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小臉圓圓的,下巴有點兒尖,很精巧妙。她的眼睛有著嫵媚的線條,眼眸卻是極為清透,當她仰頭摘花時,橘黃的夕陽映在她眼中,竟似琉璃般夢幻迷人。她望著水面得意的笑著,一半純真,一半嬌媚,真是無限風情,連她頭上戴的花兒,也比不過她的生動、她的鮮豔。
藍天佑覺得自己的心絃被撥了一下,慌亂,而激動。視線裡,那個嬌小的女子,就那樣肆無忌憚的炫耀著,張揚著,美好著。她的臉,她的笑,那麼可愛,那麼靈動。在晚霞的對映裡,在百花的點綴下,就像是一隻留戀花間的精靈,彷彿只要給她按上一對兒翅膀,她就能輕盈的翩翩起舞起來。
藍天佑看的著了迷,腳步情不由己的朝精靈走去。
然,精靈的余光中終於感覺到被侵了領地,她投過來的目光中,不僅有驚訝、警惕,還有煩惡,在這張精巧的小臉上,出現這三樣表情讓藍天佑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
“你來幹什麼?”艾婭蘭隨手扯掉了頭上的花環,朝地上一扔。彷彿自己的好心情被眼前這人給破壞掉了,她連這花環也一併的嫌棄起來。
藍天佑眼睛在地上的花環上頓了頓,胸口不知怎麼覺得有點刺刺的。但他努力拉回視線,裝作不在意地道:“夫人這話問的新鮮,爺這個時候來,當然是要在這兒歇了。”
艾婭蘭眼角跳了跳,不是吧?他不要臉到這程度了?今天早上剛鬧了一架,抓的紅頭黑臉的,他一轉臉兒沒事兒人似的又來湊近乎,果然,這男人對她不懷好意。男人就是喜色,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許是見識到艾婭蘭那咬牙切齒的惡毒目光,藍天佑不自然的彷彿有點急迫的帶點兒解釋地說:“是娘讓我來的。”
艾婭蘭嘴角牽起一絲譏誚,“真是乖兒子。”看也不看他,甩袖朝屋裡走去。那意思聽著像是說他是藍夫人的乖兒子,又像是罵他無能,又像是笑話他只會聽孃的,又像是佔他便宜說他是自己的乖兒子,總之,意義頗為豐富。
藍天佑聽得眉尖挑了挑,終是壓下了想發怒的情緒,低頭來,有點竊喜。因為他突然發現,她竟然沒有拒絕?想到此,臉上掠過一絲羞赧,連忙追著那曼妙的身影而去。
艾婭蘭坐在椅子上,憂愁的託著額角,她現在是真的有點頭疼,這男人不肯和離,又軟禁著她,休書寫了他又要撕……靠,她發現她竟然拿他沒辦法。
藍天佑站在門口,抬起面來,盯著她看。
他今天穿著一件簡約的冰藍絲袍,繡著雅緻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即素雅又不失貴氣,與平時的那種囂張和高高在上有點不同,若以前不認識他,可能現在猛一看會留有好感,但是人就是這樣,如果你面目猙獰,打扮的再好看也會讓人不寒而慄。
正文 第048章 一物降一物
藍天佑不知道,他這般沉靜溫和的站在她面前,她卻是這樣想他的。
但是她那淡漠而憂愁的神情,還是讓他有點侷促不安。以往,每當不得不與她見面的時候,她都是羞澀而熱切的,就是上一次,他凶神惡煞的來這裡歇,她戰戰兢兢中,也是明顯的對他充滿了期待,就算怕,就算羞,她都是嚮往著他的貪戀著他的,可是此時,從她眼裡看到的,居然像是為找不到藉口趕他走而苦惱。
藍天佑受傷了。這些天,他有細細想過她說何秀的話,覺得很有道理,他一直覺得何秀端莊細絹秀,不會有那些低俗女子所使用的劣招來招害其它女子,但是他發現他好像錯了,何秀骨子裡也是那麼勢利而俗氣的女人,他有點失望。但他們畢竟情義深遠,他這些天白日還是不時的去看望,只是晚上,不敢歇那兒。
他的腦子裡,偶爾會出現艾婭蘭那生動的小臉,不可抵禦的在眼前晃。他也為自己有這樣的改變而煩躁,他一次次告訴自己他愛的只有何秀,只有他的秀兒,他決定遠離這個張牙舞爪的女人,來沉澱他浮躁的情緒,然,母親又命令他來這兒,他的心情說不出的複雜。然,不管他如果想,可一看到她居然這麼排斥他嫌棄他的神情,他就忍不住想要收服她。
視線圈裡,男人的腳步一點點靠近,艾婭蘭袖子裡的手指捏的越來越緊,怎麼辦怎麼辦?
腦子裡‘叮’的一聲。
“相公。”她突然出人意料的喚了他相公,怎麼聽都有點故意捉弄的意思。當藍天佑充滿期待的看向她時,她不痛不癢的說了句:“為妻月事來了,不能伺候你。”
藍天佑的臉上一陣白兒一陣紅,他沒想到她拒絕的這麼……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說起女子的月事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