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其利。”
夏侯惇被誇讚了一回,連忙恭手道:“陛下誇讚了,臣也只是奉命行事。”
曹盼道:“此功就連阿爹也再三稱讚,叔叔就不必過謙了。不過依朕所見,這開荒墾地,興修水利之事,還是要繼續。”
墨問已經出列附和道:“陛下聖明。臣以為,江東之地,尤其當興水利。長江之流,今歲平和而無事,然不將長江之水引之導之,若以遇狂風暴雨,流離失所者,百姓也。”
“這麼說,你已經有了章程?”曹盼聽著墨問之言,立刻反問了一句,墨問道:“非臣一人之功也。阿瑤當年隨陛下至南郡,本為造船之事,但在觀察江東的船時,也注意看了長江之流,對長江的河流有所記憶,故繪製了百流圖。臣這些年也讓其他的師兄弟前往長江勘查,略有所得。”
說到這裡,墨問即把他那早就準備好的圖給曹盼拿了出來,胡本與靜姝非常識趣的上前將那張圖開啟,所謂百流圖,不過是統稱罷了,何止是百流。
曹盼大致看了看,結合記憶中的地理位軒與圖上的流支相對,再看上面墨問標記著的要修建河壩的地方,“依你之見,你之意是要讓誰主持這場水利大修?”
墨問一聽樂了,碰到一個知你的明主就是這樣,聞弦而知雅意,墨問與曹盼作一揖道:“臣舉薦一人,鄧艾!”
一聽這名字曹盼就覺得有些耳熟,一時半會兒的卻想不起是什麼人。曹盼道:“為何舉薦此人?”
“陛下,鄧艾此人,是臣無意中發覺的。”向來只做事很少說話的墨瑤在此時開口,曹盼意示他說下去。
“鄧艾本是義陽棘陽人,武皇帝得荊州時,曾令荊州百姓北遷,鄧區隨其母、族人,遷到當南為屯田。臣是在兩年前一次勘查當南的水利時發現的他,鄧區喜歡勘察地形,指劃軍營處所,臣雖對軍事知之甚少,多少還是懂一點。與他相談幾回,便發現此有才。陛下拿下江東之後,曾命盧前往東南一帶進行屯田,臣帶了鄧區一道去,鄧區自陳縣、項縣一直巡視到壽春,隨後提出了兩項建議,臣聽之覺得十分有理。”
“且說來聽聽。”故事的始末聽完了,重頭戲也該上了。
“鄧區言之,第一,開鑿河渠,興修水利,以便灌溉農田,提高農田產量和疏通漕運;第二,在淮北、淮南實行大規模的軍屯。這是《濟河論》,為其所著,請陛下過目。”墨瑤繼續給曹盼加一記重記,將一份論述與曹盼呈上。
曹盼開啟一看,細細地讀完,連叫了三聲好,“你們都看看。”
便將那份《濟河論》遞給了其他人,墨問已經看過了,便不再看,餘下的人,由周不疑而始,一個個都看了,看完之後,夏侯惇這位過來人也連中點頭道:“此人有才,陛下儘可用之。”
墨瑤遲疑了半響,曹盼一眼就看到了,問道:“怎麼,墨尚書?”
“回陛下,鄧艾一腔才學不能施展,皆因他有頑疾。”墨瑤如此地提起。
“是何頑疾?”曹盼問之,墨瑤答道:“口吃。”
曹盼道:“朕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頑疾,口吃而已,說話不利落,只要會寫字也成。能為大魏辦事的人,什麼樣都是極好的。”
滿是不在乎的口氣,墨瑤連忙與曹盼作一揖,“謝陛下。”
“朕以為,今日召鄧艾見見,諸卿誰願與朕一道?”曹盼是想親眼見一見這位寫出這樣利國利民之大事之人,故一刻不想耽擱。
“臣也想見一見。”周不疑與夏侯惇異口同聲地說,墨問與墨瑤後了一點道:“臣也隨陛下一道。”
“如此,去傳鄧艾入宮。鄧艾如今在何處?”要傳人了,曹盼也才想起來都沒問人在哪兒,要傳,往哪兒傳?
“回陛下,鄧艾在臣的家中。”墨瑤回答了曹盼,曹盼與胡本吩咐道:“去一趟墨尚書府上,代朕請鄧艾鄧先生入宮。”
“諾。”胡本但聽曹盼吩咐,豈敢停留,應聲地趕緊的去。
崔琰等有其他事要辦的,自然是先行告退了。曹盼讚了墨瑤一句,“不錯,只看這份東西可見鄧艾是個人才。”
墨瑤是難得被曹盼誇讚一句,臉上浮現了紅雲而道:“只是因緣巧合遇上了而已。”
聽著墨問真是想捉住他的雙肩問一問,你那嘴是什麼嘴,就不能說幾句好聽的話讓曹盼聽一聽?難得曹盼誇上他一句,他是傻瓜?還不會趁機表表態?
“你急,不如你幫他說。”墨問那點心思,曹盼還能看不出來,直接地懟了墨問一句,墨問嘴角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