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站在旁側側的屍天清突然出聲道。
“屍兄可是有發現?”舒珞起身問道。
屍天清輕點了一下頭,身形驟然拔地而起,若一道青煙飄到了東廂屋頂之上。
“就是此處。”
舒珞雙眼一亮,飛身上簷,郝瑟腳踏紫翎,躍空踏頂。
三人齊齊蹲在屋頂,順著屍天清所指看去。
但見那屋簷邊緣一片瓦片之上,缺了一角。
而且缺的造型還十分奇怪,是四個連成一串的橢圓形,就好似一個花邊。
“這是咋弄的?形狀這麼奇怪?”郝瑟用手在上面比劃。
“是指印。”屍天清探手上前,將四根指頭放在了那四個橢圓之內,恰好相合。
“臥槽!大力金剛指?”郝瑟大驚。
“不是!”舒珞搖頭,“應該是、素指功。”
“素指……難道是……”郝瑟驚訝望向二人。
“止觀和尚。”二人同聲道。
“誒誒誒?!”郝瑟大驚。
“止觀和尚應是昨夜來過西月軒。”舒珞皺眉道。
“等一下,舒公子你昨夜不是也住在西月軒嗎?”郝瑟問道。
“沒錯,舒某就住在這間屋內。”舒珞一指腳下的東廂房。
“難道沒聽到聲音?”郝瑟眯眼。
屍天清清冷眸子也轉向舒珞:“舒公子內力不俗,纖毫聲音自該清晰可辨。”
舒珞卻是雙眼圓瞪,一臉不可置信,堅定搖頭道:“昨夜,舒某的確未聽到任何聲音。”
郝瑟和屍天清不禁對視一眼。
“除了此處,還有。”屍天清足尖一點,從屋頂飄至高聳院牆之上,順著牆頭快步疾走,邊走邊指,“此處、還有此處!”
郝瑟和舒珞飛身落下,定眼一看,不由驚詫。
院牆厚重,上面爬滿了雜亂的藤蔓,就像是一張黑綠色的葉毯,鋪滿了牆體,可是就在這綠毯之上,卻出現了幾處細碎缺口,竟是有幾片葉脈殘落斷開。
只是那殘葉幾乎湮沒厚厚藤蔓之間,人眼幾乎無法發覺。
舒珞快步上前,眼睛幾乎貼在藤蔓之上,手指捏著那斷開的藤枝,細細摩挲片刻,一臉敬佩看向屍天清:“屍兄,好眼力!”
“這些藤蔓是被什麼弄斷的?刀?還是劍?”郝瑟眯眼推測。
“不對,你看這斷開枝條,”舒珞指著手裡的斷藤,“不像是被斬斷,而像是撕裂的。”
“是布,凝了內力的布。”屍天清啞音沉沉,“或者說,綢緞。”
舒珞和郝瑟對視一眼,同時驚呼:“蓬萊派的胭雲嶂?!”
屍天清凝眉頷首。
“也就說,昨天晚上,止觀和尚和蓬萊派的人都來過這個院子——”郝瑟站在原地,掃望一圈,又望向灌木叢下舒珞刨出的坑,“有血跡,說明有人受傷,換言之,昨夜這院內有一場激鬥……”
一瞬寧寂。
郝瑟轉目望向舒珞,挑起眉毛:“可是,舒公子你卻說什麼都沒聽到過——”
“舒某的確未聽到任何聲音。”舒珞雙眉緊蹙,定聲道。
“而且適才呂莊主和呂管家也沒提過……”郝瑟斜眼看著舒珞,“此事只有一個可能——你們三個撒謊!”
“郝兄!”舒珞頓時大急。
“舒公子,事實證據俱在,你就認了吧!說你為何要隱瞞事實?!”郝瑟挽起袖子,逼近舒珞,呲牙咧嘴道。
“郝兄!”舒珞額角滲出汗漬。
突然,一隻手探出,揪住了郝瑟脖領,將郝瑟拽了回來。
“阿瑟,莫要胡鬧。”屍天清眉頭輕蹙,啞聲微沉。
郝瑟一吐舌頭。
舒珞雙眼圓繃,愣愣看著二人。
“嘿嘿嘿,活躍一下氣氛嘛!”郝瑟咧嘴一笑,拍了怕舒珞的肩膀,“舒公子,不要緊張,我們放鬆一下,這樣腦袋才能靈活。”
“郝兄……”舒珞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老子自然是信得過舒公子的。”郝瑟摸著下巴開始推測,“這些斷藤血氣表明昨夜的確也有人在此打鬥,而舒公子你們卻毫無所覺,假設舒公子你們說的都是實話,那就只剩一個可能——”
郝瑟一拍掌:“舒公子你們睡得太熟了!所以沒聽到任何聲音!”
“這不可能!”舒珞搖頭,“舒某睡眠向來甚淺,如有聲音,定有所覺!”
“如果你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