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傾城的美人們; 帥裂天穹顏冠九州的郝瑟大俠就要來——咔!”
一扇碧玉珠盤懟在了郝瑟腮幫子上。
“你想作甚?”文京墨眯眼。
“純潔地查案!”郝瑟歪嘴道。
屍天清、舒珞和流曦同時乾咳一聲。
“哎呦~這是不是前幾日救了我們家蓮心的郝公子嗎?!這可是貴客臨門啊!”穿的猶如金剛鸚鵡的老鴇甩著花裡胡哨的帕子迎了出來; 笑得花枝亂顫; “哎呦呦~還帶了這麼多公子來捧場啊!奴家真是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不過這還未到望舒閣開門迎客的時辰; 幾位公子; 也太心急了吧!要不; 我先找幾個姑娘陪公子們喝喝茶?”
說著,老鴇就朝五人拋了個媚眼。
郝瑟、屍天清、文京墨、流曦齊齊一抖,同時倒退一步; 竟是無形間將舒珞推到了前面。
“咳,老鴇,我等今日來是來探望蓮心姑娘的,並非——”舒珞只能硬著頭皮解釋。
“我懂~探望嘛!來望舒閣的公子們; 都是來‘探’望姑娘的!”老鴇一甩帕子,掃在舒珞臉上; 嬌嗔滿面; “死相!”
“阿嚏!阿嚏阿嚏!”舒珞連退數步,一張俊臉漲的通紅。
“對對對,老鴇說的好!多叫幾個姑娘好好伺候著——咔!”郝瑟後半句話又被文京墨懟了回去。
“老鴇,我等此來是有要事。”文京墨收回珠盤; 靜靜看了老鴇一眼。
老鴇立時一個激靈,忙向後一退,堆起笑臉:“瞧我這張嘴喲~幾位公子乃是貴人,自然是有正事才會來這煙花之地,快快快,裡面請!”
文京墨微一頷首,率先走入,流曦、屍天清、舒珞緊跟而上。
郝瑟溜在最後,四下一瞄,湊到老鴇身邊:“別聽那幾個不解風情傢伙亂說,美女美酒都給老子——”
“阿瑟!(小瑟!)”兩隻手同時探出,抓住郝瑟的肩膀將人給拖走。
留老鴇一人站在門口,暗暗抹了一把汗,提著裙子跟上。
*
上次來望舒閣,只見那絲竹繞耳,歌舞歡聲,燈紅酒綠,,當真是一處光彩陸離的尋歡銷金窟。而今日在未開場之前進入此地,景緻卻是大大不同。
無歌無舞,也沒有酒菜飄香,更沒有溫柔如水的美人,只有龜奴、夥計,丫鬟忙忙碌碌的身形穿梭其中。
“老三,去瞧瞧七行十六列的燈籠!”
“看到了,應該是裡面的蠟燭燒完了,給我根蠟燭!”
“十八行十九列燈籠的機關壞了,讓老八過來修一修!”
“好嘞!”
環繞大堂四周的大紅燈牆之下,數個夥計踩著長梯正在整體維修。
“下面的,瞅瞅光咋樣?”大廳中央圓形高臺之上,一襲紅色紗帳從屋頂垂落而降,其內亮起朦朧燈光,正是郝瑟第一次來見到宛蓮心登場的舞臺。
“太亮了!”
“暗一點!”
“再暗一點,好!就這樣!”
舞臺邊緣,兩個丫鬟前後站立,手舞足蹈幫助屋頂工匠除錯燈光。
“桌布都拿來了嗎?”
“碗擦乾淨了嗎?!”
“椅子,這邊的椅子再多來兩個,一百三十號桌今天要來十個客人!”
大堂之內,一眾丫鬟小廝捧著層疊的盤碟,忙忙碌碌,排桌擺碗。
“小翠,你今天的笛子要注意些,不可再犯昨天的錯!”
“是,紅姐。”
“小梅,你的琵琶要跟上鼓聲!”
“是、紅姐!”
“好,我們再調音試一次!”
大堂四周的古雕長廊之內,歌姬藝伎們正在演奏排練。
“哇哦,這簡直就是一個大型的演出後臺現場啊!”郝瑟邊走邊嘖嘖讚歎。
“各司其職,通工分明,有條不紊,的確不凡。”舒珞稱讚道。
“哎呦~瞧幾位公子說的,能在這秦淮河上混的,若是沒有幾分真本事,怕早就餓死了。這不過都是雕蟲小技吃飯的本事,難登大雅之堂,讓幾位公子笑話了!”老鴇扭著腰肢呵呵怪笑,快走幾步引著五人繞出主堂,行入後園。
後園和這前庭喧鬧相比,別有一番情趣,但見那亭臺樓榭,錯落有致,溪水漫漫,花綻柳搖,頗為雅緻。
此時正當夕陽西下十分,溫柔霞光照在靜怡的後園之內,盡顯清幽,根本不像是花紅柳綠的煙花之地,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