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一號”的小牌匾。
“多謝了。”姚素掏出幾個銅板塞在小二手裡。
“進去端著點,別嚇著了。”小二嘿嘿一樂跑了。
留姚素和麵瓜兩個人站在門口面面相覷。
“師父,啥、啥啥意思?”面瓜狂吞口水。
“不怕,有師父在!”姚素整了整衣帽,拍了拍肩頭的雪花,抱拳提聲,“華庭館掌櫃姚素,應郝大爺之邀,特來送京城房園圖。”
話音未落,就見院門“吱呀”一聲開啟,從裡面走出了一個姑娘,一身蓮色百褶裙,柳葉眉,櫻桃嘴,面板簡直比這漫天的雪花還要白,站在那裡,就如雪中的仙子一般,頓讓姚素和麵瓜看傻了。
“二位,裡面請。”姑娘嫣然一笑。
二人這才回神,隨著姑娘走進小院。
院中庭院雅緻,四面庭廊上的積雪掃得乾乾淨淨,姑娘行在上面,步履如風,一個黑衣男子站在庭廊尾端,正舉著一個掃把敲屋簷上的殘雪。
“好冷好冷好冷,這地龍怎麼一點都不熱啊!”突然,旁屋門裡躥出一道紅影,“流曦,你是不是沒給我屋裡的地龍添柴?”
立在廊前的黑衣男子慢慢轉頭:“文公子說了,光吃不掙的人,沒有資格睡熱地龍。”
“流曦,你是不是想打架?!”紅影忽悠悠一閃,眨眼間就到了黑衣男子的身前,竟是一個容貌妖冶的西域男子,那姿色容貌身段,竟是比帶路的姑娘還要更勝一籌。
姚素和麵瓜再次傻眼。
下一刻,就見那黑衣男子和紅衣青年突然掄起拳頭大打出手,一黑一紅仿若兩道旋風,瞬間就席捲了整座院子,將滿園積雪掃得到處都是,噴了姚素和麵瓜一頭一臉。
待二人慌亂將滿臉積雪掃掉,抬眼一看,前方帶路的姑娘居然不知何時撐起了一柄油紙傘,正好將這亂七八糟的雪花給擋住了。
“二位,小心些,這邊請。”姑娘微微一笑,繼續領著二人來到主廂房前。
“小郝,華庭館的人到了。”
“艾瑪,終於到了,我等得花都謝了。”一個紫衣青年躥出給姑娘披上棉斗篷,抬手熱情招呼,“來來來,裡面暖和,進來坐。”
姚素和麵瓜一進門,就覺一股熱氣撲面而來,這屋內溫暖如春,和屋外的冰雪寒天宛若兩個世界。
“見過郝大爺。”姚素和麵瓜抱拳施禮。
“圖帶了嗎?”紫衣青年、自然也就是郝瑟湊上前一臉神秘問道。
“都在這兒了,就是不知是否合郝爺的心意。”姚素一指面瓜提著的兩大疊圖卷。
“合不合我的心意不重要,重要的是合裡面那位的心意。”郝瑟低聲道。
“誒?”姚素一愣,看了一眼掛著棉門簾的內室,也壓低聲音,“裡面莫非是郝爺的家眷?”
“沒錯,掌握財政大權的家眷!”郝瑟瞪眼。
“噗!”宛蓮心噴笑。
“咳咳咳——”屋內傳出乾咳。
“加油,姚掌櫃,能不能開春住上新房,就靠你了!”郝瑟雙手捏拳,給姚素做了一個打氣的手勢,掀起棉門簾,將姚素和麵瓜推了進去。
二人進屋定眼一瞧,不由一怔。
原本以為這位郝爺口中的家眷,定是主母或者女眷,誰曾想,居然是兩位男子,而且是兩位樣貌氣質頗為不凡的男子。
左邊這一位,一襲藕白長衫,面如溫玉,笑如春風,好一位翩翩公子;右邊這一位,身著碧虛衫,腰身纖細,容顏精緻,乃是一名書生。
此時,二人正坐在偏塌之上對弈品茗,見到姚素二人,藕衣公子含笑頷首,又朝紫衣青年一笑:
“小瑟,這怕是年前最後一家房牙了吧。”
“是啊——”郝瑟嘆氣,瞪了一眼書生,“文書生,別太挑了啊。”
“郝兄你也不看看前幾日來的那些都是什麼牛鬼蛇神,送來的那些園圖又是什麼東西,要地段沒地段,要園型沒有園型,根本就是把你當成冤大頭來誆你銀子的。”文京墨眉眼一橫,瞄向姚素和麵瓜,“希望今日這一家,能靠譜些。”
這一眼,眸綠如狐,斜長細挑,頓將姚素和麵瓜嚇出了一身冷汗。
“師、師父,我想去茅房……”面瓜兩腿打戰。
“穩住!”姚素一把揪住面瓜的領子,暗暗吸了口氣,“這位爺,您放心,我們華庭館的園子,絕對是一頂一的好地段,一頂一的好園型,價格更是童叟無欺,絕對公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