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人眸光一閃,驟抬高腿,腳尖抵住了廖寬掌心。
廖寬面紅耳赤、肌肉發抖,全身勁力都壓在掌上,可那紅衣人就憑一隻足尖,就將廖寬制住,無論廖寬如何運施力,那一掌竟是再難拍下分毫。
“喝!”廖寬豁然收招,渾身腱子肉一抖,雙掌猶如蒲葉扇火,翻浪拍攻。
紅衣人略退半步,身形一矮,雙腿一屈一彈,整個人猶如一隻獵豹騰空而起,雙腿交替飛旋踢出,蹬、踹、鞭、勾、彈,環,竟是隻以乾淨利落的腿法應招,招招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配上一襲紅衣如罌/花綻蕊,甚是養眼。
“是臨清派的凌空腿法。”舒珞只看幾招,就給出結論。
“九大派之一的臨清派?”郝瑟問道。
舒珞點頭,看著紅衣人的目光卻是漸漸沉了下來。
“哎呦我的天哪,居然是臨清派的!”
“這長天盟和臨清派對陣,誰能贏啊?”
“不知道啊。”
任武、任柳、苟四圍成一堆竊竊私語。
兩句話之間,廖寬和紅衣人已經戰了百餘回合。
廖寬是越打面色越白,掌風愈發承接不濟,反觀那紅衣人,卻是腿法凌厲,遊刃有餘,一雙手臂始終悠然環在胸前,根本就是一副“逗你玩”的姿態。
“孃的,竟然敢瞧不起我!我跟你拼了!”廖寬大喝,雙臂爆出青筋,全身肌肉鼓起,掌心凝功,氣勢猝然大增,轟然朝著紅衣人衝出。
紅衣人眉峰一挑,兩□□踏,身形猶熾火衝雲,踏空旋起,輕靈落在了二層雅間的赤燈籠牆之上,下一瞬,竟是點著那燈牆懸空狂奔起來。
廖寬哪裡肯罷休,雙掌化作怒濤惡雲,向紅衣人排空壓了過去,掌風就如驚濤駭浪,隨著那紅衣人躲閃步法,掃過大廳個個角落。
這一攻一躲,可害苦了這大廳內圍觀的吃瓜群眾。
但見那掌風過處,飛沙走石,桌翻椅飛,所有人皆被吹得四仰八叉,紛紛撲地,連眼睛都睜不開。
最慘的就屬那高臺之上的宛蓮心,不偏不倚正好被掌風直面襲擊,羸弱身體直接被掀飛騰空,又驟然墜落,眼看就要摔成肉餅。
“啊啊啊!!”
變調尖叫聲中,眾人這才發現宛蓮心的危險境地,可此時早已自顧不暇,加上宛蓮心距離地面已不過兩丈之距,早已施救不及,頓時心神俱裂,失聲驚呼。
“天哪!”
“不!蓮心姑娘!”
“啊啊啊,快救人啊啊啊!”
“咔嗖!”
異聲猝響,一道紫光從廳角騰躍而起,直衝宛蓮心噴射而去,另一道藕色流光隨後而至,落在了廖寬面前。
隱見玉色扇影一閃,廖寬澎湃掌風之中瞬時湧入另一道勁氣,帶著浩瀚又凌厲的氣勢穿透而出,直向廖寬逼來。
廖寬只覺胸口壓力激增,面色一白,噴出一口血,倒退數步,重重坐在了地上。
扇影凌空一轉,風散音靜,顯出一筆藕色衣袂,一面無字玉扇,一溫俊玉容顏。
又是一個美人!
趴地眾人吃驚不已。
那如玉美人收扇直立,抬眼一望,郎眸不禁繃圓。
但見高空之處,一個紫衣青年右臂高擎,左臂緊緊環著宛蓮心的素腰,懸空翱轉,衣袂翻飛,竟是生生在半空旋轉了兩圈,才緩緩落地。
紫衣青年右腕一抖,一道細光嗖一聲收回腕環之內,隨即換成一手託腰,一手託肩的姿勢,深情款款問道:“蓮心姑娘,可有受傷?”
宛蓮心雙手緊環紫衣青年脖頸,腰肢彎若春柳,一隻腿高高抬起,裙襬飛揚,露出如玉腳踝,雙眼瑩瑩,柔情似水:“多謝公子搭救,蓮心並無大礙。”
一片狼藉,一片死寂。
大廳之內,大眼小眼上百雙,就這般看著這倆人人旁若無人含情脈脈四目凝視狂撒狗糧。
“咳咳咳!小瑟——”舒珞終於看不下去了。
“喂,小子,這可是我的美人!”紅衣男子從天而降,盯著郝瑟,一臉似笑非笑。
“你丫的是從哪冒出來的臭小子!竟敢壞大爺的好事!”廖寬大吼一聲,掌心一拍地面,整個人猶如一根炮仗彈射而起,直直衝著郝瑟殺來。
舒珞、郝瑟眸光一閃,一個展玉扇,一個亮扳指,正欲取廖寬面門,豈料在此時,望舒閣緊閉的大門突然砰一聲被人踹開,傳來怒氣衝衝的大叫:
“郝瑟,你竟然敢來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