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演唱家搖頭晃腦,唱得很是興起,只是那歌聲,聽得人直想跳湖以求解脫。
普形:“當家的,郝少俠這歌聲,莫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獅吼功?”
舞江嵐:“重華會上的歌,可比這個厲害多了!”
四人倒吸一口涼氣,掃了那邊幾人一眼,感佩不已。
“屍大俠和舒樓主果然內功精湛,面對獅吼功的攻擊,竟然泰然自若,佩服佩服。”
“文公子也是定力驚人……”
“不對啊,文公子、流曦少俠、熾陌公子也就罷了,宛姑娘和那小男娃明明毫無內功在身,為何也是如此鎮定?”
“難道是真人不露相,其實此二人乃是不世出的高手?!”
四人腦袋湊在一處,嘀嘀咕咕。
舞江嵐也是一臉狐疑,瞄了文京墨一眼。
文京墨似有所感,回頭看了舞江嵐一眼,輕輕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套物件遞給了舞江嵐。
正是一雙精緻無比的木質耳塞。
舞江嵐恍然大悟,立時塞上,頓時,整個世界清淨了。
普形四人:“……”
“一副二兩銀子,要麼?”宛蓮心掏出四副耳塞,朝四人嫣然一笑。
“要要要!”四人雙頰一紅,爭先恐後買了耳塞塞入耳朵,長長鬆了一口氣。
畫舫在郝瑟鬼哭狼嚎的歌聲中,劃開水波,一路駛向了湖中心。
湖中,有不少遊船畫舫遊蕩其中,四周也有不少漁船漁民在作業打漁,兩邊離得甚遠,倒也互不干擾。
唯有一艘漁船甚是奇怪,黑色烏蓬,上面掛著一個破落的漁網,橫在畫舫遊船隊的一旁,船上卻是沒有漁人,只有一隻船槳掛在船尾搖搖蕩蕩。
“救命啊!”
突然,一聲尖叫劃破了湖面的寧靜。
但見一艘漁船飛速划來,直直衝入那畫舫船隊之中。其後,四艘黑船兩面包抄,圍在了遊船隊四周,船上站著十幾個面相兇狠的水匪,手提鋼刀,提聲大喝:
“魚三娘,你爹欠了我們三百兩銀子,已經將你賣給我們明蘭坊做姑娘了,賣身契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識相的你就趕緊出來!”
“你們胡說,我爹斷不會賣了我!”一個女子從漁船中跳出,厲聲哭道。
四周畫舫上的遊人一聽這熱鬧,呼啦啦都湧了出來,定眼一看,這漁船上的漁女,一身碎花布衣,雖然面板略顯黝黑,但眉目清秀,也算有幾分姿色,只是雙目通紅,淚光湧動,十分可憐,。
“哎呦,這好好一個小姑娘,咋就被賣進窯子了呢!”
“太可惜了啊!”
眾遊人紛紛惋惜。
名為魚三孃的漁女轉目一望,神色愈發悽然,眼中淚珠好似斷了線珠子一般滾滾而落。
水匪氣焰愈發囂張:“兄弟們,衝進去把這小丫頭片子抓過來!”
四艘黑船衝進遊船隊,圍追堵截小漁船。
豈料魚三娘駕船技術竟也是十分了得,將一艘漁船駛得若泥鰍一般滑不留手,總能在最後關頭突圍而出,反倒是不少遊船遭了秧,被追擊黑船撞得東倒西癲,遊人抱怨連成一片。
一片混亂之中,唯有那艘無人漁船和郝瑟的畫舫遠遠躲在一邊,未受波及。
“舒公子,你不是說這洞庭湖是長天盟總舵所在,怎麼還有人敢在這兒鬧事?”郝瑟一邊看熱鬧,一邊饒有興致問道。
“洞庭湖八百里,豈是處處都能看顧到的?”舒珞搖頭,看了一眼在畫舫中穿梭的漁船,“只是,這漁船的確有些蹊蹺。”
“感覺哪裡怪怪的。”郝瑟摸下巴。
“那姑娘的手,太漂亮了些。”宛蓮心眯眼道。
此言一出,眾人不禁一愣,皆細細觀察起來。
可是距離太遠,加上湖面波光閃耀,除了能勉強看到那漁女手指纖長之外,其餘細節實在看不真切,眾人紛紛敗下陣來,唯有屍天清細細看了幾眼,點頭道,“那漁女的指甲,很短而圓潤,甲蓋光澤,好像被細細打磨過。”
“這便是了,一個漁女,怎會去修磨指甲?其中定然有詐。”文京墨慢悠悠道。
再看那那漁船已經被團團圍住,那漁女逃無可逃,最後竟咚一下跳入了湖中。
“誒?跳湖自盡了?”郝瑟騰一下站起身,眺目觀望。
那邊,水匪見漁女跳湖,勃然大怒,取出漁網、船槳亂撈一氣,可撈了半晌,卻是一無所獲。
“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