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部分(3 / 4)

多月前,被她改成了住人的地方。曹憲一點兒也不擔心在她自己宮裡,會有人能走漏風聲,把這個訊息傳遞給某些不該知道的人。一個被清洗了無數回的宮室,若是還有不老實的宮人,那曹憲只能說自己愧為曹家多年交道,不配稱為魏國公女兒了。

等她推開庫房的門時,看到的就是自己的二哥穿著一身不起眼的黃門官服侍站在桌案前,秉筆直書。曹丕臉色有些蒼白,身形消瘦,顯然一副大病初癒的樣子。他穿了一身不起眼的黃門官服侍,身上也沒帶什麼貴重東西,只要他不抬頭露出真容,看上去就跟皇宮裡一抓一大把的常侍們差不多。

曹憲微眯起眼睛,看著眼前的二哥,良久沒有出聲:其實看到這樣的兄長,她是有些吃驚的。他在前幾天還虛弱的連榻都不能下,這會兒竟然能撐著身子思考正事了。她可沒忘,他在被他的護衛透過宮裡某些特殊渠道送到她這裡來的時候的情景:那會兒他臉色慘白如紙,沒穿官服,中衣上卻全是殷紅的血跡,根本分不清哪些是他的哪些是別人的。手中的長劍一直沒丟,雖然說話都顯得困難,但是他神智卻異常清醒。曹憲那會兒還納悶,她二哥到底是什麼怪胎,怎麼會有人流了那麼多血後還能保持清醒,還能有條不紊地對他的屬下吩咐事情,還能能理智地分析現狀,還能很明智地選擇把藏身之地定在皇宮?

安太醫就是那天被曹憲的侍女從太醫院叫來的,等他診斷完,曹憲就差點兒把人給當場滅口:這混蛋庸醫說她二哥被傷及肺腑,有性命之憂不算,他還下結巴敘述:這傷即便治癒,也會落下畏寒咳嗽的病根兒,一到秋冬,病人會難過至極。

去你的難過至極!曹憲對安太醫的診斷很是不以為然:就算她跟曹丕兄妹情分並不濃厚,但這也不意味著她不在乎曹丕死活。對於宮裡太醫那一套輕病往重了說,重了往死了說壞習慣,曹憲是太瞭解了。她在安太醫診完脈以後就把人給單獨留下了,誰也不知道這姑娘到底跟安明說了些什麼,總之安明回去以後,太醫院所有人都發現安太醫比之前勤奮許多,醫書典籍被他翻看到半夜不說,他還很發揚學術精神地跟人切磋醫術去了。切磋重點:外傷治療和臟腑調理。

許是看到曹憲進來卻久久沉默,曹丕終於從寫寫畫畫中抬起頭,望著曹憲淡淡道:“何事?”

口氣很冷漠,知道的說他們是兄妹,不知道的還以為曹丕這是在跟隨便哪個路人說話呢。

曹憲停頓了片刻,才臉色複雜地輕聲說:“元讓叔父大軍圍城,許都局勢危急”

“嗯。”不冷不熱一個單音節從曹丕嘴裡吐出,聽上去像是不甚在乎這個訊息。

曹憲咬了咬下唇,再抬頭時,聲音緩慢綿長:“他去了許都城頭。”

曹丕臉色閃過一絲憤怒,似乎是因為這個名字在他耳邊提起,又似乎是因為這個人曾經做過的事,也或許是因為自己妹妹在提到這個人,眸中顯出的一絲柔和和猶豫。

“那又如何?他是天子,難道不該去慰勞一下那些為他浴血奮戰的將士嗎?”曹丕嘴角噙著一抹冰冷的笑,說話的語氣聽上去極端的諷刺。

曹憲身子一僵。眼望向地面,盯著自己腳尖,良久才以微不可見地聲音說:“若是……若是他沒有……沒有做對不起父親的事,能不能……能不能放過他一……”

“曹憲!”曹丕眸光一下變得冷厲,緊緊盯著自己眼前的三妹妹告誡道:“心疼了?曹憲,別忘了,你是曹家的女兒。”

曹憲聞言身子一僵,藏於袖中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好一會兒,才聽曹憲用曹丕剛剛好能聽到的聲音喃喃:“是,我是曹家的女兒,可是……我也是劉家的媳婦。我不能……”

“好一個劉家的媳婦。”曹丕面無表情地看著曹憲,冷冷道,“那你就祈禱吧。祈禱你的夫君不會不識時務,知道城破之時,他該做什麼選擇。”

曹憲似乎被曹丕這個冰冷的語氣給驚住,或者是被自己腦海中所設想的城破之日的情形給震住,竟然在僵直地站立片刻後,直愣愣竟然問了句:

“既然沒想過我做劉家媳婦,那你們把我們送進宮裡是為了什麼?你們把我們姐妹三人送進宮裡是為了什麼?名?利?還是權?是什麼東西,要賠上骨肉親情才行?又是什麼非要賠上一個女人最好的年華歲月才可辦到?二哥,你告訴我。是不是,在你們這些男人眼裡,女人合該就是被犧牲的那個?不管是聯誼還是和親,只要有足夠的政治利益跟前,多深的情誼,多濃的血緣都是可以被利用,可以被犧牲的……”

“夠了!”不知道那句話戳到了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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