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忙碌碌的日常營業中,悠然居全員迎來了在京城的第二個春節; 這次,除了在禁宮留守的流曦; 舒珞、熾陌、孟羲和遊八極都留在了悠然居,熱熱鬧鬧吃了半個月的饕餮大餐。
元宵節後; 悠然居再次開始營業; 聞訊而來的百姓絡繹不絕; 就連一直無人問津的千機館,也迎來了賺錢的春天; 雖然委託的類別有些五花八門; 皆是替人說媒、幫人相親、派人跟蹤、上房捉貓、滿城尋狗之流; 不過林林林總總算下來; 將將是賺夠了每月的伙食費。
神醫堂和如意堂自不用說,日日是客似雲來; 門庭若市; 南燭、宛蓮心忙得是焦頭爛額,文京墨一人分身乏術,更是忙得是腳後跟打後腦勺,最後不得不拉出了孟羲充門面; 造成的結果就是; 前來卜卦算命的人數猛增翻倍; 逼得這師徒二人拉屎拉尿的時間都要從牙縫裡擠。
如此一來二去; 在密谷裡做死宅做了上百年的兩隻是妥妥扛不住了; 在二月初二的早上留了一封手書拍拍屁股就跑了,遊八極還順走了文京墨的兩千五百兩銀票外加一百兩碎銀子。
為此,文京墨臉黑了好幾天,嚇得郝瑟連吃飯吧唧嘴的聲音都沒了。
如此,在忙忙碌碌中又過了兩個月,每日舒珞都會送來宮中昊申報平安的訊息,據說皇帝病重難愈,朱佑樘堅守宮內侍疾,萬貴妃居然也安分了不少。
流曦也託人送出幾封信,不過大多數都是寫給屍天清,偶爾會提到南燭、郝瑟,唯獨對宛蓮心隻字不提。
此事造成的後果就是,南燭突然開始研究早就失傳的綠媚——據說,是某人用一套新衣服換的。
就在綠媚初見成效之時,宮裡傳來了一個驚天的大訊息。
皇上要廢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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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皇上是吃錯藥了嗎,怎麼突然無緣無故就要廢太子?!”悠然居前院,熾陌環抱雙臂,一臉不爽。
“萬貴妃這幾月一直按兵不動,原來是另有所圖。”屍天清看著手裡的風竹信,嘆了口氣。
“小堂和流曦他們會不會有危險。”宛蓮心一臉擔憂問道。
“目前太子殿下和流曦都還算安全,只是皇上廢太子之心頗為堅定,怕是前景堪憂。”舒珞蹙眉道。
“文大哥!”南燭看向文京墨。
“郝兄,你如何看?”文京墨卻瞅了一眼郝瑟。
郝瑟雙臂環胸,抬眼看向眾人,咧嘴一笑:“擔心什麼,廢不了的。”
眾人眸光一亮。
“小瑟你有辦法?”舒珞道。
郝瑟手指向上一指:“那裡,有辦法。”
眾人順著郝瑟手指方向望去,但見春日晴空,萬里無雲,一隻潔白如雪的信鴿掠過蔚藍天際,撲稜著翅膀直直下墜,落在了郝瑟的銀白色的雞窩頭裡。
郝瑟:“……”
眾人:“……”
“咳咳咳——”舒珞忙起身抓過鴿子,抽出風竹信掃過,雙眼不禁一亮,“泰山地震了!”
“什麼?!”眾人大驚。
“看,天意到了!”郝瑟胡亂捋了捋頭髮,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泰山誒,那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這一地震,宮裡肯定有變!”
“阿瑟所言甚是!”屍天清點頭。
“天清美人,你不要郝瑟說什麼都‘甚是’好伐。”熾陌翻白眼。
“不,是宮裡有人來了。”屍天清一笑,目光示意門外。
“芝麻開門——有客到——”門鈴幾乎在同時響起。
但見一隊錦衣太監浩浩蕩蕩走入悠然居,為首太監手捧黃卷,提聲高呼:“文京墨、郝瑟、屍天清、舒珞接旨——”
眾人對視一眼,齊刷刷下跪。
“素聞鬼算書生文京墨有預知卜算之能,特宣入宮覲見——”
“草民文京墨接旨!”文京墨跪地接過聖旨。
“文先生有禮了。”小太監躬身施禮,又看向郝瑟等人,“這三位想必就是屍天清大俠、郝瑟少俠,和斂風樓少樓主舒公子吧,皇上說了,對幾位少年英雄慕名已久,特准三位與文先生一同入宮面聖。”
郝瑟迅速和屍天清、舒珞、文京墨交換了個眼色,抱拳一笑:“如此,就有勞公公了。”
“四位——請!”小太監領路。
“南燭,關好院門。”屍天清回首望向熾陌,“熾兄,有勞你看家了。”
熾陌挑眉一笑:“放心。”
屍天清頷首,快步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