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曦頓時雙眼一亮,小心翼翼捧著碗落座,那表情,不像是捧著雞腿,倒像是捧著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郝瑟抬眼瞥了一眼流曦,一臉慘不忍睹,低聲嘀咕:
“哎呦我去,簡直就像屍兄養了一隻大型寵物犬啊……”
“阿瑟,你說什麼?”
“小瑟,你說什麼?”
屍天清和舒珞同時扭頭問道。
“我是說,屍兄的廚藝真是愈發精進了!”郝瑟抓過一根肉骨頭,呲牙一笑。
文京墨掃了一眼郝瑟油乎乎的嘴巴,慢條斯理給自己嘴裡塞了一口米飯:“的確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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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飽暖思淫/欲——咳,那個是保暖思正事!
一頓饕餮大餐酒足飯飽之後,郝瑟便開始給諸人分配任務。
“流曦、小葉子、小粽子,你們那個……把桌子收了,把碗洗了!”郝瑟順手在桌上的殘羹剩飯上指了指。
“遵命!”葉英招和仲華方樂顛樂顛捧著碗離開。
流曦則是用看著稀釋珍寶的表情瞪著那些剩菜,一雙眼珠子都要冒出來了。
“喂喂,二十一,這剩菜剩飯可不能久存啊,若是你偷偷藏起來,明天肯定就毛飄十里,臭燻八方!”
郝瑟提醒流曦。
流曦皺眉,瞪了一眼郝瑟,這才十分不情願端起剩下的幾個盤子走了。
“屍兄、舒公子,俗話說‘飯後百步走能活九十九’,你們兩個不若去這山上溜溜彎消消食如何?”郝瑟又朝屍天清和舒珞提出建議。
屍天清和舒珞同時一怔。
郝瑟扭著眉毛開始向舒珞打眼色。
舒珞神色一動,忙轉頭道:“微霜兄,舒某曾聞九青山主峰夜景甚是壯美,不知微霜兄可否領舒某遊覽一番?”
“這——”屍天清頓了頓,看了郝瑟和文京墨一眼,“阿瑟和千竹兄不和我們同去?”
“我和文書生就不去了。”郝瑟順勢在石頭凳上一癱,彈出一根草根開始剔牙,“你看看我們倆,都瘦的皮包骨頭了,現在急需養膘,俗語的好啊,飯後躺一躺,不長半斤長四兩嘛。”
“噗。”舒珞噴笑。
文京墨翻了一個白眼。
屍天清看著郝瑟的懶骨頭的造型,無奈輕笑:“好,阿瑟你好好休息,屍某和琭言兄去四處轉轉。”
“去吧去吧!”郝瑟揮手。
“琭言兄,這邊請。”屍天清探手。
“微霜兄,請。”舒珞隨之邁步,只是在臨行之時,又回頭看了一眼郝瑟。
郝瑟雙手一捏拳,三白眼圓瞪。
舒公子,靠你了!
舒珞一笑,頷首。
一青一藕兩道身形就隨著夜風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郝瑟長吁一口氣,噌一下坐直身,湊近旁邊品茶的文京墨,神秘兮兮道:“文書生,那件東西你給那個宋艾了嗎?”
“給了。”文京墨掃了一眼郝瑟,“不過郝兄,你那件東西當真如你所說那般神奇?”
“這個嘛……還在試驗階段,就是怕時長不夠……唉,主要還是要靠機緣啊。”郝瑟一臉高深莫測道。
“機緣?”文京墨挑眉。
“沒錯,尤其是看今夜的機緣!”郝瑟遠目深邃夜空。
文京墨一臉不可置否。
“文書生,其實——有一件事,老子一直耿耿於懷。”郝瑟突然話鋒一轉,直勾勾看著文京墨道,“只是此事對屍兄和舒公子實在是無法啟口,所以只能來與文書生你商量了。”
文京墨挑著眉梢,用一副“你又要出什麼么蛾子”的表情瞅著郝瑟:“說來聽聽。”
郝瑟立時面色一肅,沉下嗓音:“就是關於杜芊溪的死法。”
“杜芊溪的死法?”文京墨神色一動,“此言何解?”
“據九青派的官方說法,乃是尹天清姦殺了杜芊溪。”
“所以?”
“所以這就是問題所在啊!”郝瑟兩條眉毛結成一團,“如果按咱們之前的推斷,殺死杜芊溪只是為了陷害尹天清的話,那為何不直接殺人,而偏偏要選擇‘姦殺’?”
文京墨眯眼:“或許與那閹了武騰飛一般,只是為了尋一個順水推舟的殺人理由?”
“文書生……”郝瑟摸著下巴,“你難道不覺得,這兩起案子中,這兩點十分詭異嗎?”
“何解?”文京墨眼中精光一閃。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