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能、忍!
想到這的郝瑟,頓時怒從膽邊生,惡自頭頂散,氣沉丹田,死魚眼一瞪,豁然大叫一聲:
“誰說老子不識字?!”
這一聲,立時把一眾匪徒給驚住了,紛紛噤聲望向郝瑟。
再看郝瑟,一雙死魚眼陰森放冷,渾身冒黑氣,氣勢兇悍撥開人群走到了楊二木面前,呲牙開口:
“老子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 kitty啊!”
“你、你你你想幹嘛?”楊二木倒退一步:
郝瑟倒吊三白眼兇掃一圈:“剛剛是誰說老子不識字的?站出來!老子我這就用唐詩三百首噴死他!”
眾匪麵皮一跳,齊齊後退一步。
楊二木四下一瞄,眸光一閃,蹭一下又跳上前,梗著脖子瞪向郝瑟:“你若真有本事,那就給咱們寨子弄點口糧來!若是弄不來,那就是騙子!”
口糧你個錘子啊!老子一不偷二不搶從小奉公守法老老實實做人踏踏實實賺錢,我哪裡知道怎麼給一個土匪窩弄米糧啊!
郝瑟死魚眼皮亂跳。
“怎麼,你沒法子?!”楊二木冷笑一聲,“沒法子就趕緊捲鋪蓋滾出我們寨子!”
楊二木身後一眾豆芽菜立時心領神會開始起鬨。
“滾出寨子!”
“滾出寨子!”
喂喂,要不要這麼絕啊!
郝瑟只覺血流有些上頭。
“笑話!想要趕人?!那也要看三爺我答不答應!”孟三石立時率領一幫兄弟擋在了郝瑟面前,怒目大喝。
三爺,好兄弟!郝瑟鼻頭泛紅。
“好了,都給我閉嘴!”
突然,一道帶著怒氣迴音的嗓音從人群外層傳來。
人群倏然一靜,齊齊回頭。
但見卯金刀繃著一身驚悚紅裙,一步一震走到人群中間,兩道□□眼中寒光一閃:
“楊老二,我昨兒才封郝瑟做了軍師,你今兒就要趕人,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大當家放在眼裡?!”
“大當家!”楊二木上前一步,冷冷掃了一眼郝瑟和孟三石,抱拳道,“您也說了,這小子是軍師!如今寨子眼瞅都要斷糧了,可這個軍師卻是連半個主意都拿不出來,那還留著幹嘛?我們越嗇寨可不養閒人!”
喂喂,你丫的不就是佔了你一間破草房嗎?楊老二你至於這麼睚眥必報嗎?!
郝瑟一頭黑線望著楊二木。
楊二木一臉挑釁回瞪。
“斷糧?”卯金刀眉頭一皺,“怎會斷糧?去年立冬不是屯了糧食嗎?”
此言一出,眾匪立時一片沉默,紛紛瞪著地面,無一人出聲。
楊二木更是一副要把脖子都縮到胸腔裡的慫樣。
卯金刀雙眼一眯,將目光轉向唯一一個表情還算正常的孟三石:“老三,你說,怎麼回事?!”
孟三石躊躇半晌,最終還是上前抱拳道:“大當家,本來寨裡的屯糧是足夠吃到驚蟄,但這幾日大當家晚上練功,又多加了一頓夜宵,才……”
“你說什麼?!”卯金刀雙眉一豎,啪一聲拍裂了手旁的飯桌。
孟三石一個哆嗦,立時冒出一頭汗珠子。
再看周圍眾人,更是個個倒吸涼氣,瑟瑟發抖,恨不得將腦袋都鑽到地底下去。
呃?啥子情況?
郝瑟一頭霧水,環視一週,只覺有些不大妙。
“老三,你是嫌我吃得多?!”卯金刀聲音怒氣滲人。
“大、大當家,我不是……”孟三石聲音開始發抖。
“你分明就是——說、我、胖?!”卯金刀豁然起身,青面紅眼,怒髮衝冠。
“我不是那個意思,大當家——咔!”孟三石一句話沒說完,就被卯金刀一個鷹爪掐住了脖子,高高提了起來。
孟三石兩眼翻白,臉色瞬間泛青。
不用這麼誇張吧!
郝瑟頓時就傻了。
眾匪大驚失色,忙衝上前七嘴八舌解釋道:
“大當家!三爺不是那個意思!”
“大當家,您肯定是誤會了。”
“大當家,您消消氣。”
就連一直跟孟三石作對的楊二木都變了臉色,迅速從鍋裡舀了一碗稀粥端上前:“大當家,您先喝碗粥消消氣——”
“滾!”卯金刀反手一揚,一巴掌就把楊二木的小身板扇到了一邊。那楊二木噗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