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眼淚就噼裡啪啦掉到了桌上,不過眨眼間,就將半張桌子給淹了。
屍天清頓時僵硬,舒珞一臉無措,唰一下看向郝瑟。
郝瑟圓瞪三白眼,眼珠子狂甩示意。
喂喂,你們兩個看著老子作甚?還不趕緊去哄哄人家小姑娘?!
屍天清眸光凜凜,一臉求救,舒珞玉扇亂搖,郎眸亂眨。
郝瑟扶額,長嘆一口氣,在身上摸了一圈,卻是沒摸出半塊帕子。
“有手帕嗎?”郝瑟看向舒珞。
舒珞趕忙掏出一塊純白巾帕遞給郝瑟。
郝瑟接過手帕,繞過桌子,來到紫梨身側,啪一甩紫袍,單膝跪地,雙手捧著純色帕子奉到紫梨眼前,柔聲道:“紫梨妹妹,先擦擦眼淚,莫要把你這漂亮的小臉哭花了……”
那聲音,那表情,那姿勢,絕對配得上“憐香惜玉、柔情蜜意”八字。
舒珞兩目圓繃,口齒半張,手裡的扇子停了。
屍天清雙眼暴突,猛一下攥緊手指,眸光亂閃,面色卻是漸漸發白。
紫梨取過帕子,一邊抹眼淚,一邊抽泣:“真、真的花了嗎?”
“紫梨妹妹傾城之貌,就算哭花了小臉,那也是梨花帶雨沉魚落雁之容!”郝瑟倜儻挑眉笑道。
“郝哥哥騙人……”紫梨頓時破涕而笑。
“我說真的,不信你問他們。”郝瑟一指屍天清和舒珞。
而這邊的二人,一個呆愣,一個魂遊九天。
“喂喂!”郝瑟瞪三白眼向二人打眼色。
舒珞一震,玉扇又悠然搖起,春風一笑:“紫梨姑娘天真爛漫,日後定是傾城美人。”
“阿瑟……所言……甚是……”屍天清僵著臉,艱難擠出六個字。
紫梨一張俏臉頓時漲的通紅,抓起帕子跳起身,向三人匆匆一禮,羞澀奔出。
屋內一片詭異沉寂。
郝瑟瞪著二人,一臉恨鐵不成鋼:“兩個大男人竟連哄女孩子都不會,真是白長了你們這兩張臉了!”
“郝兄這本事,舒某……自愧不如……”舒珞笑容不變,手裡扇子扇風的頻率明顯快了不少。
屍天清卻是不知受了什麼打擊,兩眼虛空,一臉恍惚,直到冥靈進屋落座,仍是不在狀態。
“冥靈姑娘可用了早膳?”
“冥靈吃了……多謝屍哥哥關心……”
“如廁了嗎?”
“噗——”舒珞噴水。
郝瑟身形一歪。
冥靈嬌羞之色瞬時退了個乾淨,一雙大眼暴突,望向郝瑟。
“咳,屍兄的意思是……那個,昨夜睡得如何?”郝瑟撐直身形,圓場道。
“昨夜,我和紫梨同宿在甘華師姐的屋內。”冥靈這才鬆了口氣,雙頰微紅回道。
一瞬安靜。
郝瑟和舒珞扭頭一看,屍天清竟是又神遊天外了。
郝瑟立時一個眼神甩向舒珞。
舒公子,上!
“今日,空語道長之事,沒嚇到冥靈姑娘吧?”舒珞立刻問道。
冥靈面上紅暈漸漸退去,搖了搖頭:“還、還好。”
“昨夜冥靈姑娘可有發現什麼異狀?”舒珞又問。
冥靈抬眼看了一眼三人:“異狀?”
“比如什麼奇怪的聲音之類的?”郝瑟補言。
冥靈眨了眨眼,回想片刻,搖頭道:“院內蟬鳴實在是太吵了,加上甘華師姐又在屋中練功,我一直睡得迷迷糊糊,院中蟬鳴又吵,直到今天早上腦袋還十分悶沉,實在是無暇顧及其他。”
舒珞點頭:“多謝冥靈姑娘。”
“冥靈姑娘回去好好歇息。”郝瑟起身送人。
冥靈慢慢起身,依依不捨看了一眼屍天清:“屍哥哥,冥靈先走了。”
屍天清卻好似沒聽到一般,只是條件反射點了點頭。
冥靈神色黯然,扭頭奔出。
“喂喂,屍兄,你咋了?”郝瑟手掌在屍天清眼前晃動。
屍天清神色一動,看向郝瑟,表情複雜,頓了頓,斂目垂首:“無事。”
“屍兄大約是累了,最後的甘華姑娘還是舒某來問吧。”舒珞一臉體諒道。
“多謝。”屍天清點頭。
郝瑟看著屍天清的表情,一臉疑惑抓了抓頭髮。
*
“昨夜——紫梨和冥靈說是心中懼怕,便一同歇在了我屋內。我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