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個名門改認祖宗。世族,世人皆引以為榮,可朕不以出身寒門為恥,更不怕叫天下人都知道,曹氏,不是世族。爾等縱出於寒門又如何,為國盡心,為民盡力,還天下一個太平,你,也能開創一個世族。”賈詡在下面聽著嘴角陣陣地抽搐,你才登基就要搞事好嗎?
好不好的,曹盼把話丟了出去,多少人聽進去了,又多少人從中窺探了曹盼的態度,暫且不提。
倒是孫權那頭派了使節前來,無謂是真道賀還是假道賀,至少人家擺了那個樣子。
使節叫禮部的人安排在了下頭觀禮,旁觀了曹盼踏著鮮血登上了最高位,面不改色,還有那放的話,心中之震憾無法對外人道破。
曹盼,縱是女兒身,將來必為大敵,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比之曹操更甚。
面對近身拜見的使節,曹盼冕旒下的丹鳳眼輕挑,“孫侯派了使者前來,頗是讓朕驚訝。”
作為讓曹盼驚訝的使節,臉皮極厚地道:“魏王在時,我主孫權已與魏王聯盟,今魏王后續有人,我主自然要派人前來道賀。”
“所謂道賀,真真假假各自有數,無謂真假。今日所見,想必使臣回去也能與孫侯好好說道說道。”曹盼意葉深長地說來,使節抬著頭頗是的失禮地看向曹盼。
“咳咳!”墨問在一旁咳嗽了一聲,提醒著使節逾禮了。曹盼道:“不過,既然你家孫侯派了你來,明面上,孫侯與家父稱臣,也是與朕稱臣了,那朕就孫侯一份大禮,一個王位如何?東吳孫氏,孫侯,便進為吳王。”
這下別說是使節了,一干人都看向了曹盼,賈詡心裡那叫一個萬馬奔騰,用一個王位,把仇恨值分出去,當然也是讓孫權表態,他到底是要一心跟著曹盼走到底,還是要左右搖擺,哪邊能合作就跟哪邊合作?
當然,這樣的表態跟沒有沒什麼差別,但在這樣玄妙的時候,還是挺有什麼的。
“此事,此事……”使節也是萬萬沒想到,曹盼全然不按牌理出牌,她才剛登基,立刻就封孫權為王,曹盼究竟想做甚?做甚?
“怎麼,使節覺得這份禮不妥?朕原以為,以孫侯之能,一個王位還是低了。”曹盼越是出言,越叫使節越發的心驚,連王位都低了,那得是什麼位子,皇位啊!
曹盼這才剛登基,剛登基啊!她,她怎麼就敢道破孫權的野心?
大冷的天,使節後背滲了一身的冷汗,荀攸在此時出聲道:“陛下,此事來使怕是做不了孫仲謀的主。陛下既然有心,何不派人將詔書送往江東。”
“瞧朕,一時高興傻了,都忘了使節做不了孫侯的主,這件事,是得要親自問問孫侯才是。誰願往江東為朕傳這第一份封王的詔書?”當著江東使節的面,曹盼問著諸臣。
目光掃過下頭的人,司馬末道:“臣願往。臣也想學學陛下三進江東。”
此言一出,曹盼輕輕地笑了,“朕三入江東於孫侯而言不是什麼好的記憶,此言,不必再提。”
作為已經幾乎叫人忽略的使節聽著嘴角抽抽,不過,司馬末出使江東之事卻是定下了。
都已經臘月二十六了,曹盼這登基大典一完,曹盼封印,三省六部亦然,但是關於諸臣的賞封,哪怕是封印了,這件事也必須的要議。
“曹氏,夏侯氏等勳貴,那是隨著先帝征戰四方的人,陛下先時拿著尚未登基,不議封賞為由,只怕開年第一次朝會,必議此事。”荀攸很是苦口婆心地勸著曹盼,提醒著曹盼。
曹盼點了點頭,“說起來,先時朕以一敵三代掌六部,眼下三省的長官也該變動變動了。”
荀攸說封賞之事,曹盼說三省長官之事,聽起來牛頭不對馬嘴,但是其中的意味都很清楚。
荀攸、鍾繇、程昱、崔琰,這些都是老臣,除了程昱出身寒門,其餘三人皆是世族之楷模。
未以封賞,就連這七相都沒夠,首相是何人,曹盼也一直拖著沒有最後確定,此事,哪怕是這四位相位上的人也在嘀咕著曹盼何意。
眼下曹盼重提此事,一干人都看向曹盼,曹盼從一旁拿出了一份詔書,“這是對三省六部官吏的調動,諸位瞧瞧,有什麼意見只管提。”
靜姝將那詔書雙手接過,呈於荀攸之手,荀攸接過一看,看得他頗是心驚,曹盼恍若未覺,意示荀攸把詔書傳下去,待這四位相位上的人已經過完了目,這才到以周不疑為首的六部尚書。
“文和先生這般安排是否不妥當?”鍾繇提了一句,這可是曹盼的師傅,僅剩的一位師傅,至於在六部裡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