五,你到了我面前,也是小孩子一個。”
郭照輕輕搖了搖頭,然後意味不明道了句:“照兒明白母親意思。只是……下面的路該照兒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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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嫵他們到達河內時正好是半個月後。陽春三月,河內城正是楊柳抽芽,芳草萋萋的時候。蔡嫵就是在這個時節請蔡琰給她現在唯一的女兒加了字,及了笄的。及笄禮那天,蔡嫵看著身著禮畢後,身著五層華服,雲髻嵯峨,綽約婀娜的郭照一步步踏上織錦鋪就的玉階,駐步,揚眉,環顧四周。她忽然生出一種別樣的辛酸和恍惚:她的女兒,風華無雙。只是這獨立高臺的身影,卻讓她沒來由覺得,玉階上那女子:孤獨而驕傲,無依卻自豪。
及笄禮後的郭照照樣跟隨著蔡嫵北上鄴城,當然依舊帶著那些讓人哭笑不得的寵物們。只是蔡嫵發現,之前對這些小動物*理不理卻對這些小東西生出了*心和耐心。當然那副倔強性子也冒出了頭,這丫頭在被雛鷹撓傷了手臂以後,竟然不服輸的開始熬鷹去了。蔡嫵對郭照及笄後這個*好變化的反應相當詫異,有好幾次把手搭在郭照額頭上,擔憂地試探:孩子是不是病了?怎麼忽然就起了這麼興趣?
當然,變化的還不止這個。之前看到被軻比能派來照料籠中動物的外族總是臉色繃緊,一副怒容的郭照,這會兒卻破天荒地跟幾個外族說上話,套起了近乎。甚至她還有意跟著這幾個人學起了鮮卑話。
蔡嫵看著這樣的郭照心裡更忐忑了,匆忙忙吩咐柏舟:“加快趕路速度,趕緊往北,看能不能在曹公和你家先生到來之前趕到鄴城。姑娘這段時間實在讓我擔憂,我是想不出她要幹嘛了,還是你家先生見了好好開導開導。”
柏舟也不敢怠慢,很是聽話的執行蔡嫵命令去了。可是還沒開始啟程,河內城蔡嫵就接到了兩個訊息出乎她意料的訊息。
一條來自鄴城:說曹操大軍已然到達了鄴城,在鄴城將近城門時,不曉得許攸哪根兒神經抽搐,居然當著萬千將士的面叫了曹操的小名。叫了也就叫了,他在之後緊接著來了句:要是沒我,你可進不了鄴城城門。就是這句話,徹底激怒了一道浴血沙場的熱血蓬勃的“二代”將士們:哦,沒你主公就進不來,我們是幹嘛的?我們在鄴城功勞都是你的了?
所以脾氣最暴躁的樂琳直接當著曹操的面,一個手刀,把許攸砍暈了,然後在他頂頭上司曹昂眼神示意下把許攸五花大綁,投到了監牢!
曹操的本意是要殺了許攸的,但是也不知道曹昂到底是怎麼跟曹操諫言的,父子一番談話後,許攸瞬間死刑變死緩,出使烏丸,充當蹋頓部跟大漢之間友好使臣去了。
而另一條訊息則是來自荊州。報信的居然是左慈派來的一個小道童。小道童見到蔡嫵時,很是激動,邊哆哆嗦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