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進入奪食大戰。
“稍後去學堂早課,規定只讓書童陪同,南燭你陪著小堂,屍某和阿瑟在暗中保護。”屍天清道。
朱佑樘和南燭咬著包子,齊齊點頭。
“若是有什麼不對,就大聲喊,南燭你的藥彈毒彈也別客氣。”郝瑟補充。
“放心。”南燭搶過最後一個包子。
朱佑樘收回第N次搶食失敗的手,默默喝起了米粥。
“當、當、當!”
山間鐘聲鳴動,響徹整座書院。
“看來晨習時間到了,走。”郝瑟低聲道。
朱佑樘立即起身整理儀容,快步出門,南燭慢條斯理擦完嘴,提起書箱後行,屍天清攜著郝瑟飛上樹梢,遠遠尾隨。
隔壁的馮乙和書童已經上路,藉著朦朧晨光,隱隱能看到數道人影沿著山路慢慢下行。
朱佑樘和南燭快走幾步,來到馮乙身後。
“馮兄、早。”朱佑樘抱拳施禮。
豈料那馮乙卻好似根本沒聽到一般,反倒加快了步伐,一張青澀面容,在晨光中僵硬如石,很是詭異。
朱佑樘和南燭對視一眼,也沉默跟在其後快步前行。
漸漸的,其餘學子書童也追了上來,皆是沉默無言,面無表情。
晨曦初升,山間濃霧瀰漫,一行學子就這般匆匆前行,不發一言,十分詭異。
屍天清和郝瑟立在樹尖之上,看著這詭異一幕,皆是眉頭深鎖,心中升起不詳預感。
半柱香後,一行學子到了半山平臺之處,三座學堂聳立陰沉山林之中,仿若三隻漆黑的怪獸,窗中燈火詭亮,猶如獸目。
李監學雙手揹負,面色凝肅,靜靜看著一眾學子在堂前列隊。
“見過李監學。”二十四名學子雙排站立,齊齊抱拳。
“入堂。”李監學率眾學子走入學堂,依次落座。
一眾書童站成兩排,守在學堂門外長廊處。
朱佑樘最後入內,展目看去,學堂內桌案分三列八行,桌椅光潔如鏡,其上筆墨紙硯齊全,窗扇大開,隱有晨光透霧落於案上,更顯其上書冊顏色黃蠟詭異。
眾學子端坐其後,脊背筆直,容無表情,猶如一尊尊木雕。
“連堂,上前來。”李監學示意。
朱佑樘施禮上前,立於學堂夫子臺下。
“這位是新入學的學子,連堂。”李監學提聲道。
二十三名學子同時起身,躬身施禮,然後又齊齊落座,整齊得就如同被人操縱的傀儡木人。
連堂眸光微微一閃,目光迅速在所有人臉上掃了一圈,但見所有人的眼瞳都如這林曦晨色,黯淡無光,不禁皺了皺眉。
“連堂,按案上的名牌入座。”李監學又道。
“是。”朱佑樘邁步走到最左側的空位落座,桌案上端平放著“秋分”字牌,右側,正坐著自己的鄰居馮乙。
李監學端坐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