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御前失儀這事。亦或者跟老兩口說:們老爺找個好老闆,也就是現許都的當家,他根本用不著理會聖上到底啥態度啥舉動。
最終,蔡嫵只好擺擺手,把兩位老扶起來,聲音澀澀地說:“您二老讓想想……想想。不能真這麼扔下們二老,讓們去看老宅。”
郭海拿袖口擦著眼淚還欲再言,就被周媽輕輕地扯了扯衣袖:“夫。您早些歇息。們倆這就回去。”
然後就是第二天的時候,蔡嫵和杜若各種勸慰,各種安撫,卻還是沒更改動老兩口的心意。郭海夫婦似乎鐵了心的認為郭嘉的性子,真沒幾個主公受得了。他這官兒一定做不長久,搞不好明兒就被罷免回來了。這郭家祖宅一定得看著。說不好就能用上了。最後蔡嫵被兩口子磨得沒辦法,只好答應了老兩口的要求。臨了老兩口一再推辭下留了不少的金銀細軟給郭海:“海叔,留不住您,就想您和周媽以後能過得舒坦些。這些您一定得收著,不然心裡不踏實。”
郭海這才算是沒辦法,勉勉強強地收下東西。然後拉著將送蔡嫵去許都的郭友到一邊提著耳朵交代事情去了。
而等到蔡嫵他們離開的時候,老兩口送別回去,蔡嫵就發現駕車的郭友以一種供祖宗的心態揮舞著小馬鞭,趕車趕得相當之穩,當然也相當之慢。
車裡和蔡嫵共坐的杜若抱著昏昏欲睡的郭奕,插口解釋:“這是周媽來前給囑咐的。周媽說您是有身子的。咱寧可晚到兩天,也不能著急慌趕。萬一路上出了岔子,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就麻煩大了。”
蔡嫵聽完無奈地挑眉低笑。而一路上杜若似乎也跟得了周媽吩咐一樣,一會一句:“姑娘,您累了不?要不讓郭友緩一緩?”一會又一句:“姑娘,餓了沒?不成咱們先停車休息吃點東西再上路?”
蔡嫵先是還一言一語答得耐心,後來真是被緊張過度的杜若問得煩不勝煩,直接跟杜若開口說:“杜若啊,除了郭海和周媽因為故土難離不願跟著來許都這事讓覺得有些遺憾以外,就是這忽然話多讓姑娘覺得頭疼了。”
杜若很是冤枉地看了眼蔡嫵,小聲地嘀咕說:“那還不是姑娘上次身孕的時候太嚇了。這個雖然現老實,誰也保不住路上他就一定也老老實實?”
蔡嫵聽了直癟嘴,伸手捏了捏一邊熟睡的兒子。看看杜若一直指著的架勢,心頭很是不忍,掀開車簾,對外頭郭友說:“等會兒找個開闊的地方咱們休息休息,兩刻鐘以後再趕路。”
一旁騎馬而行的柏舟舒了口氣:讓休息好啊。讓休息就說明主母腦袋還是清明的,至少不用當擔心她急等著見先生,下令他們一路急趕了。柏舟很利落地下馬,把車轅處的小木踏支地上,前頭杜蘅也跟著跳下車轅,扒拉開車簾跟扶太上皇似的把蔡嫵扶了下車。
蔡嫵瞧著一家緊張兮兮的模樣,一時無語,哭笑不得地開始反思自己當年懷郭奕的時候是不是鬧騰得太厲害了,還是說現孩子他爹不,柏舟他們就覺得她心裡膈應的慌,所以才這麼小心翼翼地伺候著?
杜若見蔡嫵走神,輕輕扯扯蔡嫵衣袖:“姑娘,您不是要歇歇嗎?老車上坐著容易腰疼,要不杜若陪您走走?”說完想了想,又不太放心地回頭叫上董信:“哎,也跟著一道。”
董信聞言露出一個愉悅地點頭,也不理會杜若叫他到底是什麼目的,反正很是樂呵地跟了主僕倆身後。
蔡嫵瞟了眼董信,跟杜若咬耳朵說:“就不能給家個好臉色?家又沒得罪。”杜若不明所以:“姑娘,不會誤會什麼了吧?杜若叫他是擔心出什麼事情,想多了。”
蔡嫵很是曖昧地瞧著杜若,杜若要受不住臉紅之前轉過頭去笑眯眯地說:“啊,那就是家姑娘想多了吧。咱們往前頭走走。剛才瞧那邊小野花開的不錯,就那種紫色的苦丁香,聞著提神怡。杜若,等會兒咱們弄些放車裡,省得奕兒一坐車就睡。這晚上到了客棧他還睡覺才怪呢。”
杜若眨著眼:“得了,姑娘。也別咱們了,就杜若自己去弄吧。苦丁香是吧?這兒等著,這就過去。”說完杜若也沒等蔡嫵反應,提了裙裾就往路邊的雜生的小矮木花叢走去。董信不太放心地瞧著杜若背影,然後就察覺身邊蔡嫵正用揶揄調侃的目光瞧他,不由靦腆地低下頭。
“阿信啊,杜若是個好姑娘。可性子就是有點擰巴,要想得手,還得再加把勁兒呀。”
董信臉色泛紅,低聲嚅囁:“師父,這……您就別拿說笑了,杜若這……”
董信話還沒說完就被矮木叢那裡杜若一聲短促的驚呼打斷,蔡嫵豁然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