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3 / 4)

以很小聲地委委屈屈說了句:“你怎麼才來呀?我都以為你不會來了。”

誰知左慈比她更委屈,一臉幽怨地指控裡頭的華佗和不在場的于吉:“老道兒我是被拖累的。我從接了你信,就抓著於老頭兒和裡頭那老小子一起往潁川來了。誰想到都走半道了,於老頭那不成材的徒弟又被懷疑是黃巾亂黨,讓官府給抓了。沒辦法,他就來不了了。你說他沒事兒收那麼多麻煩徒弟幹嘛?不是這個出事情,就是那個惹亂子,擱老道身上早逐出去,省的留著鬧心。就他還一個個寶貝似的護著,真是個死心眼兒。”

蔡嫵選擇性忽視掉左慈的表情,繼續追究遲到問題:“那你也早該到了。這會兒席都散了,你連我喜酒都沒喝上。”

左慈不聽這話還好,一聽完這話立馬一臉肉痛,表情猙獰,手指著裡間簾子,咬牙切齒地說:“都是裡面那老頭子的錯!我怎麼想起來抓著他來了?那就是個掃帚星,他走哪兒,哪兒有人病,呼啦啦全圍上來,拉他他還跟我急。他還拿針扎我!真是不可理喻!”

蔡嫵聽著左慈這段控訴,不知道該怎麼回覆:真被扎,估計是你自找的時候多。也幸虧你帶了這麼個人來,不然照婆母這情形看,不出三天,郭家就該辦喪事了。新婦入門不過三天,婆婆就沒了。這會兒迷信滿天飛,真要那樣,人會怎麼說我?命硬?帶煞?不詳之身?估計是怎麼難聽怎麼邪乎怎麼來吧?

左慈那邊抱怨完,瞧瞧裡頭又看看蔡嫵,很不客氣的開口:“有吃的沒?老道我可是餓了一天了,就打算吃一頓喜宴呢,結果……哼,出這種事是他們郭家對你不住,以後那小子要是敢給你下臉子,你就該……不成,老道兒該現在就跟他說道說道。”說著左慈就要轉身往裡面走,看模樣大有把郭嘉思想教育一頓的打算。

蔡嫵一把拉了腦袋又不在弦上的某位,防止他真闖進去揪人。心裡更是暗自慶幸:幸虧管家郭海把人送到就退下了,不然讓他知道這老神仙所謂急事就是找人抱怨他被扎針,還不得覺得自己被騙?再看這聽風就是雨,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抽風樣,不得被嚇出好歹來?

蔡嫵給杜若使了個眼色,讓她趕緊去拿吃的來。自己則不放心地拽著左慈低聲問:“你先前一直在南邊?”

左慈點點頭,接著想起什麼一拍腦袋,左手伸到右手袖子裡掏掏,然後從袖筒裡摸出倆橘子塞到蔡嫵手裡:“你的新婚賀禮。”

蔡嫵低頭看著手裡長相圓潤,橙黃橙黃的橘子,忽然覺得鼻子酸酸的。

有句話說“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淮北則為枳”。在這個交通不便的時代,蔡嫵身在北地,不能說沒吃過橘子,但是走了千里萬里,專門作為賀禮到達手中的橘子她真的第一次見到。

顏色很好看,像陽光,讓人心裡很暖和。

可沒等蔡嫵感動完,左慈接下來的一句話直接打破了蔡嫵偶爾冒出的文藝腔:“本來帶了一口袋的,不過路上帶著太沉了,老道兒我自己就給吃了。嗯,味道還行,就是不太甜。”

蔡嫵立馬滿頭黑線地瞪他:這破老頭兒總擅長以一種詭異的方式辦出詭異的事情,然後讓人詭異的感動後,自己再以更詭異的方式打破這種感動。

左慈被瞪了後也沒有絲毫不好意思,掛著滿是褶皺的笑腆著臉,捋著鬍子毫無愧疚地跟蔡嫵說:“這東西嚐嚐鮮就行了,吃多了容易上火的,我這是為你好。”

蔡嫵乾脆扭身看向裡間不再搭理他。她就知道跟左慈講感動講離愁別緒講傷感啥的,最後被噎的說不出話的肯定是她自己。

而裡間的華佗似乎已經診斷完,手一挑簾子,邁到了廳裡,身後跟著郭嘉和華佗的醫僮。

華佗拿著帕子擦著手,邊擦邊轉頭跟郭嘉說:“止血處理還算及時。但是顱血未化,還是有性命之憂。”

華佗聲音不大,略帶低沉。說話語速不急不緩,帶著如四月和風的溫暖,很有安撫人心效果。天大的病情經他一說,好像意思就成了:不過就是那麼回事,還有得治,不必擔心。

郭嘉眉微微一皺:“可還能治?”

華佗看看郭嘉,又看看蔡嫵,略微沉吟了下開口道:“能治。不過有些……”

“華公但講無妨。”這是郭嘉。

“可是要開顱取血?”這是蔡嫵。

華佗驚訝地看了眼蔡嫵:“你怎麼……”話沒說完,好像想到什麼,看看已經在一旁伸著脖子等點心,根本沒往這裡瞧的左慈,改口說:“是了。你既然是能跟那瘋老道學針法,能想到這點也不奇怪。”

左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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