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犯這種以己之短攻人之長的低階錯誤呢。直到時間過半的,文進看著法正所執紅棋多半過河,一副大舉進攻模樣時才恍悟:上當了。
郭嘉棋路一轉,零零散散的棋子一反前態,彷彿才意識到自己作用:對著法正空虛的後方,竟屢步險招,奇兵深入。支士別馬,丟車保帥,以車易炮。
文進咋舌不已:好一個大膽瘋狂的棋路!不著痕跡的佈局、恰到時機的反擊、不惜代價的取勝。當郭嘉比法正提早一步雙炮將軍,結束棋局的時候,文進連一點意外都沒感到。
法正很認真地對著被抽掉“將”的殘局思考了一會兒,心有所悟地點點頭,抬眼對著郭嘉一抱拳:“多謝奉孝先生指教。”然後轉眼看向文進:“這局我輸了。”
文進擺擺手:“沒關係,輸了就輸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先去歇著吧。”
法正皺皺眉,沉默地點點頭,臨走抱了棋盤,對著郭嘉點頭一禮後退下。
文進坐在剛才法正的位置上:“奉孝先生以為阿正棋力如何?”
郭嘉微笑,垂下眼緩緩吐出一句不知是對棋力還是對為人的評價:“可造之才。”
“借奉孝先生吉言,我這先替阿正謝過奉孝先生了。只是受託之事未完,還要麻煩奉孝回答進幾個問題,進也好回去交差。”
郭嘉閉了閉眼睛揉揉額角笑道:“但講無妨。”
文進站起身,表情認真,目光灼灼地盯著郭嘉:
“郭先生,常言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嫵姐姐將來進門,若是和您府上那兩位故人發生了爭執,您預備怎麼樣呢?”
郭嘉眼都不眨,理所當然地回答:“即是當家主母,自有權力處置府中人事。我無需干涉。”
文進聞言垂目不語,好一會兒方道:“在下是不是可以理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