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在草紙上寫寫畫畫做了好一陣筆記。做完後把草紙珍而重之地放進袖口,意猶未盡地跟蔡嫵說:“嫂……嫂夫人可真是……蘭心蕙質……馬鈞……要是有一半的聰明……就……就好了。”
蔡嫵難得不好意思的紅了紅臉,她倒是真沒敢跟馬鈞說什麼太深奧的東西。要是讓他知道其實這世界上還能存在電力為動力機械什麼的,很難說馬鈞會不會窮其一生鑽研電學去。
那天馬鈞在軍師祭酒府待到很晚才回去,期間飯沒怎麼吃,倒是亂七八糟毫無條理的東西被蔡嫵灌輸了一大堆。郭嘉像當年在榆山一樣,即不打亂也不離席地靜靜聆聽,不時插上幾句自己見解。這景象讓外頭知道實情的柏舟看著倒是熟悉的很。
等到大晚上時,馬鈞才起身離開。蔡嫵和郭嘉兩口子都把人送到街口了,馬鈞才回過味兒來,轉過身看著郭嘉,臉上帶著種難以言說的表情:不是責怪,不是歉意,而像是坦然,更像是肅然。他跟郭嘉很認真地開口:“其……其實……你……你乾的……那些事兒……也不能……全……全都怪你。可……可你太狠……狠了點兒……莊稼……都……都被泡壞了。老百姓……會……捱餓的。”
郭嘉垂下眸,聲音幽幽:“我知道。”
馬鈞撓了撓腦袋,繼續磕磕巴巴地說:“我……我也不……不怨你了。好歹……你……你也不好受。所以……我還是想著……怎麼……把……把魏臻請來吧……。那個……水庫……庫的事,他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