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只說道:“一份龐大家業,哪會沒有一些煩擾之事。無礙的,今日我們就不做帳目了,只談天說地。你還有什麼好玩的,都講給我吧。”
錢多突然覺得肩上的擔子重了,她幸福滿滿的與他雙手相握,開始挖空心思,收集腦海裡曾經看過的所有無厘頭所有搞怪的喜劇,從唐伯虎到韋小寶,從河東獅吼到越光寶盒,淘淘不絕唾沫橫飛地說了個天動地搖,山崩地裂。
梅心非從未聽過這麼好玩的故事,時而鳳眼微眯,時而托腮細品,時而聽得如痴如醉,時而笑得前俯後仰,兩個人,一說,一聽,玩得好不歡暢。
不知不覺,一個下午就這麼悄然而過。
直到晚飯開始了,兩人都還餘猶未盡,梅心非拉著錢多的手,還喋喋不休地追問個不停。但是錢多同學今天可是耍夠了嘴皮子癮,無論梅心非再怎麼纏,她也耍酷地直搖頭。
梅心非最後倒也饒了她去,只是飯後,他又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回了自個兒屋。
錢多餘光中瞥著門外文青那張撲克臉,心裡多少有點……自知之明。
“心非呀,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錢多說著,心裡也不免悵然,“很謝謝今天你放我的假,明天我一定加倍努力把帳目補上的。”
梅心非有點奇怪的看向她,又展眉道:“天氣冷了,你不是受不得寒麼?”
錢多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他屋裡高懸的夜明珠,又瞅了一眼他的塌鋪,“那怎麼辦?我那間屋比不得你這屋,你這裡又溫暖又舒服的,我那只是臨時搭的塌,大不了,我多要兩塌被子裹緊嘍。”
梅心非緩緩垂下眼簾,一言不吭,不知道在想什麼,又或者只是發呆。
錢多正打算垂頭喪氣地離開。
卻聽他那邊突然說:“天會越來越冷的。”
錢多怔了怔,怎麼看他的神情,好像很擔憂似的,他……會為她受凍而擔憂嗎?心裡湧起甜蜜,方才的悵然也不見了,於是,自以為很嫵媚地睨向他,非常直白地戲弄道:“既然這樣……人家那麼怕冷,不如……心非呀,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