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客官,有何吩咐?”小二急急忙忙奔來。
郝瑟咧嘴一笑:“去請那位給我們送酒的貴客過來,就說我們邀他共飲暢談!”
“好勒,客官稍等。”小二樂顛顛跑了出去。
郝瑟邪邪一笑,轉身回房,扒開酒罈,咚咚咚倒了一大海碗的酒,扯下千機重暉搗鼓了幾下,甩帶變形,將酒水全部倒在了金色石板之上。
那淳淳清液順著石板間隙滲入,竟是一滴也不剩,被盡數都吸了進去。
眾人不由大奇。
“阿瑟,你這是?”屍天清愣問道。
“嘿嘿。”郝瑟咧嘴一笑,拉著凳子坐在門口,撩袍盤膝端坐,將千機重暉平平放在了膝蓋上。
就聽門外傳來匆匆腳步聲,小二的聲音響起:“客官,幾位貴客就在裡面相候,請進。”
門板吱呀一聲開啟,一角紅袍閃入眾人視線。
“飛流直下三千尺!”
喝聲驟起,指尖飛擊,澎湃酒氣形成無數水泉,呼嘯噴出,頓將來人噴了個透心涼。
“哈哈哈,小子,老子這招——額!”
郝瑟笑聲猝然一停。
屋內詭異沉寂,眾人目瞪失聲。
水汽之中,一人站在門口,全身紅袍盡數溼透,滴滴答答亂滴酒水,髮絲凌亂,官帽早已被噴飛,滿身零落不堪,五官七扭八歪,竟然是剛剛在湖邊為眾人解圍的南京知府江馳泰江大人。
作者有話要說: 春天到了
墨兔嘰春困啊
嚶嚶嚶
第116章 第六回 府衙驗屍追線索 落芳一現眾人驚
酒醇醇; 水滴滴,一屋尷尬色; 一人無臉顏。
楊柳瘦湖酒樓二層“雅”字號房內,渾身溼透的南京知府江馳泰江大人坐在桌旁; 一手扯著手巾在臉上頭上亂擦,一手甩著自己烏紗帽上的水漬; 乾笑連連:“哈哈,這位郝大俠當真是身手了得,名不虛傳啊; 哈哈哈。”
屋內其餘眾人; 皆是一臉尷尬。
屍天清眸光漂移; 舒珞以扇遮臉,文京墨斂目喝茶,流曦默默偏頭,還有一個罪魁禍首郝瑟,一張臉都塞到了飯碗裡拼命扒飯。
“嗯咳!”桌下,文京墨踹了郝瑟小腿骨一腳。
“呦噗——”郝瑟噴出一口米飯; 瞪向文京墨。
文京墨眸中寒光一閃。
“江大人,郝某來幫你擦!”郝瑟一個鯉魚飛龍門躥起身; 抓起一塊抹布就朝著江大人身上抹去。
“不必!不必勞煩郝大俠!”江大人受寵若驚; 連連回絕。
“咳; 那個——江大人,適才實在是誤會,江大人莫要見怪啊; 哈哈哈哈!”郝瑟抓著抹布仰首乾笑。
“無妨、無妨的,只是這莫愁酒乃是十年的佳釀,居然浪費在本府身上,著實可惜了。”江大人戴上滴水官帽,笑得情真意切,竟是將這一屋子的尷尬氣氛給笑沒了。
“江大人,”文京墨甩出算盤將郝瑟懟到一邊,雅笑抱拳,“大人此來,可是有事相商?”
“正是、正是!”江大人連忙整了整官袍,坐在眾人對面,肅聲道,“本府此來,是請諸位大俠幫忙破案的!”
此言一出,眾人更是一愣。
“破案?”文京墨眸光一閃,“可是今日在莫愁湖邊江大人與廬總旗說的浮屍案?”
“正是此案!”江馳泰重重點頭,“不瞞諸位大俠,這半年來,莫愁湖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具浮屍,情形與今日幾位大俠撈起的那具浮屍幾乎一模一樣。”
“每隔一段時間?”舒珞抓住重點。
“多則兩月,少則一月,算上今日這一具,已經有四具屍體了!”江馳泰道。
“莫愁湖這麼大,南京城人口又這麼多,難免有一兩個失足落水的,有啥子奇怪的?”郝瑟問道。
“就是因為他們都不是失足落水,而是死了之後,被人拋屍入湖啊!”江馳泰抹了抹頭上的冷汗,“最糟的是,之前死去的那三人,要麼是南京城中富甲一方的商戶,要麼是頗有名望的貴人,這莫名其妙就變成了一具屍體……本府嚴查了數月,卻是沒發現任何端倪,如今竟又多了一具屍體,本府實在是焦頭爛額……唉……”
說到這,這位南京知府大人不由長嘆一口氣,透出無盡心酸。
眾人不禁對視一眼。
“原本那莫愁湖是遊人如織,夜夜笙歌,通宵達旦,可自從這湖裡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