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不過是被黛莊主的貴氣所震懾、一時失言,您莫要放在心上。”
“既然小月都這麼說了,那就算了。”黛凝芷挑眼一笑,搖著腰肢上前,目光在蕭晨月身上打了個轉,“小月幾年不見,出落得愈發水靈了啊。”
“晨月自知不及黛莊主半分。”蕭晨月不緊不慢回道。
黛凝芷皺眉:“就是這性子,怎麼越來越像個小老頭了?”
蕭晨月面無表情,沒做聲。
“小月啊,重華會你報名的是文試、武試還是奇試?”黛凝芷見蕭晨月不回話,又換了個話題。
“自然是文試。”
“果然不出我所料,幸虧我也報了文試,有小月在,老孃我肯定輸啊!”黛凝芷樂道。
蕭晨月臉上終於顯出一絲詫異:“黛莊主不想贏?”
“廢話,贏了老孃就要嫁給小珞了!小珞可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弟弟,我怎麼忍心下嘴啊!” 黛凝芷不耐煩搖著手掌給自己扇風,“若不是那像蚊子一樣的火長老天天在我耳邊嗡嗡嗡的煩人,老孃我才不來呢!”
說到這,黛凝芷又朝著蕭晨月一笑:“何況有你這個正牌青梅竹馬在,其他人根本就是陪襯嘛!”
“舒哥哥的確與晨月有幾分兒時情誼,但斂風樓既然重開重華會,那便只能依重華會的規矩。”說這句話的時候,蕭晨月表情猶如被凍住,沒有半分羞澀,仿若在說一件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
“唉——”黛凝芷長嘆一口氣,“你和小珞還真是像,一個從早到晚都板著臉,一個一年到頭都掛著笑,從來都搞不懂你們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黛莊主過獎了。”蕭晨月抱拳。
黛凝芷一副要噴血的表情。
“咳,蕭大小姐、黛莊主,不若先上樓雅間入座,讓小店奉上茶水酒菜,二位再慢慢詳談如何?”一旁站得腳痠的掌櫃見縫插針道。
“樓上雅間?”黛凝芷掃了掌櫃一眼,“好啊,我們就要選牡丹閣!”
“誒?可是、這、這……”掌櫃被黛凝芷看得渾身骨頭髮軟,頭頂卻是嗖嗖冒冷汗,“牡丹閣今日有貴客……”
“掌櫃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黛凝芷柳眉一豎,“二十五年前的重華會,東樓客棧牡丹閣中招待的就是那一年十芳圖的榜首——老樓主的夫人、小珞的孃親。誰能入座牡丹閣,誰就是內定的下任樓主夫人。”
此言一出,大堂之內頓時一片死寂,所有人都齊刷刷看向那視窗掛著捲簾的牡丹閣。
本來趴在捲簾後看熱鬧的郝瑟噌一下收回腦袋,瞪向熾陌:“還有這個規矩?”
熾陌臉皮抽搐:“我也是第一聽說。”
“我擦——”郝瑟抓頭。
屍天清皺眉、流曦瞪眼,宛蓮心抹汗,文京墨扶額。
而樓下大堂裡早就炸開了窩,滿堂江湖客都激動起來,迅速交換八卦。
“誒?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個規矩!”
“八成是斂風樓內部不成文的規矩,我們這些外人,哪裡能知道。”
“何況都二十五年了,上一次參加重華會的英雄,這一次大多都沒來,這規矩大家早就記不清了。”
“喂喂,你們看清楚了嗎?剛剛是誰進了牡丹閣?”
“好像是幾個公子——”
“還有一個戴斗笠的劍客。”
“其中倒是有個姑娘,長得也挺俊,不過比起蕭大小姐嘛,還是差了幾分。”
亂七八糟的議論聲是一字不落都傳入了蕭晨月和黛凝芷的耳朵裡。
二人目光唰一下射向了掌櫃。
掌櫃滿頭冷汗,連連擺手搖頭:“黛莊主您真是說笑了,絕對沒有這種規矩!”
“是嗎?”黛凝芷繞著掌櫃轉了一圈,“那或是我記錯了。應該是,能入座牡丹閣的人,就是來年十芳圖的榜首,江湖公認的天下第一美人……”
“也、也沒有這樣的規矩啊——”掌櫃幾乎要哭出來。
“哼!”黛凝芷冷哼一聲,提聲大喝,“小月雖說是今年十芳圖的榜眼,但明年定會奪得魁首,老孃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如此自不量力,敢與小月爭這天下第一美人的頭銜?!”
此言一出,蕭晨月和黛凝芷的一眾手下都沉下了臉色,唯有蕭晨月表情巍然不動,只是將目光移向了牡丹閣的視窗。
大堂內一眾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傢伙們開始起鬨:
“黛莊主說的對!蕭大小姐在此,牡丹閣裡的人,還不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