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盼道:“有什麼沉不住的,不就是換一個地方嗎?不管換哪裡又有什麼差別的?”
“可是,要不要派人通知丞相?”曹純這般的問,曹盼道:“派!雖然這個地點也不會是最終的地點!”
曹純黑著個臉地道:“應該不會再改了吧。”
“誰知道呢。走吧純叔叔!”曹盼很是無所謂的模樣,繼續的趕路!到了一個路口轉了個彎,沒想到一走沒多久,又來了一個江東信使。
“曹小娘子,這是我家主公的信!”信使將信遞上,分外的恭敬,曹盼點頭表示知道了,接過了信,果然又換了一個地點。
“等了我們許久,這大冷天的,挺冷吧。”曹盼看著那信使小臉通紅,全身都在發顫地問。
信使倒是個硬氣的,說道:“還好,不冷!”
不冷才怪,這都已經秋末了,這樣大冷的天在這荒山野嶺的吹冷風,動的人還好,不動的啊,那真是要凍僵的節奏。
“信我收到了,回吧!”曹盼與那信使這般說,信使立刻作一揖而退。
曹純黑著個臉道:“這孫權也太鬼了吧。這又換了一個地兒。”
“放心,他也換不了幾次了!”曹盼淡定地接話,曹純瞪在眼睛,“還幾次?”
曹盼道:“對啊,幾次!”
幾次,真是幾次啊,他們每到一個岔路就碰到一個江東的信使,如是再三,曹純都快要炸了,“這該死的孫權,這是要玩什麼鬼把戲。”
“不玩什麼鬼把戲,我們兜了一圈,最後還是在赤焰道。”曹盼風輕雲淡地將地點道來,曹純早給繞暈了,“你怎麼知道?”
“看地圖啊!”曹盼將輿圖開啟了丟到曹純的手上,曹純本來是不信的,這接過一看,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還有臨近赤焰道的位置。
“這孫權是讓我們兜了一圈,結果還是定在赤焰道?”如今這信使送來的信並沒有改回赤焰道,曹盼怎麼如此的篤定。
“再往前,還有一個岔口,左右而去,一個是往荊州去的,一個通往赤焰道。”曹盼指著那上頭的位置給曹純看,曹純舉著火把仔細地看了看,還真是啊!
曹純的臉更黑了,“那,那我們先前的佈署?”
“怕是都打亂了,而孫權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故佈疑陣,不斷地變幻地點,而讓他們下意識的先否了赤焰道,如此,孫權再丟出赤焰道為最終的目的,那麼,他們就必然不會在赤焰道再有準備。
“江東多豪傑,古人誠不欺我。”曹盼感慨一句,表露了對這件事的態度,她從一開始就不曾小瞧江東陣營中的人,沒理由她能從和別人的相處中摸索出別人的謀略來,旁人還能不對她有所防備。
曹純道:“那現在怎麼辦?”
“繼續前行吶!想必,玩了這把的孫侯必然不會在赤焰道再設重兵了吧!”曹盼勾起一抹笑容,曹純道:“所以呢?”
“曹娘子,曹將軍!”曹盼打算回答來著,一人喚了一聲,打斷了叔侄二人的交談。
兩人一同看過去,是漢帝身邊的內侍,曹盼道:“陛下有何吩咐?”
“陛下問,孫侯接二連三的換地方,奉迎之意恐有假吧,不如我們回營?”內侍這話傳得十分的小心,那一臉害怕的模樣,曹盼道:“我去見見陛下!”
內侍看了曹盼一眼,曹盼已經往皇帝的車駕而去。
他們一行騎著馬吹著冷風,皇帝的待遇不要太好,馬車裡燒了火爐,他還蓋著皮裘,一眼看過去都叫人覺得暖洋洋的。
“陛下,曹娘子前來拜見陛下!”內侍挑起了車簾,裡面的情景曹盼看得一清二楚的,內侍與漢帝輕聲地說著。
曹盼作一揖道:“陛下!”
漢帝探出頭來,“朕想回去!”
倒是十分直接地開口,這裡頭除了皇帝的內侍,餘下的都是曹盼跟曹純的人,曹盼笑問道:“陛下覺得自己還能回得去嗎?”
漢帝一個激靈,同時盯著曹盼,曹盼道:“陛下問問自己,陛下還能回得去嗎?”
“只要你肯讓朕回去,朕自然能回去。”漢帝遲疑了半響,握住拳頭衝著曹盼如是說!
曹盼嗤笑一聲,“回去了,你原本就所剩無幾的天子之威,更是一無所有。”
“你也說了所剩無幾,原本就沒有的東西,朕還要來做甚!”漢帝硬著脖子回了曹盼一句。
曹盼道:“可是你已經走出了第一步。從你升起想要重撐天下大權之心的那一刻起,離開了京城,你就沒