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藍天佑,神色極為冷厲。婭蘭那般對他,為了他拒絕了自己,他還不知珍惜,真是可恨。真是想從他手中搶過來啊搶過來。
藍天佑臉色篤變,沉聲道:“微臣一直對妻呵護有加。絕無二心。”
“好吧,小王來此,就是來為少夫人解釋的。”納蘭裴心彈了彈錦袍,環視了眾人一眼,道:“這其實是個誤會,小王有幸與少夫人有過幾次相遇,對了,是在上次在藍夫人壽辰時相識,對吧,藍大人?”他眯眼笑著望向藍天佑,此番是為了說明他與艾婭蘭並不是每回都偷偷摸摸,是正大光明的認識的。
藍天佑是知道在這之前他們就認識,但此時也只得應,“確有此事。”
“嗯!”納蘭裴心瞥了婭蘭一眼,但見她面色木然的立著,心裡有些擔憂,頓時了頓,繼續道:“小王忙於父皇派下的政事,難免樹了些逆敵,許是上次湊巧在戲園子偶遇,被有心人將少夫人誤作是小王的親厚,便抓了少夫人。”
藍夫人與何秀面面相覷,驚駭不已。慘了,她們誣陷冤枉了艾婭蘭不說,還汙辱了錦王……
“小王本該立時告訴於藍大人,但事態緊急,性命攸關,小王便先去營救了少夫人。這方回府後,稍作梳洗,才來藍府說明,不知道,小王來的是不是時候呢?少夫人沒有因此,而受到牽連和委屈吧?”納蘭裴心一臉關心地看向艾婭蘭,然後又眸光一轉,盯向藍夫人。
正文 第205章 歪了家風
藍夫人此時心裡恨極了何秀,都是這個賤人給她扇風點火,讓她猜疑婭蘭,如今惹到了錦王,可如何是好?看在錦王與天佑關係匪淺的份上,她勉強給自己打了鎮靜劑,露出緊張的笑容,道:“承殿下貴言,老身慚愧,未將事情弄清楚,讓婭蘭受了冤枉。但老身確無不尊殿下之意,還望殿下恕罪。”
看納蘭裴心為了婭蘭專程來解圍,不惜扯謊連篇,藍天佑心裡五味雜陳,越發肯定兩人關係異常。也怪不得,婭蘭一直不肯講出納蘭裴心,她是怕事情鬧大嗎?
“如此,事情都已明清了吧!”納蘭裴心開啟摺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清幽的眼神在每一個人身上略過。
“是是,自然是明清了。”藍夫人連忙答,現在恨不得此事再也不要提起。
“勞煩殿下深夜來府上解釋,微臣定不負殿下所望。”藍天佑說著,輕瞥了一眼婭蘭。
納蘭裴心笑了笑,眼神卻是掃向早就僵在一邊的何秀,半戲謔半諷刺地道:“但願吧,我看藍大人的內務事,可要好好整頓一下才行,不然這藍府的家風,豈不成了歪風?”
何秀一個腿軟,差點兒跌跪到地上。
藍天佑皺了皺眉,瞪了何秀一眼,低頭應道:“是,下官一定謹記。”
納蘭裴心見已塵埃落定,婭蘭不會再因此事受罰,便從座位上立起,“既然如此,那小王就不多留了。”
“送殿下。”藍夫人連忙上前。平時無事時,納蘭裴心甚是溫雅,又因與天佑交好,她哪裡會這麼怕他,今日才得見其威嚴,不禁也是誠惶誠恐。
納蘭裴心最後看了一眼藍天佑和婭蘭,沒有說話,篤直朝外走去。
“請殿下留步。”突然,從頭到尾都在沉默的婭蘭清朗朗出了言。
眾人疑惑,藍天佑卻是瞬間湧起不祥之感,驚惶的看向婭蘭。
婭蘭一直低著頭,此時,面對著納蘭裴心鄭重了跪了下去。這是她第二次跪,第二跪,她為自己。
眾人都倒吸了口氣,藍天佑幾乎是下意識的想去扶她,卻發覺不妥,僵在那裡。
納蘭裴心面上怔了怔,不安的看向婭蘭,倔強的她,會說什麼呢?“少夫人請起,有話直說,無需行此大禮。”
“臣妾承蒙殿下照應,死裡逃生,本是不幸中之幸事。可殿下也親見了,臣妾因此倍受夫家人所疑,若不是殿下及時趕到,恐怕還會受辱受罰。雖有殿下澄清,可臣妾必也在他們心中留下汙點,日後定是惶惶不可終日。臣妾自知在藍府已無立錐之處,對夫家也已心涼,還懇請殿下為臣妾做個證,讓臣妾自去。”婭蘭繃著一張臉,挺著腰桿,字字生硬地一番話,自是驚動了在場所有人。
“婭蘭。”藍天佑顫聲痛喚,上前去蹲下身握起她的手,誠懇道:“是為夫錯了,為夫不該對你有疑,為夫只是太緊張你了,一時的恍惚和嫉妒。現下已明白事情經過,實乃委屈了你,為夫已很愧疚。為夫保證,日後絕不拿此事為難你,你就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正文 第206章 讓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